「你這毛病是絕症,無可救藥了。」
王茉希冷聲打斷她的話,並面無表情的上前,單手就將那只該死的狐狸爪拎開。
「絕……絕症?」女子既驚訝又羞惱的低斥道:「你胡說些什麼啊?」
「難道不是嗎?」王茉希笑瞪著氣急敗壞,不甘被壞了好事的女子,故意促狹地道:「你嚴重缺乏男性賀爾蒙的滋潤,依我專業的醫學知識,我建議你可以花錢找男人,而不是將白花花的銀子浪費在醫療上。」
「所以呢?」女子聲音尖銳,不滿的道:「你打算破壞我和呂醫師的看診嗎?」
「第一……」王茉希模仿起呂泰揚曾經用過的方式,試著說服這個對她的男人有著明顯企圖的女人。
而一旁的呂泰揚卻只是雙臂環胸笑覷著她,看她究竟會說出什麼長篇大論來。
「就如我剛才所言,你這種症狀不需要醫學上的治療。第二,就算你有錢沒處花,我也不許你再來找這個男人。」
「真是笑死人了,你憑什麼替呂醫師回絕求診的病患?你以為自己是他什麼人啊?」
人家呂醫師一來尚未有家室,二來長相俊俏,又是個傑出的專業醫師,像這樣人人搶破頭的黃金單身漢,誰先佔著誰先得利,這個恰北北幹嘛半途跑出來攪局呀?
「很好,就讓我告訴你為什麼。」冷覷了情敵一眼,王茉希驀然捧起呂泰揚的臉,以最火熱的吻極盡能事地挑逗著他。
「唔……」須臾,呂泰揚不由得呻吟出聲,完全淪陷了。
一吻既畢,王茉希抬起一對銳利的眸子,瞪向一旁已是呆若木雞的女人,佔有似的宣佈,「就憑他是我的男人,其他女人就休想覬覦!」
「你……簡直是瘋子!」
眼見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再留下來也是自討沒趣,女子只好漲紅著一張臉,悻悻然的離去。
直到女子用力關上診所大門,王茉希這才火燒屁股似的跳離呂泰揚身上,羞赧的低著頭,不敢相信自己會為了他與別的女人如此爭風吃醋。
「很精采。」呂泰揚溫柔的看著她,不禁再三回味還殘留在唇上的柔軟觸感,「不管是吻,還是你說的話,都讓我很心動。」
「那麼,這是你要的答案嗎?」
「很接近了。」呂泰揚溫柔地說。
他一把抓住她,將她拉到他的腿上,並以一手環住她的腰,減緩那一跌的力道。
「但我以為你應該會給我更正確的回答。」他暗示著,總覺得她那個吻還是太青澀了些。
「那……這樣呢?」王茉希的手指柔順地貼撫著他起伏的胸肌,並往下游移,引發他一連串的震顫。
當她不假思索的將軟嫩的唇貼上他凸起的喉結時,他不禁低啞地發出一聲輕歎,體內的熾焰開始猛烈地四處流竄。
悸動猶如灼熱的鋼鐵,燒燙了她的臉龐。
王茉希從來不知道,她只需隨意撩撥他幾下,就能為他帶來如此強烈的反應。
她撩撥得他如癡如醉,耳邊意外聽到他興奮的低吟,他的身軀更在她蓄意挑弄之下不斷微微顫動,變得僵硬。
於是,她大膽的解開他褲子的拉鏈。
拉鏈拉下的聲音簡直就像點燃|yu|火的引信。
……
尾聲
呂泰揚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
再過三分鐘就即將跟他踏上紅毯另一端的小妻子,居然可以一面對他投懷送抱,一邊又乘機對他敲起竹槓來。
「親愛的,你可以解釋一下,這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是什麼東西嗎?」
王茉希一對俏麗的眸子睇了過來,覷了一眼他手裡擺動的紙張,聳聳肩道:「那是為了讓你以後都『聽某嘴』,不再被奇怪的糟老頭利用,破壞我們夫妻倆的感情所必須遵守的婚前契約,沒什麼啦。」
「沒什麼?」足足有一百條耶!他苦笑著將她拉開一些,好讓她能看著他的眼睛。「還有,糟老頭?天啊,你一直是這樣稱呼你爺爺嗎?」
「那已經是最客氣的稱呼了。」王茉希瞇起眸子,冷冷地說:「就是因為他的自私,害我失去了母親,又為了他的一己私利,差一點讓我失去一生的幸福。」
呂泰揚輕歎口氣,再度將她擁入懷中。
「甜心,事實上你並沒有失去我,而且,總裁也並非你想像中那麼不可理喻。」
「可是……」她想爭辯,卻被他溫柔的目光制止。
「噓,先聽我說。」
呂泰揚捏了捏她的肩膀,讓她重新靠在他懷裡,然後淡淡地向她訴說早該解釋的一切。
「就算當初是總裁存心利用我來控制你又如何?如果我不願意配合,他也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呂泰揚陷入回憶中,敘述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在我的母親意外身亡後,是總裁栽培我成為一名出色的醫師,即使明知道我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依然視我為他的接班人。
「後來,你這個孫女失而復得,很自然的,你成了他最後一絲希望,就算他心裡明白,喪母之痛使得你永遠也不可能真心接納他,更不願接手他的事業,但他還是一心一意的為你著想……」
於是他才出現,成了特地前來守護她這個天使的秘密使者。
「所以,」王茉希接續了他的話,「你當初是為了報恩,才答應我爺爺的請求,故意接近我?」
「我承認,一開始的確如此。」不過,他不能否認另一個事實,「可是我卻放任自己真的愛上了你。」
然後,他得到一連串的懲罰,所幸直到最後,他還是幸福的擁有了她。
「可不是?」王茉希的小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勝利微笑。「爺爺對自己的孫女可有信心了。」
「是啊!小得意,所以是你爺爺給了我們夢寐以求的幸福。」呂泰揚沒好氣的笑著說。
不再爭辯,她微笑偎進丈夫溫暖寬闊的懷抱裡,看著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潔白又神聖的教堂。
過去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再也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