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他眼角一抽,聲微啞。
「他很厲害,一直沒有被追到,但那裡是一座島,他沒有辦法離開。」可楠頓了一下,緊絞著雙手,告訴他,「他有恐水症,他們會故意將他逼到海邊,他們甚至故意給他機會,讓他得到一條小船,但他沒有辦法,他沒辦法上那條船,所以他把船讓給了別人,但那個人最後還是死了。」
「阿光呢?」
她抱歉地看著他:「我不知道,迪利凱沒有提過。」
肯恩握住她的雙手,道:「我必須去歐洲一趟。」
「我知道。」她反握著他的大手,望著他說:「我和你一起去,別叫我在這裡等,我不想再等待了。」
「你知道我是要去——」
可楠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微笑道:「我知道,我不怕,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肯恩心頭一緊,不禁伸手將她緊擁在懷中。
「我愛你。」
她環抱著身前的男人,感覺胸中的心,用力地跳。
「我也愛你。」她喉頭微哽,撫著他的背,說,「你不用擔心,他一定還活著,那孩子都很堅強的求生意志,阿磊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一起去把他的兄弟找回來吧。」
事情並不會這麼簡單,阿光失蹤太久,雖然她沒有說,但他曉得他最後一次看到的阿光,不會比當年大上多少,否則她不會認不出來。
這麼多年了,有太多的事可以發生,阿光不一定還在那座島,但他喜歡她正面的想法。
「好。」他退了開來,看著她,開口承諾:「我們一起。」
她微笑起來,深情地再給了他一個吻。
這個女人,讓他心動,也心暖。
他知道這一生,他再也不會覺得孤單,感覺寂寞,因為無論到哪裡,她都會和他在一起。
是夢,是幻,是真,都好。
今生今世,他都不會再擔憂會夢醒,因為她的愛,給他對抗世界的勇氣,讓他再無所懼。
腳步聲傳來,他和她一起站了起來,面對趕來的家人。
生命很痛苦,現實很可怕,不是那麼和平簡單,不總是那麼幸福美滿,但這一切都很值得。
因為他知道,他可以和她一起攜手面對未來。
番外《味道》
叮鈴叮鈴——
玻璃門被推開,門上的水晶風鈴輕響,她抬起頭,看見來人,露出微笑,和他揮了下手,一邊繼續講手機。
這間店很小,男人幾步就來到她面前。
他已經來過這裡很多次,每次來都覺得很神秘,奇怪這麼小的空間,她怎麼能塞進那麼多的東西。
她小小的桌子,像個打翻的珠寶盒,散落著各種不同的水晶、石頭、銀線與半寶石。她一邊收拾著那些工具,一邊和手機那頭的人說話,他沒有注意聽她說什麼,但他很喜歡聽到她的聲音就這樣在身邊輕輕地響,也很喜歡她離他這麼近。
也許這就是他為什麼那麼喜歡來這裡的原因,這間店很小,小到她就是會靠他靠得很近,近到轉身就會碰到他。
她要擺東西,轉過身時,幾乎就在他懷中,他不想讓開,她好氣又好笑地看他一眼,繼續試圖把一盒小珠子收到後面的高牆上,但她太矮了,放不太上去,他伸出手從她高舉的手中接過那盒珠子,放到它應該待的地方。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他好奇地低頭嗅聞著她身上混合著的花香與果香,忍不住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更拉向自己。
天氣熱,她穿得不多,他可以輕易地將手探進她素白的亞麻短衫裡,撫著她細白的肌膚,她維持了跑步的習慣,但女人和男人真的是不同的動物,她雖然有些肌肉,摸起來就是好軟。
他的行為,讓她悄悄抽了口氣,雙耳泛紅,但沒有將他的手拉開,只是把手擱在他的手臂上。
他安分了一下子,但她講個沒完,柔軟的身子又那麼誘人地貼著他,而且她聞起來真的好香,像某種甜點。
花香是玫瑰,她知道,但另外一種水果香,他想了一下,想不起來,不禁低頭湊得更近,張嘴舔吻她的肌膚。
她又抽口氣,小手抓緊他的手,他能摸到她的心因他的觸碰和舔吻跳得飛快,他喜歡她的反應,讓他忍不住把手指探進她的蕾絲胸罩裡,撫弄她敏感的蓓蕾。
「什麼?是,肯恩已經來了……他來接我下班……」
然後他張開嘴,叼住她的耳垂,吮吻。
「沒,他沒……我呃……你說什麼?」
可楠臉紅心跳的,整個人被他弄得有點恍神。
「對不起,我一邊在收……收東西……」
當他另一隻手往下鑽進她裙子裡,她知道自己再也講不下去,只能羞紅著臉道:「欣欣,我、我再和你聯絡……」
楚欣欣的笑聲從手機裡傳來,「不用了,你忙你的吧,叫床別叫得太大聲啊,Bye!」
她面紅耳赤地聽到好友掛斷了電話,而且他顯然也聽到了這一句,因為他伸手將她手上的手機拿開,擱到了桌子上。
「肯恩……」
……
歡愛過後,他覆在她身上,感覺她的心,和他的一起跳動著,互相應和。
原本攀爬在他背上的小手緩緩攤平,偷偷摸索輕撫著那被印出來的小小凹痕。肯恩能感覺到她的愧疚和不捨,那讓他心微暖,他抓下她的小手,懷抱著她,翻過身,讓她躺在他身上。
可楠好氣又好笑,但沒有抗議,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總是故意這樣,可她懶得再和他爭這個,每次說到最後,他還是依然故我。
喟歎了口氣,她枕在他胸膛上,讓他握著她的手。她喜歡他握著她的手,她喜歡這樣躺在他身上,聽到他的心在跳。
「荔枝。」他想起來了。
「什麼?」她困惑地呢喃著。
他笑了起來,說:「你身上有玫瑰和荔枝的味道。」
她羞紅了臉,從他身上爬起來:「不是我身上,我買了荔枝放在樓下。」
他跟著她坐起身,湊到她頸窩嗅聞一下,只道:「沒有,是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