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麼?」她出聲音顫抖,顯示出了她的害怕。
「我要給你很大的快樂。」他在她耳畔低語。
「我不要你給我快樂。」
「不要?女人最口是心非了,往往嘴巴上說不要,心裡卻希望男人採取行動,你也是這樣吧?」
「我不是!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不能……」
「沒有人可以告訴我能不能做什麼。」他用手輕摸著她的頭髮。
「不要碰我……你……」夏蘿結結巴巴地想找出一個嚴厲的字眼,幫她躲過這場災難。「你這個野獸!」
「男人本來就是野獸。」說罷,他整個人趴到她身上,任憑她怎麼掙扎,就是無法擺脫他的力量。他的嘴找著她的嘴,瘋狂地吸吮。
她的頭擺來擺去,堅決不張開嘴。
可惡,給我一點反應啊!星野曜在心中命令。他要的不只是她的反應,他要她的手臂熱烈地環繞他的肩,他要她的指甲狂野地抓他的背,他要完全的佔有她……
激 情已經使他完全迷失。他一面吻著她,一面揉捏起她的乳房來。
她不安地扭動著。她可以抗拒,但卻無法不讓自己的身體逐漸失去抵抗的能力。她感覺到自己的乳頭硬了起來,這讓她羞愧難當。
突然,星野曜聽見一聲細微的抽噎,嘗到一絲淚水的鹹味。她的眼淚使他馬上清醒過來。
老天,他在做什麼?他猛然放開夏蘿,背對著她坐在床沿。
夏蘿對著他的背影罵:「你是天底下最差勁的人,魅力不管用,就用暴力,我討厭你!」說完,她跑出他的房間。
第4章(1)
夏蘿第二天睡到近午才醒來。
因為百葉窗被放了下來,擋住了強烈的陽光,所以屋內有點陰暗。她下床,把百葉窗捲起了三分之了陽光灑了進來。
現在去吃早餐已經太晚了。她忖度著。去樓下喝杯咖啡好了,至少咖啡的英文她還會說。
夏蘿走進咖啡廳時,裡面幾乎座無虛席,她好不容易在角落撿到一個空位坐下來,並向一個長得像播妮洛普的西班牙女侍要了一杯咖啡。
咖啡廳面對著港口,一道防波堤筆直地伸進湛藍的大海中,一些人在長堤上垂釣。
她發現有些男人很愛釣魚,晚上都還看到他們在釣,當某個人釣到魚時,其他人都會跑過去幫忙,把魚拖到岸上來。
她把目光從堤防那兒收回,興致勃勃地環視四周的外國人。
這時星野曜出現在門口,他今天穿的很輕便,像其他觀光客,T恤和短褲。
夏蘿不得不承認他的身材無懈可擊,寬肩、窄臀、修長的腿,不論穿上亞曼尼或地攤貨,都一樣的挺拔,一樣的優雅從容。
他似乎看到了她,然後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咖啡廳裡大部分的人都在看他,而且不限於女人,他們的目光一直跟他前進。
話說回來,他是這裡最引人注意的人,不只因為他是惟,一個東方男人的關係,還有他的英俊挺拔,以及自信、略帶傲慢的神采,都使他格外顯眼出眾。
「我可以坐下嗎?」
她冷冷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可以,我喜歡一個人喝咖啡。」
他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我沒看到別的空位,所以你就委屈點吧。」
夏蘿沒有說話,但是從她緊繃的面孔中可以看出,她並不樂意他的陪伴。
這時那名像小潘潘的女侍過來,臉上笑得像朵喇叭花。「喝什麼?」
「給我卡布其諸就好。」
「好的。」女侍記下來,並把點菜板塞進圍裙口袋。
但是那名女侍看到星野曜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像蜜蜂看到花朵似的。這男人根本是生來魅惑女人的,而且不限國籍。雖然他很有魅力,但是她自信有能力去抵抗他的誘惑,因為她根本就討厭他,他是個自以為是、傲慢、不尊重女性的男人。她絕對不會喜歡上這種男人。
「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專注。」
她一副不想搭理他的表情。「沒什麼。」
「昨天晚上……」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他不提沒事,一提到昨晚,她的怒火就衝上來,立刻打斷他的話。「你還有臉提昨天晚上?」
「我知道昨天晚上我的舉止很失禮,我慎重向你道歉。」他一本正經地說。
她不屑地輕哼一聲,「不接受你的道歉。」
「不要這樣,我是很誠心的道歉……我要怎麼做,你才肯接受?」
「護照還我,還有放我走。」
他搖搖頭。「除了還護照和放你走之外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她也知道他不可能還她護照,更不可能放她走。「那你讓我打兩巴掌。」
星野曜面有難色,「你能不能再換一個?」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隨便亂開空頭支票。」夏蘿沒好氣地冷聲說。
「是,小姐教訓的是。」
他從來沒有如此低聲下氣過,今日卻被這個小女人……她是他的剋星。
當女侍送來一杯咖啡,放在星野曜面前時,夏蘿更火大了,比手劃腳地對女侍說:「我比他先來,也比他先點,為什麼他的咖啡來了,我的卻還沒來?」
「你不用比了,她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把桌上的咖啡推向她。「我的給你。」
「不要,我要等我的。」她推開它。
「你先喝我的。」他用強硬的語氣說。
「我不要!」她提高聲調。
他輕歎一口氣,「我知道為什麼你長得很漂亮,卻沒有男朋友,因為你的個性帶刺,又太好強,把所有的男人都嚇跑了。」
「可惜沒把他們、全部。嚇跑,還有你在這裡。」
他的頭瀟灑地一斜。「那是因為我喜歡有刺的女人。」
「如果你以為你說喜歡,就會讓我心花怒放、小鹿亂撞的話,那你就錯了。」她冷冷的說,「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我對你沒意思、沒好感,你何不去找那個女服務生,我看她對你很有好感。」
「我這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會越想得到。」她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拒絕他的女人,但是反而使他更想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