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地方,好像有人在喊叫她的名字,她想回答,可是聲音怎麼也出不來。然後她又聽到有人叫她,這一回還有腳步聲尾隨而來。
星野曜找到她的時候,她像毛毛蟲一樣蜷縮在地上。
「沒事了、沒事了,你很安全。」他很快用長長的手臂圈住她。
她緊抓著他的手臂,想讓自己顫抖的身體靜止下來。
管理員的聲音沿著窄小的走道傳下來,星野曜高聲回答他找到了,而後他扶著她搭乘大鐵籠而上。
看見萬里無雲的藍天,她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
「不要再想落跑了。」星野曜很嚴肅地說。
「我……我不是落跑,我只是不小心走錯路。」夏蘿囁嚅地說。
唉……又失敗了!她感覺自己似乎永遠也逃不出星野曜的手心。
這一晚,夏蘿早早就上床,而且大概是由於下午的驚魂記,她很快就睡著了,可是卻被一聲尖叫驚醒。
她發現那是發自己的口中之前,房門已被猛地打開,起居室的燈光照出星野曜修長的身影。
他走了過來,在床沿坐下。「做噩夢了?」他伸手拂開散在她臉上的髮絲。
她點點頭,顫抖著說:「我夢到我回到鐘乳石洞,這一次鐘乳石掉了下來,剛好壓到我……肚破腸流……」
「只是夢,你不可能回去鐘乳石洞。」他又說:「我去給你叫杯威士忌,我只有這個藥方,不過或許有點效。」
他出去後,很快的拿了個玻璃杯回來,她拿它當藥水,一口口慢慢喝乾,然後再度躺下。
她沒有睡多久,再度被自己的叫聲驚醒,又被重複的夢境弄得顫抖不已。這一次她的死狀更慘,身首異處,她掙扎了好久才醒過來。
他再度出現在門口,不過起居室的燈光已暗,只見他模糊的身影。
她睡意朦朧的低聲道歉,而且用力的搖頭,想擺脫疲倦和威士忌所造成的無力感。
他走過來,拉開她身上的被單,她正想問他要做什麼,就被他抱離床鋪。
「你要抱我去哪裡?」
「我的床上。」他跨著大步經過起居室,走向他的房間。「如果你的惡夢還要做下去,至少我不必再下床來。」
「不要,我不要跟你睡……」她的聲音有點慵懶,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單。
「我要回我的房……」她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他脫鞋上床,躺在她身邊。她自然地依在他懷裡,他順勢摟著她。
這女人果然適合他,摟著她的感覺真好,如果做|ai的話……不久,他也進入夢鄉。
夏蘿這一覺一直睡到陽光透過窗簾時才醒來。
星野曜仰身而睡,一隻手臂繞在她身上,她的頭則枕在他的胸前,這個枕頭硬了一些,不過睡著時沒感覺。
她的理智告訴她,趁他還沒醒來趕快下床,可是她的身體卻不肯起床。
在她理智與情感拔河時,星野曜醒來了。他睡意仍濃的說了聲早安,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唇拂過她的頭頂。
「這是我第一次有美女枕在臂彎裡睡了一整晚,而沒做別的事。」
「嗯,值得嘉獎。」她在他臉上輕輕印上一個吻。
「我是不是還在睡覺?」星野曜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在做夢。
「不是,你已經醒了。」她面帶微笑地說。
「我可以要求多一點的嘉獎嗎?」他眼睛眨也沒眨地看著她。
看著那一雙深邃黑眸裡灼灼逼人的火焰,夏蘿不禁意亂情迷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抗拒得了他,然而她錯了,她並未戰勝蕩漾難收的情愫,反而向它們投降了。「嗯……好吧。」
第7章(2)
燦爛的光芒閃耀在他的眼底。他輕輕地擁她入懷,就像生怕力道大些,會將她揉壞一樣。他低下頭親吻她的眼皮、鼻子與臉頰。
他的吻那樣溫柔,彷彿她是他在世上最珍貴的寶貝,叫人無法抗拒,她本能地回應他的吻、擁抱他。
他的手游移到她胸前,搓揉著、撫摸著。
她覺得一陣灼熱而甜美的感覺在她的體內流竄。她愛他、她要他、她要他為她燃燒……她癡癡地想。
「星野曜……」她輕呼他的名字。
「嗯……」他喃喃地回應著,繼續他無休止的吻。
他們纏吻了許久,情慾有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隔著薄薄睡衣,他的嘴開始在她柔膩的胸前探索。
「我要你……」她呼吸急促地哀求著。
「天啊,我等你說這句話,幾乎等到天荒地老……」他以一種沙啞的聲音說,「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嗎?」
他們將要做|ai!她的瞳孔因這個念頭而放大。除非她能制止自己,但她不能,甚至不想;她要完全地解放自己,完全迎向他,不再有畏懼,也不考慮後果。
「我知道,我也要你。」
他脫下他的衣服和褲子,顯露出他的需要。
正當他的堅硬抵著她的柔軟時,有人敲門,未等回答之前就遽然推開房門,讓光線灑滿一室。
「曜,你怎麼還沒起床……」明子瞪大眼睛看著他們。
夏蘿突然意識到她全身赤|luo|,更別提星野曜的身體在她的兩腿間了。
「明子,你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滾出去!」星野曜怒吼。
「對不起。」明子很快的退出房間。
當門關上時,星野曜看著夏蘿,「我們繼續未完成的部分。」
「現在不要啦,晚上吧。」她的熱情在明子開門的瞬間冷卻了。
「晚上我會記得把門鎖上。」她說不要,他可絲毫不敢有勉強她的意思。
午餐時間到了,明子托辭想減肥,所以不跟他們去餐廳吃飯。
星野曜和夏蘿面對面地坐在大窗戶旁,像老朋友一樣天南地北聊了開來。
「你爸媽都是黑社會老大,你小時候一定沒有人敢欺負你。」
「是啊,從小到大沒有人敢欺負我,除了你。」他笑著說。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你還敢問我?你自己做過什麼,你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