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蘿氣得發抖。「我情願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你碰我一根寒毛!」
他揚起眉,「為什麼抗拒啊,有很多女人還求我碰她們咧。」
「既然有那麼多女人愛死你,你去找她們嘛,不要來強迫我。」
「放心,我對霸王硬上弓沒興趣,我不會強迫你的。」他深深看著她,而後表情一整。「我的魅幻時鐘呢?」
「不在身上,藏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大半天沒吃過東西,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了兩聲。「不好意思,我肚子餓了,可不可以先吃東西,再去拿魅幻時鐘?」
他聳聳肩。「可以啊。」
他不怕她逃走,基本上,他認為除非她會變魔術,把自己變不見,否則她不可能從他眼前逃走。
他們在一家日本料理店用餐。星野曜點完後,夏蘿搶過菜單,加點了鮪魚生魚片、海膽……反正是他出錢,所以盡量敲,把以前只能看、不敢的全點了,又叫了幾罐啤酒。
「我不是捨不得花錢,而是你點那麼多,吃得完嗎?」
「我是大胃王。」她微微一笑。
他深邃的眸子亮晶晶的瞅著她?「沒有人告訴你,你笑起來很好看?」她的笑,使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沒有!」她粗聲說,然後把臉轉開。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一塊可口的蛋糕,讓她感到不自在。
食物一來,夏蘿像衣索匹亞難民似的不停地把食物塞進嘴巴,沒幾分鐘,盤底朝天,同時喝光六罐啤酒。
「看不出你這麼瘦,卻這麼會吃,都吃到哪裡去了?」
「我也只有今天才吃這麼多。」她的食量一向很大,但是在孤兒院她都吃得很少,盡量留給別人,所以才這麼瘦。「我想去洗手間,可以嗎?」
「我能說不可以嗎?不過我警告你不要想逃跑,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
她的唇微微扭曲。「我相信。」
離開星野曜時,她得控制自己的速度,否則真會拔腿就跑。她繞過一又一桌,看到告示牌指示出洗手間和公用電話的方向。
走道盡頭有兩具公用電話,旁邊是另一個出口,右手邊有兩扇門,分別註明男洗手間和女洗手間。她推開女洗手間的門,洗手間裡有兩間廁所,一間有人在用,她走進另外一間。
太好了!上帝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她打開窗鎖後,用力推開鋁框窗戶,窗戶微微發出吱吱聲,而後她爬了出去,在街道上飛奔而去。
夏蘿回到家後,立刻把護照、機票、美金和幾件夏天的衣服塞進帆布裡。無論到任何地方,她都會帶著這個帆布袋。
有人敲門,她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腎上腺素激增,心臟跳得很厲害,連手都在發抖。
她走到門後,小心翼翼地從小孔往外看……
站在門外的人是小馬,那張英俊的臉顯得很緊張。
她打開門,讓他進來。「小馬,我被星野曜盯上了!」
「怎麼可能?」
「除了你我、客戶,還有誰知道我們要偷星野曜?」
她從亞歷山大出來後,先處理魅幻時鐘,然後去孤兒院,不過短短兩個小時,星野曜就來了。
雖然她知道星野曜早晚會找上她,但這也未免太快了,使她不得不懷疑有人出賣她。
「只有我們三個啊。」小馬皺起眉,「魅幻時鐘被他奪回去了?」
「沒有。」
「你已經被盯上了,我看你還是把它交給我比較安全。」
「沒辦法交給你,因為我已經用快捷郵件寄出去了,收件人是我。」
她和小馬一起在孤兒院長大、一起偷東西,但她改邪歸正後,他們有五年沒見了。
而師父曾告訴過她,防人之心不可無,往往會出賣你的人,大多是你最親近的人,誰知道小馬這五年在做什麼,所以她不把魅幻時鐘交給他,還要跟他一起去西班牙的度假勝地「馬貝亞」見買主,盯著買主把錢匯到她的帳號。
「你還是不相信我……」小馬咕噥地說。
「不要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他們能找去孤兒院,說不定也知道這裡了。」
小馬跟在夏蘿的身後走向門口。
她打開門,赫然看見星野曜。
他一臉的森冷,如果目光能殺得了人,只怕她已經倒在地上了……夏蘿打了一個寒顫。
「嗨,你好像不太高興看到我。」
「對,你不受歡迎。」她很快地用力甩上門。「小馬,快!從廚房窗戶出去。」
他們往廚房方向跑時,身後發出好大的聲響,門應聲倒下,星野曜衝了進來。
「小馬,你快點……」她推了小馬一下,把小馬推出窗口。
而她的上半身才伸出窗口,她的下半身卻被星野曜從後面抱住,同時往後拉,她伸手抓住刀架上的水果刀,半轉身便往星野曜身上砍去……
他眼明手快地緊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的程度使她不禁懷疑她的骨頭被捏碎了,刀子從手中掉落。
「你這個女人竟敢要我……如果你是男人,已經被我砍死好幾次了。」他再扭轉她的手到背後。「哎喲、哎喲!好痛……」她痛得跪在地上。「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我就讓你見識比流血更恐怖的事。」他說完,放開她。
夏蘿一站直,便往星野曜的鼠蹊部位用力踢了一腳。
星野曜兩手捂著重要部位,發出粗野的聲音,夾雜了痛苦、驚愕和憤怒。
「可惡……要是你把我的蛋蛋踢破,那世界上的女性就損失大了!」
「我倒認為是福音。對不起,不能送你去醫院,拜拜。」她抓起帆布袋跑了出去。
到了地下室,看到一輛變速腳蹬車,她從帆布袋裡拿出兩根鐵絲,一秒內把鎖打開,然後跳上去,向暮色沉沉的街道奔馳。
她拚命的騎,像在參加環法自由車賽似的。
突然,一道強烈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她回頭看了一眼,是一輛朋馳,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因為她知道那輛朋馳車裡坐的是誰。真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