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羞,老婆,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寸是我沒看過的。」他說著,伸過手去要剝她的衣服。
她打開他的手。「等等,我想起一切了,我叫夏蘿,還沒結婚,你不是我老公。」她咬牙切齒地說。「想跟我鬥,你還差遠了。」他冷嗤。「我的魅幻時鐘在哪裡?」保鏢們翻遍了她住的地方,並沒找到魅幻時鐘。
「被小馬帶走了。」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謊。
「哪裡可以找到小馬?」
「不知道,他沒有固定的住所。」
「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他把機票丟在她身上。「這張是二十六日到馬貝亞的來回機票……你們打算六天後在那裡交易,是吧?」
可惡,他翻過她的帆布袋!「不是,那裡是交易後躲藏的地方。」
「你說謊。我相信馬貝亞是交易的地方。」
他洋洋得意的語氣,使夏蘿好想擰下他的頭。
「星野先生,對不起,我要幫她擦澡,請你先出去。」護士插進他們的對話。
星野曜出去後,護士小姐幫她擦身體,換上新的病人服、乾淨的床單,然後讓她坐著。
有開門聲,星野曜又進來。「我們明天去馬貝亞?」
「什麼?我這個樣子怎麼可以去馬見亞?」
「醫生說沒理由不讓你出院,只要你多休息就可以了。」
「休息?千里迢迢跑到馬貝亞也叫作休息?」她氣呼呼地說。
那名護士看著他們,好像在觀賞連續劇般。
「不管你的傷好了沒,你都得去!」
「不去!」她不是不去,而是不跟他去,她只想逃脫後自己去馬見亞。
「你非去不可!我去辦出院手續,護士小姐,麻煩你幫她換衣服。」大步走向門口。「不要想溜!順便告訴你,我的兩個保鏢在門口。」他回說,然後走了出去。
「秦始皇!暴君!」她抓起身後的枕頭丟向門。
護士笑著撿起枕頭,而後遞給她兩個白色藥片。「止痛藥,吞下去。」
她吞下藥後,護士幫她穿上從帆布袋裡拿出的一套運動服。然後她嘟嘴坐到床緣,讓護士為她套上鞋子。
「你好像不太高興?要是我,可是很樂意跟這個迷人的帥哥走。」護士說。
「迷人的帥哥?」她一陣作嘔的表情。「你要是知道他是會打女人的人,就不會覺得他迷人了。」護士訝然,「他打你?」
「嗯,我就是受不了他的暴力,逃跑出去時才出車禍的,如果我被他帶走,我會很慘,護士小姐,請你幫幫我。」她抓住護士的衣角,下唇顫抖地說。
看,她的演技多好,護士小姐要不相信她也難。
「你要我怎麼幫你?」護士小姐問。
「嗯……啊,你的身材跟我差不多,快,快脫下你的制服給我穿。」她要假扮成護士逃出去。
等她穿上束胸短上衣、白長褲,戴上白色護士帽後,護士小姐拿來一份報紙,蓋住她的石膏手。「護士小姐,謝謝你。」
她打開病房的門,而後低著頭,單手推著護理車走過守在門口的兩個日本人。
轉過了第一個走廊,夏蘿拿出藏在護理車裡的帆布袋,走向訪客搭車處。
她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只希望公車快點開。
「該死!」她輕呼一聲,瞥見星野曜在車下,隔著車窗向內張望。夏蘿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趕緊用報紙遮住她的臉。
一分鐘後,她鼓起勇氣往窗外瞄一眼,星野曜已不見人影,她鬆了一口氣,而後打開報紙看。
「先生,你沒買票。」司機看了一眼剛上車的男人。
「我沒有要搭車,我只是來找人,我太太在車上。」
夏蘿心不在焉地翻看報紙,紙張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緊緊抓住她沒受傷的手腕,她大吃一驚,忘了反應,任由那隻手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
「星野曜!」她的臉垮了下來,而且一片慘白。
他的眼眸中怒火熊熊,下顎青筋暴突,彷彿快把牙齒咬碎一般。「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腿打斷,讓你沒有辦法再跑?」
她挺直腰,柳眉輕佻,面無懼色地望著他。「你打啊,有本事你打啊,不要光說不練。」
她前一秒似乎很害怕,下一秒馬上張牙舞爪,在這一點上,他還真的不得不歎服。這個女人帶種,不做黑社會大姐大太可惜了。
「你喜歡跟我爭強鬥勇,那只是自找罪受。」他抓著她的手腕,不顧她的大聲抗議,把她拖下公車。
車上的乘客不約而同地注視他們。
「只是夫妻吵架。」他宣稱。
「我才不是他太太,你們誰來救救我?」
日頭赤照焰,隨人顧生命,沒有人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她在眾人的袖手旁觀下,被他拉到訪客用停車場。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她極力反抗,但他握得實在太緊,她根本無法掙開,於是她張口咬住星野曜的手臂。
他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拉離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上被她咬出半月形的牙印。星野曜皺著眉,「你這只野貓!」
一輛巡邏警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名身著制服的女警從警車走出來,體格高大強壯。
「救……」夏蘿立刻高聲尖叫,企圖引起女警的注意。
然而星野曜的手掌很快摀住她的嘴,接著他另一隻手放到她腦後,把她的頭移向他的臉。
太快了,他才把壓在她嘴上的手拿開,她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就壓住她的。
女警轉過頭來看他們,「要親嘴去車子裡面,不要在車子外面。」說完後走開。
他的嘴瘋狂地吸吮著她,強迫她開啟唇瓣。
夏蘿劇烈地搖晃著頭,想擺脫這種殘酷的親吻。
他突然反剪她的手,用他的身體把她死死地壓在車蓋上,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扶住她的頭不讓她晃動。
他的唇仍封住她的,但卻不再那麼粗暴,他堅實的胸膛重重的壓著她的胸部,大腿也緊貼住她的大腿,全身貼著她猛烈的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