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獸男,摸哪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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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這一睜眼,沒差點把沈淺嚇死,尤然還在看她,那眼裡藏著頗有深意的韻味。他歪嘴一笑:「心事重重的樣子?」

  沈淺乾咳起來,「話說……你今天很反常。」這就是悲哀,她已經慣性地讓尤然撲倒了,這次沒撲倒,她反而覺得反常,這是何等的悲劇。

  「你想我正常?」尤然眉毛一挑,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沈淺不答,悶悶的。其實她也很矛盾,到底要他正常還是反常?現在她也沒睡意,這樣硬逼著自己睡覺,起碼要很久。

  要是讓他正常的話,可能會累到自己。如此反覆,沈淺很糾結,她似乎在掙扎,而尤然卻很愜意地等她掙扎完,一點也不主動。

  就好比,他把衣服脫了,然後上了床,很愜意地說:「我脫了,你隨意。」

  萬惡的男人……

  沈淺的牙齒開始咯咯作響,她突然強勢地靠向尤然,捧著他的臉說,「來吧。」

  尤然稍有一愣,就被沈淺輕薄去了。她一臉奸佞地用手碰了碰尤然的胯部,手掌來回在上面摩擦,還狠不要臉地笑問:「舒服嗎?」

  尤然是什麼人,怎會仍由一女子站主位,他不費吹灰之力,一個反撲,把她壓倒在床,低聲輕笑:「你個小妖精。」

  「唔……」某女很享受地發出shen|吟聲。

  身為「老夫老妻」的二人來說,已經不需要廉恥這個詞了,當即很有默契地脫去對方的身上障礙物,以一種全裸的姿態互相面對對方。

  ……

  兩人準備去餐廳吃飯,走了一段路程,尤然忽然駐足,沈淺有點奇怪,也跟著停下來,抬頭看他。尤然說:「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沈淺靜下心,慢慢地去凝聽。果然,在她左耳那道長廊邊上,有人在說話,聲音不算小,似乎在吵架。而且這聲音怎麼耳熟?

  尤然摟住沈淺,繼續走,「這事我們當沒聽見。」

  沈淺明明聽見一個女人囔囔,「什麼老毛病,你以為我沒看到那張報告嗎?你就那麼想死嗎?」

  「你到底有完沒完?」一個男人很不耐煩的聲音。

  沈淺怎會聽不出來這個男人的聲音呢?那個沒有名義確實屬實的爸爸?而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胡女士。兩人顯然是吵架,但至於吵什麼,沈淺模凌兩可能猜出來是什麼。

  聰明如尤然,他更是知道了。不過,他說得對,這不是他們該管該插足的。

  直到……

  「天啊,天陽,天陽,你醒醒。」胡女士在尖叫吶喊。

  這下可不能心無旁騖地繼續走了。尤然還是跑了過去,然後一邊安慰胡女士一邊掐昏倒在地的於天陽。沈淺就傻傻地站在一邊看著緊閉雙眼,嘴唇泛白的男人。

  她心裡很平靜,就像看個陌生男人一樣看著。她對這個所謂的爸爸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胡女士立即站了起來,打算去找醫護人員,見到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的沈淺,愣了一愣,眼裡帶著很多複雜的感情,沈淺看不出那複雜的眼神中包含著什麼感情。

  胡女士也就頓了一會兒,拔腿去找醫護人員了。過了會兒,醫護人員招來,把於天陽架走了,胡女士的表情似乎要哭了一般,看起來很柔弱,跟剛才那潑婦罵街判若兩人。

  沈淺忽然想起了她媽媽,要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昏倒了,會不會跟這個女人一樣,著急得想哭?把原本冰冷的外表撕下來,露出柔弱的一面?

  想必是不會,因為她媽媽哪有資格這麼大大方方地去哭

  尤然順著沈淺那幽深地目光看向漸行漸遠的於天陽,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索,他在探索沈淺到底為何用那種認真的表情看於天陽?

  沈淺說:「我想回家一趟,不旅遊了。」

  這便是她沉思許久的話。尤然先是一愣,也就停頓幾秒,給出答覆,「嗯,船的下一站靠岸,我們就走。」

  沈淺露出一絲恍惚地笑,「你可以繼續。」

  「不了,我也想去看看媽媽,還有藏了我淺淺那麼多年的地方。」尤然對她微微一笑,那張漂亮的臉加上溫和的笑容,總是能把沈淺的心捂得熱熱的。

  「好吧。」

  第8章(1)

  沈淺默了,這個問題,她其實也知道……只是她在找個很合適的闕詞來闡述這個比較敏感的話題。她想啊想,最後把它濃縮出一句話,「那是一種運動,你懂的。」

  尤然瞇起他細長的丹鳳眼,「運動是越鍛煉越猛?難怪我最近越來越猛了。」

  好吧,沈淺覺得她可以保持沉默了。

  在舒服的環境,讓人產生一種慵懶愜意的窩心;在舒服的環境耗時間那就更不用說了,一眨眼的功夫,還沒緩過神,這飛機便到了。

  沈淺覺得自己命挺好的,第一次坐飛機上的是頭等艙,還是國際的長途航班。不枉此生!

  只是……沈淺有些怨念,兩隻狗狗一下飛機,找主人,都是飛奔到尤然的腳下。其實也就是淺淺飛奔到尤然腳下,沒出息的雜毛追著淺淺跑。沈淺那興奮張開的雙手僵硬地展翅在空中,這個空撲得很沒面子。

  終於,在雜毛無視沈淺幾分鐘後,沈淺指著雜毛髮威,「我告訴,白眼狗,你要麼跟著這個母狗,」指淺淺,然後再指自己,「要麼跟我,你二選一。」

  雜毛抖了抖自己豎尖的耳朵,瞪著一雙圓圓又黑得發亮的眼睛,懵懵懂懂地看著沈淺,一邊搖著尾巴,一邊張著嘴吐舌頭。瞧,它一直盯著沈淺看。

  沈淺突然安慰了,哎,還是娘最重要。

  她這話說得早了,雜毛只是稍微一睹一旁同樣搖著尾巴的淺淺,然後身子不動,最後……一個跳躍,整個狗身都飛躍起來,蹦到淺淺身邊去了。

  沈淺看到如此心涼的畫面,淚流滿面,「你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白眼狗。」

  尤然很同情沈淺,拍拍她的肩膀,「改天我把他媳婦改嫁了。」

  「不要吧,雜毛會哭的。」

  「它不哭就是你哭。」尤然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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