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獸男,摸哪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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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倒是沈淺這只好奇的貓一臉好奇,總感覺這兩人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姦情。於橙忽而側頭看向沈淺,沈淺立即擺正好表情,微笑以對。

  「記得帶上沈小姐。」於橙側目一望,雖說不上那眼神中帶著挑釁,不過足以帶著笑裡藏刀的敵意。

  「那得看她願不願意了。」

  沈淺本來對於橙一點好感都沒有,如今加上這眼神,就更不爽了,她笑道:「于小姐既然請了我,婚禮怎麼不去?見見世面也好嘛。」

  於橙保持著她那傲慢的身姿,忽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了電話,「喂?哦,我在醫院看看朋友呢,嗯,我待會兒就去。」於橙掛完電話,反而不敢看尤然了。

  尤然卻表現的太過雲淡風輕,他淡淡地說,「他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吧。」

  於橙點點頭,朝沈淺點點頭,「我先走了。對了沈小姐,我給你帶的外敷中藥一天一次。」

  沈淺了悟地點頭,而後見到兩人紛紛離去。人去樓空,沈淺忽而心情也低落了起來,到底是為何低落,連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猜想到於橙和尤然是什麼關係的時候,她就莫名的抑鬱。

  沈淺驀然發現,她瞭解他,太少。

  沈淺一直覺得自從見到於橙後,看尤然總是別彆扭扭的。初見尤然,他即使看不見,眼眸總是會發著幽幽的光芒,可從他回來的這一兩天裡,沈淺發現,尤然的眼裡的光是金光閃爍,偶爾的互相對視,沈淺總感覺他在看她,可她又不能確定是不是在看她。

  直到第三天,沈淺一大早起床準備出臥室上班,門一打開,正好與同出來的尤然碰個正著,兩人又對視了。

  「一聽動靜,就知道你要上班了。」尤然一直盯著她看。

  自然,盲人的目光會長時間不移開,盯著一個地方。但沈淺極其不喜歡他目光在她身上,感覺他能透視,把她看得精光。

  於是沈淺蹦到離剛才的位置兩步之遙,再次窺測,很好,他目光沒移開。

  沈淺輕輕咳嗽一下,「時間差不多,我得上班了。」

  「這個給你。」尤然忽而抬起手,發現他手裡攥著麵包和牛奶。

  沈淺愣了一愣,驀然發現,這麼長時間,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目光裡,竟沒察覺到他手裡的麵包和牛奶?

  沈淺不免失笑一番,接過尤然的好意,「謝謝。」

  「同謝,這段時間多虧你的照顧。」

  沈淺呵呵笑道:「你那麼乖,根本沒給我機會照顧。」

  尤然表情僵硬一下,哭笑不得,「這樣啊,那我今天不乖一次好了。」

  「啊?」

  「你回來就知道了。」尤然依舊保持著他慣有的淺笑。

  沈淺也不能多聊,就此告別上班去了。心裡有些納悶,她回去,尤然到底要怎麼不乖?把家裡砸個稀巴爛,讓她收拾?故意生病或者摔倒讓她照顧?還是離家出走讓她找?

  沈淺越想越扯,最後竟然想到尤然會把她家的雜毛煮了吃掉?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不淡定的上班去了。

  夏日時節,天氣炎熱,吃東西也要有一定的講究。也許是吃這方面太過講究,造成很多病人,而狗更是那種毫不講究食物只講究吃食物的動物,病的機率是更大了。

  不是誇張,寵物醫院的門檻都要被狗的主人踩破了。寵物醫院也就幾個診室,幾乎個個是門庭若市。就連沈淺的婦科和兒科,也一樣。當然,病情亂七八糟,沒有正對性。

  忙活了一上午,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沈淺見這樣的形式是不能回家做飯了,她便打個電話給尤然。

  「喂?」電話那頭接通了。

  「尤先生,不好意思,我今天很忙,沒辦法回家做飯,今天中午你要不要出去吃?」

  「沒事,你忙吧。」

  「謝謝。」還未等尤然再開口,沈淺已經掛上電話,繼續工作。

  另一頭,尤然一臉惋惜地掛上電話。一直站在他旁邊的老張忽而開口,「少爺,車備好了,趕緊去吧,老爺不喜歡遲到。」

  尤然歎口氣,「他不是說不再管我了嗎?怎麼今兒叫我過去?」

  「少爺,您這眼睛也好了幾天了,老爺知道你肯復明別提多開心,作為兒子,看看父親是應該的。」

  「兒子?父親?」尤然冷笑,「知道了,去看看我那高處不勝寒的父親。」

  老張見尤然這種態度,也就習以為常了。他知道,尤然少爺性子一向淡然,對每個人總會報以微笑,平易近人,無論言語還是表情。只有提到他的父親,他才會失控情緒。

  老張跟老爺宅子的管家混得比較熟,道聽途說了一些事。對於尤然為何不待見他父親,也猜出了一些頭緒。

  其實尤司令當初不只一個兒子,而是三個兒子,但其他兩個兒子分別是在十五年前和七年前去世了。而這三個兒子中一個是尤然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個是尤然的親弟弟。

  在尤然的母親和尤司令結婚之前,尤司令曾經有過一個女人,並育有一子。只是最後不知名的因素,兩人沒有在一起。

  這個孩子由尤司令撫養,幾乎可以說寵到令人髮指的程度。而對於尤然和他弟弟,可謂說可有可無。

  至於這個長子怎麼死的,管家含糊其辭,稱是意外死去。

  而那個么子,則是在四歲時玩耍意外墜樓而死,當時尤然的母親帶著尤然去學鋼琴,而作為父親的尤司令卻只帶長子出去遊玩,把么子留給保姆看管。保姆由於內急上個廁所,就這麼點時間,孩子沒了。

  而這,老張自我猜測,便是這家庭悲劇的開始。

  尤然失去母愛便是他弟弟死去的第二年。抑鬱成疾,不治而終。

  尤司令的這種態度,帶給尤然的傷感是無法用言語表述的。

  如今,尤司令也就只有尤然這麼一個孩子了。老張望著尤然消瘦的背影,歎了口氣,父子這隔夜仇什麼時候能消停呢?

  第5章(2)

  沈淺突然打了噴嚏,吸吸鼻子,抬頭看向時鐘,指針已經指到傍晚七點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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