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拉著沈淺到客廳裡,從急救藥包裡拿出燙傷藥給她擦好,一切做得妥妥帖帖,他說:「你老實呆在這裡。笨蛋。」
「我菜還沒做好。」沈淺翹著「蘭花指」,想站起來。尤然側目一睹,「我做,你乖乖呆著。」
說完,他就去了廚房,留下錯愕的沈淺。
尤然會做飯燒菜?開什麼玩笑?沈淺似遭到雷劈一般站了起來,後腳跟進廚房瞧個究竟。這不看還好,一看才知道高手都是身懷不露。他洗菜切菜很嫻熟,刀功利索,能有效的分配時間,在燒水的時候切菜準備一切工作,兩個爐子上都用上了。沈淺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下得了廚房的男人。這真是沒她的時候,就去吃泡麵的男人?
尤然似乎察覺到沈淺在身後,他一邊忙活一邊說,「幫我到冰箱裡拿兩個蛋。」
「哦。」沈淺乖乖地拿蛋去了。
菜做好以後,沈淺真是越想越淚流滿面。她一向自詡自己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可跟尤然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他長得那麼標誌,哪怕只要在路上一站,都會引來注目。如今他又能下廚做出美味的菜餚,沈淺只能抽了,全身抽搐,要不要這樣打擊人的自尊心啊。
尤然正看著他的淺淺吃東西,偶爾抬頭見沈淺正嬌羞地偷窺他,他不禁好笑地問,「沈小姐,你看什麼?抑或者想說什麼?」
沈淺忍不住心頭地好奇,「你明明會做飯,而且做的比我好吃,為什麼一定要我做?」
尤然一愣,想了想,「我要是說我只想吃你做的飯菜,你信嗎?」
「打死我都不信。」
尤然抿嘴一笑,「你變聰明了。」
夜晚,月空無星星,但夏夜的夜空很明亮,白月光透過窗戶落進屋裡,柔柔的。沈淺睡到半夜,覺得口渴,起身下樓準備去倒口水喝。她剛打開門,不小心見到尤然站在走廊的盡頭的窗戶邊,仰望外面。他那修長的背影屹立在昏暗的長廊中,月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卻暈染出一點寂寥。
他這麼晚還不睡覺?站在那裡是在賞月嗎?沈淺帶著莫名的好奇,走了過去,喚了一聲,「尤先生。」
尤然微微側了下臉,淡淡地笑,「淺淺。」
沈淺走到他旁邊,與他並排,側目低頭見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間夾著一隻戒指,有些泛黃的銀戒指,雖然看起來很低檔,但那只戒指很特別,特別在於上面的圖花是字,貌似是用黃金雕刻的字,至於是什麼字,沈淺看不清,離得有點距離。
「淺淺。」尤然忽然轉過身來,把那枚戒指遞給她,「能幫我戴上嗎?」
「啊?」沈淺看著呈現在自己身前的戒指,有些愣愣的。
「麻煩你了。」尤然一臉笑意,讓沈淺無法拒絕。她接過那枚戒指,偷偷瞄了一眼上面的字,這顯然不是用刀刻或者手工做的,很明顯是用機器寫的字,很循規蹈矩的六個字。
沈淺獨家所有。
沈淺不敢置信,一下子愣了一愣,帶著錯愕的目光詢問尤然這到底是什麼?然而尤然只是深深地凝視著她,臉上很平靜,並不打算解釋,而是說:「幫我戴上吧。」
「這上面的字……」
「戴上以後,我就告訴你。」他眼裡閃出一絲促狹,嘴角彎出一道半弧,泛起梨渦。
沈淺看愣了,滿心疑惑,執起他的手。那是一隻很修長的左手,指骨纖長,皮膚白皙,一看就知道不是常常幹活的嬌貴手。她小心翼翼地為尤然把戒指戴上,臉也在同時紅個通透。
那六個字,總讓她覺得眼前這個尤物就是自己的了。沈淺……跟她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樣,雖然她承認自己的名字很一般,重複率肯定很高。
「那個,現在告訴我吧。」沈淺顯然發現自己八婆的本質了,她就好奇這六個字,這六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沈淺從何而來?為什麼她心裡有點毛毛的,有種血液倒流的感覺?
尤然朝沈淺身前走了一步,為了防止被撞倒,沈淺退了一步,不想尤然繼續朝她靠近,她只好連連退步,直到她靠上了牆,無路可退。她筆直的貼在牆上,眼前一黑,尤然的身子已經貼了過來,沈淺嚇得不清,她囁嚅地問,「尤先生,你這是要幹嘛?」
尤然一手抵在牆上,一手抬起他的左手,沈淺以為他要幹什麼,連忙說,「尤先生,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樣啊!」尤然意味深長地拖長音調,把手放在沈淺的眼前,讓她更貼近的看著他手裡的那只戒指,尤然說:「這上面是什麼字?嗯?」
沈淺嚥了口口水,臉燒得無以復加,她不自然地結巴道:「沈淺獨家私有。」
「沈淺?嗯?」尤然那只在沈淺眼前的右手動了一動,沈淺立即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
「好,我動口,不動手。」
沈淺一聽,提上來的心頓時舒坦了,可還未吁口氣,卻被尤然突然而至的吻給順回肺裡去,上不來了,她只能瞪大眼睛,任憑尤然的君子行為,動口,不動手。完全忘記了反抗,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思考不來。
尤然那戴著戒指的手一把撈起沈淺,兩人的肌膚貼得很緊,沈淺都能感覺到來自他身體的灼熱。他在她耳邊呵著熱氣,輕聲細語地呢喃,「我的所有都是沈淺的。」
尤然把那只拄在牆上的手攬住她,那只戴戒指的手反而一把抓起她無處安放的手,指引她去摸他的臉,他的胸肌、肋骨、腹肌,他一點點的下移,沈淺也一點點順著他的指引下移,當達到肚臍之下,尤然停頓了一下,沈淺反而由於慣性繼續下移去摸,尤然一把抓住,穩穩地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壞笑,「那裡也包括。」
沈淺的臉一下子騰地有一股血液倒流,她無不尷尬地說:「剛才手滑了一下,絕對不是有心的。」但她這句話,反而是越描越黑了,尤然撲哧笑了起來,「想摸就摸吧,只是很久沒開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