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紅妝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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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歐陽凌一邊說,一邊忙著幫夏舒寬衣解帶,不一會兒,兩人已裸裡相對,夏舒不由自主地將身體藏進被子裡,眼睛偷瞄歐陽凌的身軀,初次見面時,她在八仙樓雖然見過,但上一次沒著清楚,這一次她要看仔細了。

  歐陽凌故意像一尊雕像般站著讓她欣賞,不過也該輪到他欣賞她了,他一手捉住被子一角,她直覺地握緊被子,臉紅地問:「你要幹什麼?」

  「你把我看光了,現在換我看你了。」

  「不行!」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想害羞也已經大遲了。」

  「誰說的!我問你,我既然沒有砍頭危險,你為什麼還要洞房花燭?」

  「你我即將分隔兩地,我怕你變心,所以先下手為強。」

  一說完,趁著夏舒疏於防備,歐陽凌一把拉開被子,跳上床,抓住她的雙手,他要好好地將眼前的美色盡收眼底。

  「色狼!」夏舒發現他的目光邪氣,狠狠地咬住他鼻尖。

  「母老虎饒命!」歐陽凌發出痛苦的求饒聲。

  「你哪是救我,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夏舒笑著放開他。

  「你該不會反悔吧?」歐陽凌一面摸著鼻子,一面詢問。

  「沒有。」夏舒嬌羞地說。「把被子撿起來。」

  「要被子幹什麼?」歐陽凌拒絕服從。

  「我冷啊!」夏舒雙手環抱胸都,雙腿緊緊地交叉。

  「我會給你溫暖的。」歐陽凌像只老鷹似地張開雙臂,將她擁進懷中。

  兩人正要開始行周公之禮,這時,一陣沉重的跑步聲奔上樓,停在門外,惜春拍門大叫:「不好了!」

  歐陽凌不情願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樓下來了一大群的侍衛,說要請夏狀元到宮中一遊。」

  「叫他們等一下,我很快就會下樓。」夏舒和歐陽凌趕緊穿衣。

  為什麼要等?惜春不太明白,不過她還是照著小姐的話去做,到了樓下,轉告完之後,和章庭雲兩個人不停地猜他們在房裡幹什麼?當歐陽凌走下樓時,看到他鼻尖上有齒痕,章庭雲抿著嘴,鼓著臉頰,不敢笑出來,但是惜春卻偏著頭,一副百思不解的表情……

  此刻的夏舒臉上帶著一種神秘的色彩。

  那是因為,她的身上還殘留著歐陽凌愛撫過的餘情。

  不過,躲在薄紗後面偷看的「公主」,可不這麼想,看到夏舒比上次見面更俊了,公主還以為夏舒是為了要見她而高興得容光煥發。

  她是皇上最寵溺的掌上明珠,常常穿著富家千金小姐的衣著偷偷溜出宮,自從在相國寺遇見夏舒之後,她便陷入情網不能自拔;甚至要主考官找出夏舒的試卷,並叫善於模仿字跡的文官將夏舒空白的兩題填上,然後拿到皇上面前,硬要皇上裁定夏舒為狀元。

  雖然皇上已經從中舉的文章中選出狀元人選--歐陽凌。但從公主嬌羞的臉部表情中看到異樣的光彩,也就答應了公主的要求。

  第8章(2)

  公主踩著蓮步步出薄紗,一見到她,夏舒大叫:「怎麼會是你!」

  「見到公主還不下跪!」上次那個貼身丫鬟叱喝地說。

  「參見公主。」夏舒趕緊下跪。

  「狀元郎免禮。」公主命令一旁的丫鬟道:「碧兒,還不快替狀元郎拉椅子!」

  「多謝公主。」夏舒小心翼翼地坐下,謹慎地問:「公主今日召見屬下,不知有何指教?」

  公主笑吟吟道:「指教倒沒有,不過是設宴恭喜你高中狀元。」

  「屬下汗顏,屬下心知狀元這頭銜是公主賜的。」看到公主一臉撫媚,夏舒恍然大悟,公主很明顯對她有意思,但她怎麼能接受…:「碧兒,還不快替新科狀元斟酒!」

  「請公主見諒,屬下不能喝酒。」

  「咦!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不喝本公主親賜的酒!」

  「屬下不敢,屬下因為酒品不好,怕喝醉了酒,會冒犯公主。」

  「我不怕。」公主親手拿起酒杯,像個仙女將杯沿往夏舒嘴邊一送。

  「這……」夏舒抿起唇,她怕喝了之後會露出馬腳。

  「我要你喝,你就給我喝。」公主眼神一斂。

  「多謝公主賜酒。」夏舒只好勉為其難地喝下公主的美意。

  「你們全部都退下!」公主揮袖支開所有的宮女。

  「公主,這樣不太好吧……」夏舒緊張得神經線都快繃斷了。

  仗著皇上的寵溺,公主一向驕縱,連太子都要畏她三分,只要她看中的,沒有什麼得不到。只不過過去她看中的不外是奇珍異寶,這次她看中的卻是夏舒,他的眉清目秀深深吸引了她。

  褪下繡著萬點梅花的水藍披風,公主裡面的穿著十分大膽,低胸的紗羅,鮮紅色的肚兜隱約可見,白細的手腕上掛滿金絲銀線,再斟滿一杯酒,臉上堆滿千嬌百媚的笑容,親手喂夏舒喝酒。「怕什麼!你我遲早要結為夫妻。」

  「結……結為夫妻?」一陣熱液燙得夏舒喉嚨發痛。

  「父王已經答應我下嫁給你。」公主甜笑。

  「屬下福薄,公主金枝玉葉,屬下不敢高攀。」夏舒連忙跪下。

  「天下沒有一男人不搶著做駙馬爺,你為何不肯?」公主打從心底更喜歡夏舒了。

  「不瞞公主,屬下有難言的苦衷。」夏舒頭幾乎垂到胸前。

  「看著我說話。」公主追問:「你府中可有妻小?」

  「有婚約。」夏舒額頭都是汗水。

  「取消。」公主不容情地說。

  「萬萬不可。」夏舒困難地吞嚥一口口水,解釋。「屬下身為狀元,人言謂之信,屬下若不能以身作則,天下人豈不都可以說話不算話!」

  「狀元郎請起,狀元郎言之有理。」公主從懷中取出一條香帕,愛憐地說。「你流了好多汗,讓我來替你拭汗。」

  「不敢勞煩公主,屬下自己擦。」夏舒趕緊搶過手帕,一個不小心碰觸到公主的手指,夏舒又是一跪,氣喘吁吁地說:「屬下該死,冒犯了公主。」

  「狀元郎快起來,你若是再下跪,我可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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