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記得注意自己的身體。」慕毅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很糟,不過無所謂,她想嘲笑也沒關係,只要她平安,就算要他一輩子都是這副可笑的樣子,他也甘心。
「我……能康復嗎?」羽若芽苦笑,雖然她終於能再次睜開眼,但是不代表她忘了自己曾經發生的事。
「沒問題,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阿司應該告訴你了,我是鼎鼎大名的『黑毒』,只要是和毒有關的事,哪一件能難倒我?」他輕聲安撫。
「嗯,我相信你,真的,只是……對不起,雖然很想和你說話,但是我好累。」她覺得自己的眼皮好沉,好重,好累。
「你放心,閉上眼,好好的睡吧。等你再次醒來,一定全都沒事了。」他輕輕吻上她蒼白的唇,溫柔的撫摸她的額頭,她的頭髮。
羽若芽揚起笑容,安心又聽話的閉上眼。
好久,慕毅站起身,緩緩走出房間。
門外,慕蕭正在等他。
「我們重來一次,這次包含檢驗若芽體內的抗體,還有分離她的血小板,白血球,紅血球,我想知道她的血液是否真像你說的那樣,是一種解藥。」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最好,因為唯一的SR5已經被她分解了。
「再來,我發現她手臂上的青筋逐漸消失,她的體力卻沒有任何增加,我們做一次冒險……蕭,叫護士把她身上的大小管子全拆下來,除了葡萄糖和食鹽水外,別再給她任何藥物,如果推論沒錯,她的血液有自動修補的能力,再給她施打藥物,只會增加她的負擔。」慕毅目光深銳,腦袋快速運轉,展現不可一世的決心與自信。
「瞭解。」慕蕭含笑的點頭。
討論完畢,他們一塊下樓,走進實驗室。
他們期待,這一次的研究將是最後一次,而得到的答案,也肯定令人滿意。
尾聲
「毅,今天要吃什麼?」羽若芽身著鵝黃色洋裝,緩緩自樓上走下來。
「你想吃什麼?」慕毅沒有抬頭,緊盯著手上的資料。
那是一份重新調查她的體質的計劃表,記錄了她身體的恢復狀況,一切大致良好,不過他仍在意她先前被注射,如今仍然有少量存在她體內的SR5。
「我隨便,沒意見。」
「嗨,若芽。」慕蕭走進屋裡,戲謔的朝她眨眨眼,逕自坐下。
「慕蕭?黑耀司?你們怎麼來了。」羽若芽坐在慕毅的身旁,身子傾斜一邊,靠著他的肩膀。
「嘿,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喔。」慕蕭笑著打量她,若芽的臉色仍然蒼白,不過雙眼有神,顯示她的身體沒有問題。
「嗯,我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但毅說還是得再調養一些日子。」含笑的點頭,她感覺身旁男人的大掌正覆在自己的小手上,偏頭對他微微一笑。
「沒想到那一次的猜測是正確的,若芽,我把從你體內抽出來的血液做成血清,用在一個被人下毒的黑社會老大身上,沒想到才一個星期,他就康復了。」
慕蕭今天來,是為了要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不過那個老大在床上痛苦的呻吟了一個星期。」慕蕭不懷好意的加注。
由羽若芽的血液製造而成的血清,功效在於讓患者自行分解身上的毒,增加抗體對抗血液中的外來物,無法和一般的血清相比,而康復也需要一段時間。
「既然我的血液製成的血清適用於無藥可解的毒,為什麼要讓那個病患這麼痛苦?」讓人家躺在床上呻吟,真可憐,難道那名病患身上的毒無藥可解?
「因為那個人是壞人,在開車撞死人後不肯認錯,仇家在傷心之餘對他下毒,這種人本來就應該受到懲罰,讓他痛苦呻吟一個星期,已經算是善待他了。」慕蕭壞心的說。
「真的嗎?反正有幫助就好了。」原來中毒的人也是個壞蛋啊。羽若芽殘留在心中的小小內疚消失無蹤。
「是啊,不過你的血液之所以能成為解藥,應該感謝阿毅。」慕蕭又打算在老虎嘴上拔毛了。「你那無毒性免疫功能的體質原來就能中和體內的毒,再加上阿毅特別為你製造,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黑心』,幫助你加強血液的免疫功能,才能有這樣的結果,瞧,你的男人對你多好,這代表你可是他的唯一喔。」
他那副曖昧的神情,讓羽若芽瞬間紅了臉,低下頭,心中有說不出的甜蜜。
慕毅仍舊一語不發,忙碌的看著資料。
「是啊,那男人可好了,像瘋子一樣殺到俄羅斯,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賞我幾拳,也不想想我可是英皇集團的老大,竟然敢揍我。」坐在一旁黑耀司插話,想起阿毅為了一個女人打他,這股鳥氣怎麼都無法輕易消退。
所謂的英皇集團的老大……老實說,在這個組織裡,根本不算太重要,也不值得尊重,只是剛好他閒閒沒事,所以被上任老大抓來頂替罷了。
慕蕭激動的舉起手,表示有話要補充。
「拜託,你那算什麼?若芽,我告訴你,我們來找他的時候,原本他還一副別人的死活幹他屁事的模樣,沒想到當他知道是你中毒時,變得好緊張……我偷偷告訴你,那天在飛機上,我還看到他哭……」
慕毅突然伸出手,不知道對著慕蕭撒了什麼東西,慕蕭馬上變成木頭人,嘴巴半張,無法出聲。
「咦?你又對他下毒?」羽若芽很不滿,慕毅破壞了她的好奇心。
「太吵了。」慕毅面無表情,說得理所當然。
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可惜她轉頭瞪他的時候,便發現了……
「毅,你的臉……」有點紅。太熱了嗎?
「哼,沒想到冷血的男人還會臉紅,笑死人。女人,蕭要說的是,阿毅因為你的事,在飛機上偷哭。」黑耀司揚起嘴角,眼神邪惡。
「為了我?偷哭?真的嗎?」羽若芽吃驚的大叫,隨後看著身旁一身僵硬的男人,向他求證,「人家沒有看過你哭,現在哭一次來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