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跟你一塊把問題解決。」羽若芽的神情認真,與慕毅相望。
「你沒用處。」兩人認識是過去式,是兩碼子的事,而且他並不打算和她來個歡歡喜喜的相認會,要和他一塊回家?憑她?
「我知道自己不是毒物專家,但是……」她欲言又止,表情異常堅毅。
「那就不要成為別人的累贅。」慕毅繼續向前走。
「找不到答案,我會睡不著。」羽若芽不自覺的跟上他的腳步。
不!不只這個原因,她到底為什麼想跟著慕毅這個男人?
老實說,她找了他好久,從他救了她的那一天開始,而今,她終於找到他了,也認出他,但是她有些難過的發現,慕毅……已經忘記她了。
「干我什麼事?」慕毅冷漠的說。
「我不會吵你的。」她在後頭追得很辛苦。
「你的存在,就是吵到我。」他家從來沒有女人去過……除了幾個英皇集團的同僚。
「我會很安靜。」她努力說服他,吃力的跟上他。
到底她為什麼要這麼死皮賴臉的跟上他?羽若芽不知道,只知道不能再讓他消失無蹤,否則她也許再也找不到他了。
「只有我一個人,那才叫安靜。」他不想要跟屁蟲,更別說女人。
「也許到時候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除了讓我在你體內放毒,做為試驗,我根本不需要任何幫助。」
「可以,如果有需要用到人體實驗的話……別那麼小氣好不好?我剛才還不是讓你待在解剖室裡,沒趕你走。」這男人怎麼這麼無情?
「那是你家的事。」她可以,不代表他也行。
很快的,他們終於走到車子旁。
傅龍澤站在他們身後,沒有插嘴的餘地。
慕毅打開車門,準備坐進駕駛座,卻發現自己的衣角被人緊緊抓住。
「拜託,這案子沒得到具體的答案,我會很煩惱,讓我跟著你好不好?」
為了可以跟著他,羽若芽不惜祭出哀兵政策。
「放手。」慕毅不耐煩的警告。
傅龍澤瞭解這是他生氣的前兆,識時務的緩緩向後退。
但是羽若芽不懂,更沒發現後頭男人的舉動,仍不知死活的跟進,依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放。
「不,除非你答應讓我跟。」
「我再說一次,放手。」慕毅的語氣隱含著危險,瞇起閃著陰冷光芒的眼眸。
他不想和她接觸,沒有理由的排斥、抗拒,遇上她是個意外,而今他不想讓這個意外延續下去。
「拜託,我真的不會打擾你,只是想知道結果,再怎麼說,傅龍澤大半夜跑到日本來找我時,我二話不說便答應,你怎麼不乾脆一點,答應我的要求?」儘管他的態度冷酷,她卻一點也不害怕。
雖然她多少是因為私心而想跟著他,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對於案子的重視和在乎,這件案子太詭異了,她的好奇心和追求真相的執著被挑起了,沒有辦法耐心等候,她想參與,想實際接觸。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最後一百次也一樣,無論如何我一定要……」
慕毅倏地轉頭,不耐煩的看著她,隨即揚起令人膽寒的笑容,伸出手,朝她撒出怪異的粉末。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下一秒,羽若芽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發現自己僵在原地,動彈不得,更別說是開口說話。
「這是你自己造成的後果。」慕毅撥開她的手,無視她震驚的表情,冷冷的勾起嘴角,模樣邪惡得不得了,「不過別擔心,五個小時之後,身體就會恢復正常。」
他坐進車子裡,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傅龍澤走到她的面前,同情的看著她,「小芽,別擔心,阿毅已經手下留情,只是在你的身上撒了些許毒粉,回家睡一覺,明天肯定又能動了。」
其實她還算好的,五個小時後就沒事,他記得先前慕蕭可是變成木頭人整整兩天,身子能動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待在廁所裡半個鐘頭。
他正思考著該把羽若芽扛上車還是抱上車時,遠去的車子又回來了。
懶得理會僵站在原地的羽若芽,慕毅搖下車窗,將一份文件丟給傅龍澤,「這是你車裡的東西。」
「我倒是把它忘了,謝啦!」傅龍澤露出笑容。
「我走了。」慕毅準備再次離去,冷不防的瞄了羽若芽一眼,不覺愣住。
「怎麼了?」傅龍澤不解,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小芽,你怎麼……」
哭了?
雖然身子不能動,嘴巴不能開,但是總能流淚吧!羽若芽含恨瞪著慕毅,指責他的不是。
用這種方式阻止她,算什麼男人的行為?她只是擔心這種病毒,希望為了人民的安全多盡一份力,他有必要這麼羞辱她嗎?
好,就算他認定她的存在沒有用處,但是他有必要這麼傷人嗎?
他不認得她沒關係,忘了她也無所謂,她只是想報答他當初救了她的恩情,希望能盡一份力量,他有必要這麼對她嗎?
毒她是嗎?好,沒關係,等著瞧!五個小時後她才能動,是嗎?好,那她就等,等五個小時後,她一定要再回來,非跟到他不可。
瞧見了她眼中的堅定和決心,明瞭她的不願屈服和不達目的的決不罷休,也知道她會這樣全是為了對案件的關心,就像他對毒的在意和關心一樣……慕毅不禁低聲咒罵幾句。
他早該知道這女人的個性就跟五年前一樣,一點也沒變,否則她不會成為傅龍澤讚譽有加的驗屍官。
但是,他一點也不想和她有所接觸,而且就算是同僚,只要知道他是擅長用毒的「黑毒」,誰敢這麼狠狠瞪著他?誰敢用這種指責的眼神對待他?哪一個不是嚇得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只有她是個例外。
再次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慕毅抗拒心頭湧現的慫恿慾望,回頭,直視前方,催動油門,快速離去。
「小芽,你別哭了好不好?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等結案後,我會打個電話告訴你結果。」傅龍澤好聲安慰,並決定將她抱上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