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四年前冷家夫人去世,冷楷也將所有事業交到唯一的兒子手裡,雖然很倉促、很不完善,但是痛心的他實在沒有辦法工作。
四年下來,冷雲翔的能力是有目共睹。但是在另一方面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不知道是自己兒子帶壞人家兒子?還是人家兒子帶壞自己兒子?
依他看,那兩個渾小子是臭味相投。
冷茹珈搖了搖頭,老爸未免太明顯了。
冷茹淇在半路上遇到陶水柔,還好她有出來接未來嫂子,否則依她這慢到不能再慢腳程,珈珈大概還要再等上兩個鐘頭吧。
「茹淇你專程出來載我?」陶水柔規規矩矩的繫上安全帶。
「是啊,你再不出現,珈珈就要開始先看了。」
「那我們趕快,我想從最前面開始看。」
冷茄淇很喜歡這個小女孩,雖然膽子小到不能再小,但是很可愛、也很天真,外表白淨又漂亮,簡直是個洋娃娃。
她還真不知道這樣一個討喜的孩子怎麼會喜歡上大哥那種傢伙?
大哥不但跟蒲生拓蓮一樣濫情,脾氣還更糟!
性子不但冷漠又孤僻、嘴巴也惡毒。總之,除了有錢跟長的帥,她實在找不出大哥的優點。
真是白白糟蹋了人家一個女孩子!
不虧跟蒲生拓蓮是多年的好友,就連年紀這麼小的孩子也不得了手?她可是還比自己這個當妹妹的足足小上五歲,五歲啊!
想她都大學畢業上研究所了,人家才剛升上大學二年級。
「水柔。」
「嗯?」
「你有小禮服嗎?」
「禮服?」
「嗯,你有嗎?宴會穿的禮服……」要去嗎?她還在考慮。
* * *
蒲生拓蓮搭乘下午的飛機抵達台灣,當天晚上就有宴會等著他,宴會的主辦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位在北部濱海的這棟別墅,西洋宮廷式的建築很適合舉辦各式各樣的宴會,這裡一向是他尋歡作樂的場所,他喜歡派對、喜歡宴會、喜歡所有人多熱鬧的場合。
每當煩悶的時候,不管任何時間、地點,他都能瘋狂的玩樂著,然而清醒過後,他不知道那股強烈的空洞感從何而來?
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也只能一次比一次更加瘋狂的糜爛墮落,至少,在被酒精麻痺的當下,他的腦子似乎能夠暫時遺忘心裡的感受。
已經顧不得醒來之後,內心是否會嘗到更加苦澀的滋味!
外人眼中的他,是一個懂得享受、沉浸在酒池肉林裡的饗宴的男人,對於任何自動上前的女人,他都能好好與她們玩上一場你情我願遊戲。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沒錯,可是自從幾年前開始,他似乎膩了、厭煩了,即使外在的作風依舊引人注目,但是他的內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自從那一次從英國離開之後,胸口竟然會時常有著莫名的抽痛。
那心口窒悶的感覺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痛苦,而是這七年來的習慣。沒人可以替他找出原因,每當他還來不及一探究竟的時候,他就又讓人給趕走。
那個總是讓自己拿她沒辦法的小傢伙,他是不是對她太過縱容?
一襲合身的燕尾服穿在身型修長又精壯的蒲生拓蓮身上,更甚於專業模特兒的展示,往後梳攏的黑髮露出飽滿的額頭,狹長的丹風眼配上直挺挺的鼻子,略薄的嘴唇不時露出一絲絲邪氣的笑容。
舉手投足之間儘是迷人的丰采,用不著具有蒲生家族顯赫光圈的加持,他本身便是一個令人稱羨的男人。外表對他來說只是加分作用,他卓越的才能、不俗的談吐,才是真正吸引女人的優點。
令人著迷的風采迷倒了在場的每一位女性,但是跟他曾經有過露水之緣的女人知道,在微笑的背後,冷酷、冰冷才是他的真實面目,即使擁抱,他也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事實雖然如此,但是前仆後繼的女人還是從沒間斷過。姑且不論令人瘋狂的外在容貌,光是雄厚的身家背景,就足以令人垂涎三尺。
此刻的蒲生拓蓮正倚靠在大門一側的落地窗旁,除了可以觀看到別墅入口處的車輛進出外,也可以一覽整場宴會。
即使知道現下有不少身材曼妙、妝容精緻的名媛正蠢蠢欲動,想著如何要靠近他,但是他不因此而高興,也從來都不在乎這些女人。
因為能讓他掛上心頭的女人,只有一個,而她,不會在這堆女人裡面。
他好像沒有辦法再繼續佯裝下去,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誰,只是,他要不要得起而己?
』 那胸口的苦悶是因為她嗎?他是知道?還是不願意雲正視?對他來說,這是個困難的問題。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忽地,一道光亮從大門口照進來,一輛紅色房車正緩緩駛進大門一旁的停車位,蒲生拓蓮瞇起眼,想看清楚車內的人。
車款的確是她的車子沒錯,只是距離太遠,讓他看不清楚車牌號碼。
會是她嗎?他不確定,她一向很不喜歡參與這種場合。
那麼會是珈珈開她的車嗎?珈珈也不喜歡參與這種場合,而且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珈珈不會開車。
不可否認,他心裡是有些期待,只因為想看見那個轉了性子的小傢伙,回去日本近三個月的時間,他沒有時間可以飛過去找她。
但同時也擔心,不愛參加宴會派對的她,怎麼會突然來?
他可不接受她是為了別的男人來參加。
蒲生拓蓮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反應就像初戀的小毛頭一樣緊張,只因為他不跟女人談情,比起談情,他只採用另一種不浪費時間的模式。
當駕駛座緩緩踏出一隻光潔的小腿時,他就知道是她了。他碰過不少女人,但唯一能讓他記住的,就只有碰不著的她。
俊逸臉龐上的閒適笑容在看到剛出車外的女人時,為之一變。
天殺的!她怎麼能穿成這樣?瞧她那是什麼鬼德性?
一塊破布能遮的住什麼?只有兩條細的跟縫線針一樣細的繩子在她白皙的頸子後繫著,根本撐不住那豐滿的ru\\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