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女孩子還是要淑女、秀氣一點才會討男人歡心……」
她已經懶得解釋了,己經不知道說過幾百回她跟林偉根本就沒有在往來。
況且,就算要換衣服也不是她換。
看來老爸誤會真的很深,他幾乎認定林偉就是自己在交往中的男朋友了吧?冷茹淇有些頭痛,他們真的搞錯對象了。
「我看你還是上去換一件衣服吧。」
她翻了翻白眼,還以為老爸心血來潮什麼的,結果在說了一堆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之後,最後的結論還是叫她上去換件衣服比較好。
受不了的瞪了妹妹一眼。
嘿嘿,她還是再進去廚房看看好了。
* * *
蒲生拓蓮開著愛車往山上去,一路還不時吹著悠閒的口哨,原本愉悅的心情在看見走在半山路上的幾個年輕人時就消失了。
因為,他看見其中有一個非常礙眼的身影!
蒲生拓蓮一手擱在車頂上、一手擦著腰、兩條修長的腿還老大不爽的交疊著,他現在就站在門口等他們!
小鬼就是小鬼,腿短、走路慢。「拓蓮大哥!」陶水柔遠遠就大聲呼喊著。
她領著同齡的年輕人走上山,除了伯父交代一定要邀請到的林偉之外,還有李靜宣跟陳余達,他們都是她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早知道她就不要說要順便健行了,累死她。
陳余達搖了搖頭,真是一隻飼料雞,就這點路也可以讓她喘成這樣?
「拓蓮大哥,我剛剛有叫你啊,你沒聽到啊?」她喉嚨都快扯破了。
「有聽到。」他耳朵很靈的好嗎?
「那你為什麼不停下來?我腿都快斷了。」
「不想停行不行?」陶水柔張大了嘴巴,她有惹到他嗎?
要他讓那傢伙上他的車?門都沒有!蒲生拓蓮朝那傢伙靠近,目光絲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四眼田雞。
帶個眼鏡楞頭楞腦的、眼神癡呆又渙散,儼然一副就是書獃子的拙樣,這樣的男人,不是小鬼頭她竟然也看得上?
她什麼時候從小天使變成小白癡?
「你認識他?」陳余達偎著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
斜眼打量著眼前高大的中年男子,陶水柔在搞什麼鬼?盡認識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不認識。」林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逕自往前走去。
蒲生拓蓮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藐視?
「你這四眼田雞……」
「我們快進去,你等一下又被揍。」李靜宣拉著青梅竹馬。
「什麼叫做我等一下又會被揍?你給我說清楚。」陳余達哇哇叫著,這女人未免太看扁他了吧?
「上次是他冷雲翔卑鄙,偷襲這種濫招數也用得出來?不光不彩!
是男人就不要偷襲!」
「你才卑鄙,雲翔哥哥他才不是這種人!」陶水柔不爽了。
「他不是難道我就是?老頭子就是老頭子,老奸巨猾,盡動些奸詐的手腳,歪腦筋一堆……」
「誰是老頭子?雲翔哥哥才不老,一點都不老!」
老頭子?這些討人厭的小鬼頭……蒲生拓蓮的嘴角不禁有點抽搐,他跟雲翔可是同年齡。
李靜宣搖了搖頭,受不了余達的幼稚。
「你給我進去,吵死了。」用力拉起陳余達的耳朵,李靜宣跟在林偉後頭走進去。
「啊、啊……輕、輕點啊!」
一聽到單字宣!李靜宣只會扯得更用力而已!
「痛、痛死我了啦!」陳余達很沒男子氣概的一路叫進屋子裡。
蒲生拓蓮一進屋子,目光立即掃射四眼田雞的位置。
沒想到他竟然一屁股坐在他的淇淇旁邊!
「臭小子,你怎麼又來了?」冷楷瞪著不請自來的傢伙。
「你哪一天看我沒來?」蒲生拓蓮沒好氣的說著。
「你這臭小子……」蒲生拓蓮乖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冷茹淇的對面,寶貝吩咐他不可以靠她太近,他也只好偶爾照做。
不過,他突然挪了一下屁股,往旁邊一個位子坐過去!
林偉不甚在意的看了對面死瞪著自己不放的男人一眼,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
從冷茹珈手中接過碗筷。
「呵呵,你們不要客氣儘管吃,不要怕菜不夠,裡頭還很多。」冷楷高興的招呼著,他對林偉的第一印象可是滿意極了!
蒲生拓蓮撇了撇嘴,這老頭以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
「林偉,聽說你家在南部是嗎?」
「是的,伯父,我家在南部。」一本正經的林偉永遠都是一本正經的表情。
「放假有空就常上山來玩玩,比較熱鬧。」
「他們常常來我家玩。」陶水柔高興的說著,自從他們考上北部的學校之後,她就多了好幾個伴。
「我每天來還不夠熱鬧嗎?」蒲生拓蓮的口氣酸到不行,想他蒲生拓蓮這兩年多來天天風雨無阻的到冷家報到。
冷楷沒聽到任何雜音,「呵呵,今年二十歲了吧?」
「嗯。」林偉夾了一塊糖醋肉放到冷茹珈碗裡,那盤子距離她有些遠。
「呵呵……」默默打量這年輕人,雲翔說得沒錯,這孩子年紀小歸小倒是挺穩重的,斯斯文文,看來不會是個浮誇的男人。
「楷叔……」
「我跟你很熟嗎?」
蒲生拓蓮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伯父!你不覺得二十五歲跟二十歲差太多了嗎?二十五歲跟三十三歲才配!」「怎麼會差太多?我倒覺得很適合。」冷雲翔說著。
「對啊、對啊,很適合。」陳余達不想附和死對頭的話,但是一定要挺一下自己的兄弟。
「才不會差很多呢。」要是只相差五歲就差很多,那她跟雲翔哥哥相差八歲怎麼辦?
「你們不說話不會死!」最後一個字讓蒲生拓蓮說得是咬牙切齒。
這些傢伙是怎麼了?小鬼頭白目就算了,連冷雲翔也要踩他一腳,他們是兄弟吧!
屢戰屢敗的看著對面寶貝,他怎麼這麼歹命?
「淇淇。」雖然被喚的小人兒瞪了他一眼,只是瞪了他一眼,至少不再堅決抗議,這也算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