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蝶的光澤不像是被主人冷落在一旁,反而比較像是讓主人常拿起來碰觸、撫摸……這個倔強的小傢伙。
蒲生拓蓮拿起另外一條項鏈,如果他沒記錯,當她告訴自己不習慣在脖子上面掛著一串東西的時候,她脖子上面正是掛著這一條項鏈。
當時對這條項鏈很不爽!
不過就是一條鏈子穿過一隻戒指,有什麼了不起……不屑的目光讓戒指內側裡的刻字給吸引住了,他拿近一瞧……
這戒指早在十幾歲那時候就讓他給丟了不是嗎?
祖父因為他的名聲狼藉而跑到台灣對他痛罵一頓,他一時氣憤甩出這代表蒲生家族的項鏈……她在場,所以她撿回來?
蒲生拓蓮鬆了一口氣,他一直以為,這條項鏈是什麼特別的人送給她的,竟然能讓她掛在脖子上。
「拓蓮?」愛困的她讓密密麻麻的吻給吻醒。
「再多睡一會。」他爬上床鋪躺在她身邊,將她摟個滿懷,嘴唇抵著她光潔的額頭,他的寶貝。
「你要陪我一起睡嗎?」依舊沉重的眼皮讓她睜不開眼睛。
「嗯,快睡吧,我會一直抱著你。」
懷裡的小人兒笑了笑,他的胸膛是她的!
坐在客廳裡的冷楷愈想愈不對勁,臭小子不但沒有從樓上滾下來、也沒有聽見女兒大吼的聲音。
報紙一闔!朝樓梯走了上去。
陶水柔一開房門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趴在小姑房門上,好奇的走上前,什麼人都不奇怪,但要是公公就很奇怪了。
「爸?」
「噓!」冷楷一根手指頭用力壓著嘴巴,耳朵也用力往房門貼近。
太奇怪了,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這兩個傢伙在搞什麼鬼?
陶水柔也學著公公趴在房門上。
不但什麼都聽不到,手還酸得很……冷雲翔一打開房門,就看見自己老婆跟父親的詭異舉動,「你們在幹嘛?」
「噓!噓!」
「噓!」
其實一老一小這樣用力「噓!」沒有比較小聲……冷雲翔挑挑眉毛,一大早在搞什麼鬼?
他走近老婆,摟好她的蠻腰,「喀啦」一聲,直接把房門打開。
冷楷一把老骨頭防備不及,就這麼直直往前撲倒……冷雲翔拉著老婆左看右看,就是看不見父親殺人的視線。
「噗。」陶水柔強忍著笑意,好心的上前拉了公公一把,她一定要把公公這滑稽的樣子告訴爸爸。
才剛瞇上眼的蒲生拓蓮讓一陣騷動吵醒,才剛坐起來而己,他的領子就讓一把老骨頭給狠狠揪住了。
「你這該死的傢伙!怎麼可以躺在我女兒床上?」
「楷叔。」
「我跟你很熟嗎?」
「伯父,你先不要激動……」
「爸,你在做什麼啊?」冷茹淇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父親揪著他的領子,硬是將他拖下床。
冷楷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理會女兒。
「不要激動?我怎麼可能不激動?」冷楷吼了出來,「你當我是白癡嗎?」
「伯父,我跟淇淇正在交往……」
「交往?」冷楷幾乎是尖叫了出來。
「伯父,我對淇淇是認真的,我以結婚為前提跟她交往。」蒲生拓蓮一臉正經的說著,求婚戒指正躺在他的口袋裡。
「認真你個鬼!我說過不准動我女兒腦筋!」
「伯父,請你相……」
「爸!你放開他。」冷茹淇上前阻止父親粗魯的舉動。
蒲生拓蓮握住一雙著急的小手,「淇淇,讓我來處理。」
這些是他這作男人該處理好的事情,他也早就有心理準備,楷叔不相信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先不要擔心。」
「處理?沒什麼好處理的!馬上離我女兒遠一點!」
冷茹淇擔心的看著他,她好怕父親會出手打人。
蒲生拓蓮給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冷雲翔搖了搖頭,在變成豬頭之前還能笑得出來的也只有他了。
「老公,你不去幫忙一下嗎?」她不知道公公的脾氣可以這麼大。
「你想我被爸一起揍嗎?」
陶水柔拉緊老公,「那就讓拓蓮大哥一個人死好了。」
這對沒良心的夫妻,以為他聽不見嗎?「伯父,我知道我以前很荒唐,可是我已經很久不再風花雪月了,請你相信我。」
「相信你?母豬會上樹!」「伯父,雲翔以前也是風流出名,名聲絕對不會亞於我,既然他都能一改過去,我為什麼不能?」
冷雲翔隨即沉下臉色,不打算再讓妻子聽見任何有關自己荒謬的過去,「柔柔,我們下去。」
「淇淇,你先跟他們下去。」蒲生拓蓮不想讓她看見這種不愉快的場面。
「拓蓮……」
「放心,伯父只是一時之間還不大能接受,乖,聽話,先下樓去。」
他柔聲的說著。
第9章(2)
冷楷知道他說得沒錯,也很清楚自己兒子以前荒唐不已的德性,但是他就是不能接受!
「你這該死的臭小子,我是造了什麼孽?竟然自己把狼給引了進來?」大聲吼著。
蒲生拓蓮將擔心的小人兒推出門外,轉身面對恨不得咬死自己的黑熊。
冷茹淇憂心仲忡的看著已經合上的房門……「茹淇姐姐,別擔心,爸做事一向有分寸的。」
冷雲翔實在不想潑老婆冷水,爸這次絕對會失去分寸。
「先跟我們下去,如果拓蓮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就該處理好這些事情,而不是讓自己的女人擔心。」
「大哥……」
「在爸點頭答應之前,你最好別搞出小孩來。」
冷茹淇雙頰一紅!
冷雲翔搖搖頭,一顆心都懸到男人身上了,說沒有獻出身子他才不信,她最好能保密到拓蓮娶她為止。
「茹淇姐姐,你懷孕了喔?」陶水柔興奮的問著,「我要當舅媽噦?」
「沒、沒有……」小臉紅到不能再紅,她也不敢確定沒有孩子,拓蓮一直都沒有避孕。
「你跟人家興奮什麼?搞不好你已經要當媽媽了。」他每天耕耘播種,早就著床了也說不一定。
陶水柔俏臉一紅,「茹、茹淇姐姐,我們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