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他很不喜歡韶朗的眼神。
「你像是慾求不滿。」嚴韶朗發現好友的心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糟,大概是秋波又給他苦頭吃了。
這個男人,難道就不能放手嗎?當心把秋波給害慘了。
「現在沒這個煩惱,問題卻更多了。」他煩躁的歎息,「韶朗,我知道你口風緊才告訴你……」
「別告訴我你已經下手了!」嚴韶朗的心有些發涼。
「果然知我者非你莫屬。」慕容皓輕歎。
「噢……」他除了傻傻地望著好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想我把一切都弄砸了。」慕容皓幾乎是哀嚎的說道。
「很難不變成那樣。」嚴韶朗望著他,幾乎同情起他了。打從出娘胎就開始認識這傢伙,頭一回他做了一件事後會感到懊侮。
「為什麼?」他真的不瞭解,要一個女人為什麼會這麼困難?
「因為她是你的弟媳。」嚴韶朗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麼簡單易懂的事他怎麼就是想不透,或是他根本就不願去想。
「除了七年前的婚禮,她根本不算是他的妻子,甚至連婚禮,錚都虛弱得無法和她拜堂,是我抱著那只蠢公雞和秋波拜堂的!」
「所以你認為是你娶了秋波?」這男人的佔有慾未免也太強了吧?如果真是如此,他也早該在他離家之前就順道帶走她的,而不是讓她守了七年活寡之後……
呸呸呸!他怎麼也跟著這臭男人一起詛咒錚?
「有何不可?」幕容皓露出嗜血的笑容,他的話給了他不少啟發。
嚴韶朗在慕容皓想要殺人的眼神威迫下不得不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說服你家那個惡婆娘,然後是你弟弟,最後還有全城的人等著你呢!」
「你忘了我不打算長久停留在這裡嗎?等處理完慕容家的事,我就要回西域去,這裡的閒言閒語我當作沒聽見就行了。」
「何必趕盡殺絕?那惡婆娘逼死你娘或許該受懲罰,但是錚呢?他那麼善良,又是你的血親,你忍心嗎?」他真的很擔心皓會下手,可憐的錚將會是待宰的羔羊……
「只要能得到秋波,我絕對下得了手。」慕容皓在怒火當中,他想自己會不擇手段,只求能得到秋波。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對她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慾,他只想要她,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得到他這樣的關愛,她卻選擇不要!
「我要怎麼向慕容老爺子交代啊?」嚴韶朗已經覺得那嚴肅的老人家在瞪他了。
「他?」慕容皓笑了笑,「你想我會在乎嗎?」
「我聽說你已經賣掉大部分慕容家的家產,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家業,你就這麼輕易的毀了?」
「只要我一收手,慕容家就會垮了,反正也沒什麼人能夠照料,毀了還乾脆些。」慕容皓非但不感愧疚,還一臉得意。
「留給秋波和錚的孩子不好嗎?」嚴韶朗裝傻的說道。
慕容皓賞他一記又狠又冷的白眼。「管好你自己。」
他離座,藍氏兄妹也跟在他身後離開酒樓。
「我看……你這個瘋男人才該管好你自己。」
嚴韶朗搖搖頭,決定避開這場風暴,免得他也被牽扯進去,弄得身敗名裂。
第8章(1)
一回到慕容家,慕容皓就感覺到詭譎的氣氛,他打量來來去去的下人,隨手拉住一個。「發生什麼事?」
「我不好說。」那下人拚命搖頭,怕得要命。他一把拉起那下人的衣領,「你不說,我就扭斷你的手;再不說,我就扭斷你的腳,現在,你說不說?」
「老夫人知道你和少夫人的事,將少夫人毒打一頓,並把她關起來了。」說完,那下入一溜煙的跑走。
那惡婆娘!
慕容皓單手槌壞了一隻花瓶,碎片割傷了他的手,他卻毫無所覺。
藍志非擔心大事不妙,藍巧倩是開心的偷笑。
好哇!那蕩婦終於得到報應了,只可惜沒被打死。
「去把那女人找來!」慕容皓要把她傷害秋波的,全都加倍還回去!
「請問少爺,你要找誰?」下人都站得遠遠的,他們不敢上前,怕被捲入他和王氏的戰爭中。
這倒提醒了他,不知道秋波現在情況如何。「算了,先找秋波,她在哪?」
下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們一眼就看得出誰是當家作主的人,他們立刻摒棄了王氏,「我帶你去。」
「慕容錚呢?他為什麼不救秋波?」慕容皓邊走邊問,沿路上的下人都偷偷瞄他,他也知道他們在身後竊竊私語。
如果他在乎,他就不會沾惹秋波,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閒言閒語。
「二少爺他今早病得嚴重,連下床都沒力氣了,根本沒人敢告訴他這件事。」一大早大夫就在府裡穿梭,聽說二少爺的情況很不好呢!「
「嗯。」錚若知道他和秋波的事,恐怕會氣得吐血而死。
發現自己正走向大宅後頭,慕容皓心裡已經有數了。「她被關在地窖?」
「是。」下人替他開了地窖的門後,也躲得不見人影,不過他們都知道,待會就有好戲可看了。
慕容皓舉著燭台走進地窖,他看見角落縮著一個人。
「秋波?」他走過去,將燭台遞給身後的藍志非,將她抱起。
幕容皓飛快地將她帶至房間——他的房間。
當地看清她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之時,他幾乎發狂,他痛不欲生的狂吼。
今早他該留下的,秋波就不會受這些苦了。
「出去!」他不會讓別的男人看見她的身體。
他發現她的臉上有紅色的掌痕,顯然她挨了不少耳刮子。但這只算小傷,他搖搖頭,輕輕解開她沾滿血跡的衣服,他所看到的,是遍體鱗傷……
他終於明白,自己是如何連累她的,王氏不敢對他有怨言,就拿秋波洩憤,她以為她這樣做,他就沒轍了嗎?
「秋波,這回我可害慘你了。」他太有自信了,以為她沒有危險,誰料得到這一切——他輕輕地替她拭去身上的血跡,她卻疼得在昏迷中哀嚎,她的傷口仍舊不斷地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