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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雪紡材質的上衣被割成衣屑,裸露出一片細雪般柔嫩的胸口,那是無數男人最渴望的遐想之處,查德亢奮的撲上去,瘋了似的親吻她。

  她哭叫,美眸緊閉,淚水沖刷過慘白的臉頰,她整個人慌了,拚命想掙脫,無奈力氣根本敵不過喪心病狂的查德…

  好噁心……嘔吐感在胃部翻攪,她哽咽著,想吐,但只能幹嘔,查德手中的刀片不慎滑過她雪嫩的前頸,她痛得尖叫。

  「Lou……!」恐懼吞蝕了意識,可是本能意識卻讓她哭喊著他名字,那個唯一能讓她感到安全的男人。そ

  「閉嘴!」驚覺她口中喊著其它男人的名字,查德忌妒大怒,反手給了她結實的一巴掌。

  蒼白卻依然美得驚人的臉蛋被打偏,視線陷入短暫的昏黑,她怕得直哆嗦,淚水滑過冰冷的面頰,卻能感覺到查德令人作惡的嘴在她胸口移動。

  就在身陷絕望之際,壓坐在她身上的查德忽然被一股強大外力揍飛,肥胖的身軀像蟲子一樣彈上牆壁,頭部遭受巨大撞擎,然後最跌倒地。

  淚流不止的美目惶惑睜開,她看見Lou陰沉著俊朗的面龐,朝她伸出手,心臟重重一震,她崩潰大哭,撲進他雄壯的胸膛,像籐蔓一樣緊緊攀纏他。

  「Lou……」她的眼淚流入他胸口,像滾沸的熔岩,燙著他的知覺。

  他憤怒,自責,再多的咒罵都不夠。真該死!他小覷了她的善良與無知,她總以為只要是身邊熟識的面孔,就不可能對她造成危害,殊不知,能傷害她的,往往是身邊人。

  剛才看她衣衫殘破,被那名清潔員壓倒在地,像被折去翅膀的蝴蝶,氣息微弱地哭泣,他的心口如受重擊,強烈的自責瞬間淹上心頭。

  他的憤怒一半來自於那個變態,一半則是來自自己。他竟然在即將卸下這份工作前夕鬆懈了,他瘋狂在心中咒罵自己。

  而現在,看她哭腫雙眼,飽受驚嚇的蒼白臉蛋埋在他胸口,滾燙的淚水浸濕了他衣衫,彷彿也一併流入他心底。

  她是這麼嬌弱,這麼需要被呵護,怎能受到剛才那種粗暴的對待,他幾乎要恨起自己,怎能放她一人面對險境。

  深深的自責令滕以聿向來冷僻的性格變得暴躁,但抱著懷中人兒的雙臂卻是無比輕柔,有著連他都不自知的溫柔。

  「我的天啊!」片刻後,艾莉絲尖叫的聲音隨後傳來。

  查德的頭部受到撞擎,已經暈過去,艾莉絲立刻報警,不一會兒,警察趕到,一番折騰過後,查德被逮捕,而問訊的過程中,黎心薇伏在滕以聿的懷中,雙手揪緊了他的衣擺,怎麼也不肯松放…

  「薇薇,你還好嗎?」艾莉絲拿來外套,替衣衫凌亂的她披上,遮去胸前那片令男人瘋狂的雪膩肌膚。

  她不說話,嚇傻似的,惶惶睜著一雙美眸,珍珠般的眼淚仍不停地流,緊緊偎進滕以聿的胸口…

  在最絕望時刻,是他出現救了她,而那當下,她腦海浮現的唯一救贖,也是他。

  如果沒有他,她會變成什麼模樣?或許早已經被查德奪走她的純潔,又或者,很可能是一具被玷污過的冰冷屍體。

  寒意直直竄上,她彷彿被凍著了似的頻頻打顫。

  「噢,可憐的薇薇。」艾莉絲心疼極了,摸摸她冰涼的臉頰,看看站滿了警方人員的混亂工作室,又回眸望向面色陰沉的滕以聿,以及蜷縮在他懷內的小可憐。

  艾莉絲無奈地說:「Lou,你先帶ViVi回家,我還連絡不上她父母,這邊就交給我吧。」

  滕以聿點頭,沒拒絕。事實上他本來就想這麼做,她受到過大的驚嚇,需要換一處安全可信任的地方好好休息。

  第3章(2)

  抱她上車,她卻緊緊攀住他的頸,不肯放開,他只好軟下嗓音安撫她:「ViVi,先放手,我帶你回家。」

  她哽咽,視線迷濛的搖搖頭,無助地淚瞅他。「不要……不要回家。」

  不想回那個華麗卻冷冰冰的家,爹地與媽咪只當她是可以盡情炫耀的一個珠寶,從來不曾真正瞭解過她的想法,也從不曾真心替她看想,他們要的,就是光鮮亮麗、從不出錯的完美娃娃,那種冰冷的親情,溫曖不了她。

  滕以聿皺起眉心,思緒一轉,沉聲說:「我帶你回公寓。」為了工作之便,她在距離工作室不到兩個街區的市中心購罝了一戶華宅…

  她猶豫片刻,才垂下玉白的螓首,點點頭,無聲同意,極為困難地,將抱緊他後頸的顫抖纖手收回。

  看她垂眸,無聲掉淚,貝齒緊咬下唇,整個人縮進寬大的黑色皮椅,滕以聿的心臟陣陣抽痛著,縮起下顎,他坐進駕駛座,以最快速度返回公寓。

  開門進了公寓,沒多費事安撫她什麼的,他直接將她抱入浴室,她卻像受驚的小兔,從冰涼的浴缸中跳起來…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Lou……」她哭喊,顫得無法抓住任何東西的雙手緊抱住他強壯的手臂。

  他把她壓回浴缸,鐵青的臉色稍霽。「我必須幫你清理傷口,你乖乖坐看,我立刻回來。」

  看她咬唇坐回浴缸,他離開浴室,去而復返時,帶來了數條乾淨的毛巾與居家備用的醫藥箱。

  她像個不會動的娃娃,只是哽咽流淚,木然地看他將浴缸放滿溫水,然後用沾濕的毛巾替她擦拭頸部的血跡,和纖細手臂上被刮鬍刀割傷的傷口。即便毛巾再柔軟,他擦拭的力道再輕,她依然痛得猛掉淚,幾乎快將蒼白的唇瓣咬破。

  被刮鬍刀輕劃過的傷口其實並不深,只是幾道淡淡的血痕,但出現在嬌嫩雪白的肌膚上,卻是突兀怵目。

  隨著她每個蹙眉抽泣的細微動作,他的心臟震盪緊縮,全身知覺也跟著她痛。

  此時此刻,見她受傷痛後,他才發現,這女人已佔據他心靡。慣來不受拘朿、如風輕盈的心,因為多了她的身影,沉重而不能自由的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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