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找他嗎?,」他不回來嗎?
「這、這………」
「帶我去找他好嗎?拜託……」丁茹恬期盼的望著他。
「丁小姐……」
狼爺吩咐過不要讓她知道,可是狼爺到現在還沒清醒過來,或許帶丁小姐去見主子,才是對主子有幫助……
「我不會打擾到他工作,只是有很重要的話想跟他說……」
「拜託嘛,我真的很想見他……」一雙大眼裡盛滿了期待。
「丁小姐,你要有心理準備——」
丁茹恬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向強壯、精力充沛的他怎麼會如此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身上還插滿了大小不一的管子。
「他、他怎麼了?」她發出顫抖的聲音。
「我們中了埋伏……」
「嗚……」
「狼爺身中兩槍,一槍射中狼爺的右手臂,另外一槍射中胸口——」
「胸、胸口……」
「再偏左一點就會打中心臟,所幸沒有……」看見她搖搖欲墜的模樣,馬克不敢告訴她當天危急的狀況。
「醫生說主子只要能清醒過來就會沒事,身體器官都能靠日後慢慢恢復。」主要是意識能不能恢復。
「嗚嗚……」
「行、行耀……」
馬克看著俯在病床上的小人兒,只希望她能喚回主子,丁茹恬雙手輕輕包住他插著點滴的大手,「對不起、對不起……」
「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看著他閉上眼睛的臉孔,沒有血氣也沒有生氣。
鬍渣也都長出來了,好蒼白、好虛弱。
「不要嚇我……」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跟你鬧脾氣、鬧彆扭……」
周圍擺滿了醫療器材,他的胸口沒了平時的穩定起伏,她只能看著醫療器材上所顯現的心跳曲線來證明他還活著。
她聞不到他平時身上慣有的淡淡煙味,只有醫院裡濃濃的藥水味。
「不要丟下我……」
「不愛我沒關係,就是別丟下我……」
她微微向前看近,他右手臂上包紮著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紗布,還微微滲出血跡。
讓她心疼極了,「不痛、不痛……我幫你吹吹……」她臉上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滴滴往下直落。
充滿愛意的淚珠滴落在他纏上白色紗布的胸口,彷彿要深進他胸腔內似的滲入層層紗布。
「你快點好起來,我什麼都聽你的……」
「金、金雪我也沒關係……」酸澀的苦感在她心中泛開。
「只要你好起來,我什麼都依你……」
「不、不氣了,我不生氣你怎麼跟朋友說我……」
她愛他、他待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丁茹恬渾然不知道自己的淚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胸口……
「恬……」丁茹恬沒有聽見他輕若無聲的呼喊。
「你都不知道我好愛、好愛你……」即使他還要別的女人她也愛他。
「不要不理我……」看著他傷上大大小小不一的傷勢,除了槍傷之外,還有著更多擦傷……
他一定很痛,「只要你醒來就好,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和好好嗎?」
緩緩地,靳行耀萬般困難的睜開眼睛,他一直都有聽見她的聲音,他好累、好累,累到走不回來。
是她哽咽的聲音一直牽引著自己方向,「恬恬。」低沉、乾澀的聲音努力在啜泣聲中響起。
「我、我不該跟你吵架,你就不會跑出去。」丁茹恬眼眶泛災、小嘴微張的看著發聲處……
「行、行耀……」丁茹恬又驚又擔憂的看著他甦醒過來,趕緊按下呼叫鈴——
……
「啊……啊……」
靳行耀粗喘的抱著她翻身,「會、會壓到你啊……」
「好得差不多了。」前些日子傷勢太過嚴重,讓她怎麼也不肯跟自己做愛,他簡直快憋壞了。
「你在醫院說我怎麼跟朋友說你,是指什麼?」他沒忘記她在醫院裡跟自己所說過的任何話。
「沒、沒什麼……」
「你不怕我又心不在焉而中槍嗎?」這輩子他是注定栽在她這個小女人手上了,兩次中槍都跟她脫不了關係,他一點都不懷疑她手上握著他的命。
「你、你……」
「你上次跟你朋友通電話,我聽到你說我只是個女人,你會接我回來是因為我曾經救過你……」她的目光愈說愈是黯淡下來。
「你不是生氣那天早上我說話太過分?而是因為這個?」
「我沒有生氣那天早上的事情,本來是我動手打了你……」
「對不起……」靳行耀摟緊她。
「我、我只是覺得太寵一個女人在那些傢伙面前好像很沒面子,所、所以才會這麼說……」
「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他低聲下氣的說著。
「我早就不氣了……」馬克已經跟她說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事,他絕對不會如此輕易讓人埋伏。
如果還看不出他有多愛自己,那她可真是個超級大傻瓜。
丁茹恬擔心的看著他的胸口,「又出血了……」
靳行耀笑得很是滿足。
「叫你不要做一直要做……」
……
「我們剛剛才……」
「把腿張開。」
「不、不要了……」
「如果你不怕我再滲出更多血,儘管夾緊……」他的氣息不穩的說著。
丁茹恬咬緊下唇,羞澀萬分的張開雙腿,靳行耀再一次撲倒全身泛紅的她,求婚戒指就稍後再拿出來吧,相信她不會介意才是。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