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不可能啊,地板上面多多少少會有血跡吧。
丁茹恬甚至整個人伏在地面上找尋,沒有就是沒有。
她不會是在作夢吧?
可是哪有夢是如此逼真的呢?
她甚至還記得他的長相,她、她真的摸過他啊。
丁茹恬不肯死心的衝到客廳,她要查看櫃子。
如果雙氧水跟紗布有用過就表示是真的,她不是作夢。
她記得自己還擔心雙氧水不夠用。
怎、怎麼可能……
好好的……
全都好好的擺放在櫃子裡。
難道她、她真的是在作夢。
「茹恬。」
「茹恬?」
張筱潔推推她的背。
「你昨天又跑去打工了?」
「沒有啊。」丁茹恬揉揉愛困的眼睛。
「那怎麼又在睡覺?」張筱潔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位子。
「下課啊,現在不是下課嗎?」她不趁下課的時候多睡一點,難道要趁上課的時候睡覺?
「是下課時間沒錯,但你不會覺得你的人生太乏味了嗎?」不是打工,就是睡覺。
她們才國一而已啊,日子不該過得那麼單調。
「哪裡乏味?」其實她比較不想聊天,她想睡覺比較實際。
張筱潔搖搖頭,只覺得丁茹恬根本就是個山頂洞人,跟家門以外的事物完全脫了節。
還有那顆是什麼頭?
「我拜託你好嗎?去髮廊弄個髮型。」張筱潔忍不住捉過自己的頭髮讓她瞧瞧。
「不染髮就算了,至少不要看來那麼呆。」
「學校本來就不准學生染髮。」丁茹恬理所當然的說著。
「我知道,我沒有叫你染,只是叫你去剪個好看一點的髮型,別那麼俗。」張筱潔一手撐著下巴。
「你才俗。」她自己能剪這樣已經算很好了。
「介紹你一個設計師吧,他叫Roger,超級有名,很多大明星都指定要他做造型呢,我也是只都在他那邊作頭髮……」
丁茹恬聽著張筱潔口沫橫飛的說著,讓她更想睡了。
她擤擤鼻子。
「不用了,我不想去。」
張筱潔翻了翻白眼,「拜託,指名他可是要排隊的耶,我介紹你去才不用,你竟然不懂得珍惜?」
她用力瞪著眼前這位非常不識好歹的同學!
丁茹恬聳聳肩,照好友這樣說剪髮一定很貴,平日家庭理髮店她都捨不得進去剪了,更何況是名髮型設計師。
「我常常在想,自己為什麼會跟你當朋友?」她可是很講究穿著時髦,竟然會跟她這個鄉巴佬靠近?
「因為我們是同學啊。」同班同學不就是朋友嗎?
張筱潔擺擺手,她有時候跟這個鄉巴佬真的是很難溝通。
「我媽說今天晚上餐廳讓人包下來擺喜宴,人手不是很夠,看你要不要來?」
丁茹恬雙眼瞪時明亮了起來,「要、要、要,幫我留一個名額。」
丁茹恬拜託的拉著張筱潔的雙手。
「好啦,真是的,要做事還那麼高興。」
「嘻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一下課就去喔。」
丁茹恬用力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會馬上衝過去。」
「你知道吧?」張筱潔問道。
丁茹恬點點頭,因為她還未滿十五歲,張太太說她要是讓人知道了要罰錢,有很大的風險,所以只能給她一半的薪水。
第2章(2)
夜晚對於一般的人來說,該是回到溫暖的家休憩的時候;然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夜晚是她們工作,賺取金錢的時候。
位於市中心的「金波大酒店」正是如此,當夜幕拉下,正是大酒店活絡的開始。
金碧輝煌的裝潢襯得公關小姐更是美艷動人,光顧酒店的消費本來就不低廉,金波大酒店的花費更是較其他家酒店昂貴許多,光顧一次金波大酒店,消費個數百萬元上下更是稀鬆平常的事。
極盡奢侈的享受皆能在金波大酒店裡見識到,客人在裡面所品嚐的各式各樣高級酒類,市面上的販售價格,沒有一瓶是低於台幣三千元。
金波大酒店的格調、品味、公關小姐的素質,在在都比其他一般酒家高尚許多,也難怪了,儘管再昂貴,還是有許多客人抱著大把鈔票送上門。
而金波大酒店的活招牌「金雪」,鮮明立體的美麗五官,儘管不化妝,依舊非常具有魅惑力。
金雪的花名是由於她有著一身賽雪的白皙、滑嫩肌膚,無論是國外或國內的政商名流,無一不想一親芳澤。
因為家裡父母親還不出向地下錢莊借的錢,十七、十八歲的時候就被地下錢莊的人強押到酒店賣身,憑著她本身過人的姿色條件,讓金雪花了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已經還清家裡龐大的巨額負債。
金雪在風塵裡打滾了近六年,以她的名氣和行情,早已經不用再靠出賣rou\\體掙錢。
……
「爺……」
「我還要……」金雪勾媚媚的雙眼直盯著他瞧。
「夠了,你該出去上班。」
「狼爺,讓金雪再多服侍你一會兒。」
金雪用美麗的雙手輕輕刮著他的胸膛,想讓他也跟自己一樣想要。
「爺,人家想要了……」金雪嫵媚的抬起頭來,不料卻看見他冷厲的眼神。
「狼爺……」
「出去。」
「金、金雪知道了。」她有些慌張的下床,趕緊一一拾起布料單薄的衣服。
儘管自己已是他的床伴,她還是很畏懼他那毫不留情的眼神。
靳行耀一根煙、又一根煙的抽著。
果不期然又想起那張稚嫩的小臉……
她的笑是甜的,甜得好像能融去他心中的苦澀,也好像能驅散他心中的灰暗。
起初見到自己的害怕模樣,她像只無辜又可憐兮兮的小羔羊,不斷眨著淚汪汪的大眼看著自己。
讓他想一口吞了她!
「啊……」靳行耀不禁低吼出聲,他要繼續這樣下去到什麼時候?
竟然為了個未成年少女把自己搞成這樣。
而那丫頭最好離他遠遠的,否則他一定把她拆來吃!
不耐煩的靳行耀快步走進包廂浴室,開了蓮蓬頭。
都過了好幾個月,小女娃的笑容還是清晰的浮現在他眼前,他似乎是把她的模樣刻在自己的心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