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綿真也喝了一口威士忌,覺得喉嚨好緊澀。
紅酒混著威士忌,在肚子裡融合、發酵,趙擎之覺得全身癱軟,很舒服,莫名的連眼前的鄭綿真都變得可愛。
「喂,史塔伯在你的心中真的是第一名?」他踢了她一腳。
喝!他怎麼會這麼輕浮?她被他的動作嚇一跳,「對啊!」
「那我呢?我排第幾名?」
他醉了吧!鄭綿真也已經微醺,笑得合不攏嘴巴,伸出手指,,「我算一下。」
趙擎之用力踢了下桌腳,製造很大的聲音。
「還要算?!你有沒有搞錯?我是趙『青』之耶!我從來『妹』有拿過第一名以外的名次。」
「哈……你口齒不清,大舌頭。」她樂不可支。
「誰說的?我沒有。」他怒拍桌面。
「明明就有。」她傾身向前,故意逗弄他,「來,嘴巴張開,啊,我看看你的舌頭是不是打結了?」
他眸色一黯,抓住她撐在桌上的手腕,往前一拉,自己很輕鬆的迎向前,四唇相貼,從彼此的唇舌間,嘗到威士忌的濃烈酒氣混合著紅酒的單寧甜澀,原本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的舌頭沒有打結,但……她好甜,唇齒沁著香甜津液,引發飢餓感,他無法饜足的掠奪所有柔軟,無視理智要他放手。
鄭綿真的醉了,從碰觸到他的薄唇後就失了魂,隨著他的狂野起舞,想要回應卻又羞澀,丁香小舌怯生生的靠近他的舌頭,當以為他逐漸要放開時,有些眷戀不捨的輕歎一聲。
他的理智霎時消失無蹤、尤其是粉舌刺激著他的唇,輕輕的舔舐,趙擎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她抱上樓,只記得張牙舞爪的鎖定唯一的獵物,他很滿意今晚這份大餐,決定要好好的享用……
夜深,好不容易那頭野獸累了……原本他喝醉是這副模樣,邪肆得像地獄之子,語氣更是輕佻,鄭綿真一回想起他貼近自己耳朵說的浪語,不禁又紅了雙頰。
在床上滑動,溜出他的臂彎,雙腿之間的瘀疼讓她倒抽一口氣,輕呼一聲。
趙擎之被驚動,雙手在絲被上滑動,彷彿要更醒了。
喝!她的身體可承受不了他再來一次,趕緊拿起枕頭塞進他的懷裡,看見他埋首其中,再度沉睡。
沉睡中的他少了平時銳利的雙眼所增添的氣勢,凌亂的黑髮透著孩子氣,經過一夜長出來的青須……只有枕邊人才能看見他現在的模樣。
「怎麼辦?我覺得我愛你好像有這麼多耶!」她用手指比出一小截。
鄭綿真,你到底在自欺欺人什麼?明明就不止。
啊!她要拍下他的樣子,作為紀念。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拍立得相機,再次回到他的床邊,貪心的連拍了幾張照片,確定沒有吵醒他,才如獲至寶的離開。
今晚,是一場美夢。
好癢!趙擎之感覺鼻子受到騷擾,伸手揮開,結果換來是一陣清脆的笑聲,迅速睜開眼睛,看見有人俯視著他。
他很自然的吻住自動送上門的香唇,親暱的廝磨後,才緩緩的放開她。
「昨晚累壞你了嗎?」
「對啊!」一路風塵僕僕的尾隨著他來到法國,當J知道她在曼谷時,氣得不斷跳腳,哀求她搭下班飛機回橫店拍戲。霍潔玟吐了吐舌頭,她當然沒有回去,否則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趙擎之自然的以為昨夜春宵的對像是她,目前新身份是他的親親女友,只是……輕撫過唇瓣,方纔的親吻是錯覺嗎?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身體沒來由的抗拒,居然無法繼續。
「先說好,我可是排除萬難才搭機來到法國,你要好好的陪我。」
「是,小公主,那麼你打算要我怎麼陪?」
「我一直想要去雪濃梭城堡感受浪漫的氛圍,你知道為什麼我到現在沒有去?」
「因為你還沒有遇上一個王子。現在我出現了。」
第5章(2)
霍潔玟皺了皺鼻子,笑鬧的說:「所以你也會送我一座城堡?」
「你必須證明你比凱瑟琳更值得擁有它。」趙擎之聰明的將球打回去。他不吝嗇,但不代表他是凱子。
「那還等什麼?先讓我去瞭解凱瑟琳的歷史吧!」睥睨一切的微揚起下巴,她高傲得像個女王。
二話不說,他帶著她出發。前往雪濃梭堡。
所有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了。
看著趙擎之留下的紙條,就這麼簡短的一句話,讓既害羞又緊張的鄭綿真頓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他為了這段關係感到後悔嗎?她該怎麼解讀他的行為?
她錯愕、無助,而且真的受傷了。
他知道這是她的初次嗎?應該不會,床單是黑色的。
幾個小時前,她在房間裡坐立不安,連食物都入不了口,兀自煩惱著,也推演過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但是如今……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麼難堪、諷刺的結果。
他竟然拍拍屁股,不告而別!
算逃走嗎?他還記得留紙條要她處理事情,處理什麼事?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鄭綿真神情恍惚,將紙條揉成一團。
啊!說不定他還有留什麼消息。
她開始翻箱倒櫃,迅速找了一遍。
沒有,什麼都沒有。
「小姐,這間房間的客人交代過,等你看過之後,我們就可以清理房間了。請問現在可以開始清理了嗎?」站在門口的服務人員有禮的出聲詢問。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鄭綿真發問。
「大約三個小時前。」
「他有叫車嗎?」
「沒有,趙先生是開車離開的,不過和他同行的小姐,是趙先生在前一天吩咐我們去機場接來的。」
「同行的小姐?」獲得的答案超出鄭綿真的預料。除了她,還有別人?「請告訴我名字,是許芯怡嗎?」擔心服務人員以隱私為由不肯說,她隨便說個名字。
「不是,是一位霍小姐。」
「霍潔玟?」
服務人員立刻點頭,證實她的猜測。
鄭綿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站在化妝台前,對上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唇瓣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