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來,楚慵兒睨著武展元。「喔?脫光跳?」
「對啊!」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你要表演『甩甩舞』給我看嗎?」她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托著手肘。「這是熊類的舞蹈嗎?」
「什麼叫甩甩舞?」他黑濃的眉毛突地皺了起來。
「小\\ji\\ji甩來甩去的舞蹈啊。」她輕哼。
「亂來、亂來!什麼甩甩舞嘛!」他拉拉她的耳朵,「小女生不要胡思亂想。」
「誰教你要變態到這種地步,長得像熊也就算了,連大腦都長在小\\ji\\ji上面。」鄙視的瞪著武展元,楚慵兒繼續酸他,「嘖,真不錯,一個人就有兩個大腦,一個長在上面,一個長在下面,倒是挺符合對稱的原則嘛!還是……你的大腦跟其他人不一樣,就只長在小\\ji\\ji上呢?」
「小\\ji\\ji上並沒有大腦,不信的話哪天開放給你參觀。」說著,他作勢要把褲子給脫下來。
「不了、不了,兄台請慢!小女子今日對於條狀物沒有太大的興致。」
「那麼請問我最可愛的小慵老師,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楚慵兒盯著他,「我突然後悔教你跳舞了。」
「喔?為什麼?」他自豪的撫過額上的發,「是因為怕我一學以後跳得比你還好嗎?」
「不,是怕你這頭腦袋長在小\\ji\\ji上的白癡大熊把我的腳給踩痛。」
「我才沒有這麼笨!」他抗議,再怎麼樣,好歹他也是一家國內有名企業的負責人,這個小女生竟然這麼樣的瞧不起他?
「好好好,你不笨,你一點都不笨。」楚慵兒突然覺得武展元其實跟舒陌竹是同一個等級的笨蛋,因為她總是對他們兩個講一樣敷衍的話。「不過我還是很怕被踩到腳腫。」
「不然來打賭。」武展元確信自己的智商絕對不可能這麼的低。
「賭注是什麼?」啊……真好,又有凱子自願要跟她打賭了。
「隨你訂。」
「那你踩到我一次請我吃一頓飯?」她乘機敲竹槓。
「當然可以!」武展元信心滿滿的朗聲大笑,「吃兩頓都行!」
人家都這麼誇下海口了,她再不打蛇隨棍上不就太對不起他的大方了嗎?「好,那就踩到一腳請兩頓喔。」
「沒問題。」
「好,那先教你男生的開步。」楚慵兒站在他前方背對著他,然後做出開步的動作。「左腳前,右腳後。」
「真簡單。」武展元感到無趣的看著眼前的小女生。
「因為還沒開始動啊。」她轉頭瞪他。
「啊,是這樣啊。」
「好,來。恰恰恰,一、二,恰恰恰,一、二,恰恰恰……」她瞪著前一分鐘還很得意的傢伙,「同學,你的腳步錯了。」
武展元滿頭汗的趕緊更換腳步。
「同學,你跳得真是難看。」楚慵兒十分嚴厲的指正。
武展元很努力的想要表現出優美的動作。
「同學,你根本就沒有跟上拍子。一、二,恰恰恰,一、二,恰恰恰,跟上拍子恰恰恰。」
「好無聊。我幹嘛要一直重複做這種沒有意義的動作呢?」
「同學,那是因為你一直都做不好啊。」楚慵兒毫不留情的嘖嘖出聲。「真的是太醜了……原來熊跳舞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第6章(2)
幾次練習下來,好不容易「有那麼一點樣子」了,武展元樂得要命。
「你看,誰說我跳得丑了?只是練習不夠。」
「是這樣子的沒有錯,不過也只是比較能看罷了,還是很醜。」她根本不捧場。「好,再來教你下一步,轉身。」
「嘖,肯定也不難。」
「哼哼……」
結果武展元這個晚上竟然輸了一百多頓的晚餐。
◇ ◇ ◇
武展元越來越覺得自己最近像是兼了差,而且那個副業的職稱還滿難聽的,可以叫「龜公」不然就是「媽媽桑」,更怪的是,他旗下的「小姐」竟然就是自己越來越喜愛的楚慵兒。
每天早上他上班之前,就載著小姐到百貨公司或是飯店去獵取新的貨色,然後他就直接去上班,而晚上卻得等到晚餐過後才能接到小姐的電話,要他去接她回家。
武大熊很難解釋那種感覺,但是事實上他們兩個的關係還是處在昏暗不明的曖昧下,於是他的心裡就更嘔。
哪個男人可以在別人對自己的心上人大獻慇勤之際還完全無動於衷,甚至一點肝火都不動的?也許之前他還有辦法做到,因為知道小慵不是真心的,只是在「販賣」她的愛情。不過現在……隨著感情越來越深,武展元發現自己對她的佔有慾強烈到已經沒有辦法看到她對別的男人有任何帶有追求暗示的善意。
他真是生氣……
「不過也不用到別人的店裡來生氣吧?」何別葉冷冷的潑了他一桶水。「本店小本經營,請不要把我的客人給嚇跑。」
「阿葉,我惱火啊!」武展元一臉哀怨的抬頭。
「有什麼好火的?」何別葉優閒的擦著杯子,完全不理會老友的哀號。
「嫉妒使人發狂。」他悶悶的說。
「喔?你嫉妒誰?」
「小慵的客人。」他活像個怨夫似的哀聲歎氣,「我每天都看著我心愛的女人去暗示別的男人追求她,就算知道那不是真的,也會嫉妒個半死啊。」
「你跟小慵?」何別葉難得的瞪大雙眼看著老朋友。「什麼時候的事?」
「很久囉……」他一臉戀愛中男人既甜蜜又苦惱的模樣。「你不覺得我有些改變嗎?」
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何別葉很誠實的說:「不覺得。」
「拜託,同學,你難道沒發現我那堆性感的胡碴剃掉了嗎?」
「我發現你哪裡不一樣了。」何別葉扯扯嘴角,然後倒了杯水遞過去。「你講話越來越有小慵的風格了。」
「亂講,我講話哪有她酸哪!」武展元一副看起來好像很受不了的樣子,「她又酸又難搞,像個檸檬似的講話酸溜溜,然後脾氣又糟又喜歡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然後又帶點大女人主義……不過她真的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樣,可能是思想見解上比較奇怪吧,總之我就是覺得她和別人有非常明顯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