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展元壓根沒理會老友,還是在吧檯前走來走去,極度焦躁的樣子。
這個人……
這個女人在一夜歡愛以後就給他活生生的落跑,然後還用他的鋼筆在他床頭的牆上留言給他──
大熊先生,你的床上功夫綜合來說只有一個爛字可以形容,就這樣啦,拜拜!
這種話……分明就是挑釁!害他不敢讓打掃的女慵自由出入他房間,然後含怨帶恨的自己刷著那面恥辱的牆壁!
邊走邊想,邊想邊氣,突然,一個意念閃過他的腦海。
「對了!阿葉,阿竹呢?」
既然那女人是阿竹的朋友,那阿竹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喔……她在那裡啊。」
何別葉指指門口,舒陌竹正好開門進來。
「阿竹!」武展元大聲嚷嚷著。
「幹嘛?」舒陌竹皺了皺眉,「大熊,你失戀啦,不然幹嘛突然走頹廢風?」
「可能是他養的菜也死了吧!」何別葉眼裡含悲,他前天才死光一整箱的菜,啊,難道自己果真沒有種菜的天分?
「小桃花,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武展元只有在想欺負老友的時候才會這樣叫他。
於是那朵桃花悻悻然的閉上嘴。
第3章(2)
「那到底為什麼?」舒陌竹還是很好奇。
「你別管這個,你只要把小慵的地址給我就行了。」武展元又急又躁的在她身邊晃來晃去,感覺有點想直接把舒陌竹的大頭敲開找楚慵兒的地址。
「你為什麼要小慵的地址?」她頗為戒慎恐懼的看著他。
「我不會做壞事的啦!」
「我才不要,除非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小慵的地址。」舒陌竹才不會隨隨便便就出賣老友呢!
「呃……我的理由你們女人不會瞭解的啦!」他宛如洪鐘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這一大一小就這麼在吧檯前對峙了起來,視店主人與那些客人於無物,就連何別葉出去送菜再回來都得繞過這兩尊正在大眼瞪小眼的門神。
武展元很努力的瞪大他原本就又大又圓的眼睛,想藉此恐嚇她吐實。無奈另一方的舒陌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因為她根本就不甩他!
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怕他。
「好啦、好啦!我跟你說啦!」
這男人天生就沒什麼堅持的本性,沒三兩下就輸了。
武展元傾身在舒陌竹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只見他的臉越來越紅,然後表情越來越怪;而舒陌竹的臉也越來越紅,表情卻越來越興奮。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下來就是她的大笑聲。
然後,當舒陌竹也在武展元手上用他的筆寫了些什麼之後,那只熊就急急的衝了出去,連聲拜拜都沒有。
「阿竹,元到底跟你說些什麼啊?」熊害既除,何別葉便從吧檯走出來,站在老婆身邊發出疑問。
「不能說!」她興奮的咧開了嘴,然後雙手摀住。
「那你寫了什麼給他?小慵的地址嗎?」
「也不能說!」但她卻發出曖昧的咯咯笑聲。
「老婆,你很小氣耶!」何別葉輕聲抗議。
「不能說啦!以後你就知道了。」
「那為什麼要以後才能知道?現在不能知道嗎?」何別葉輕輕的顰著眉頭。
「嗯……」她頗為神秘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老婆……」
「嗯……」
也許,這間餐廳裡共同看到這一幕的,只有何別葉不知道她寫了什麼給武展元吧。
◇ ◇ ◇
美人緩步,款款而來。
這種景致在古代不曉得會迷死多少好色荒淫的皇帝,不過這個樣子卻完全吸引不了武展元,反而更添他的怒火。
尤其當他接到的是一個微醉美人的時候。
「小慵。」
「啊?大熊,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會知道這裡?」她瞇了瞇眼,「該死!一定是阿竹多嘴告訴你對不對?那個臭阿竹!不是跟她說過……」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武展元火爆的卡斷。
「你去哪了?」
楚慵兒深深的皺眉。「喲……我不知道現在我去哪還要跟武先生您報備呢,你我素昧平生,要認真講起來,頂多也只能算是個姦夫和淫婦的關係罷了,你有什麼資格來過問我去哪裡?難道你還把自己當成是我的什麼人嗎?別笑死我了!」
這種話很酸……真的很酸!
至少對一個男人而言,聽在他的耳朵裡是很酸的。通常一個男人聽到這種話的反應有兩種,一是怒氣沖沖的掉頭離開,二是發火。
「你在搞什麼?講話這麼酸不覺得你的胃液太多嗎?」武展元怒吼,在這種凌晨時分更顯得大聲。
「要你管,哼!這位先生,我要回家了,請你自便吧!」高傲又驕矜的昂起下巴,楚慵兒根本就不甩她身後的男人。
她開了鐵門,正準備不理會瘋熊要回她溫暖可愛的家,武展元不知道發什麼瘋一把抱住她,將她困在他的懷裡。
「你幹嘛!」她生氣的掙扎著,「你幹嘛?放我下來!」
「不放!」
他一把抱起她,然後強押她上樓。
「鑰匙給我!」武展元左手緊緊勒住她的腰身,右手移到她面前要她交出鑰匙。
如果她真的這麼合作,那她就不叫楚慵兒。
「不給!臭大熊,你勒痛我了!I
楚楚可憐的容貌,眼眶含著淚,這種樣子真教人看了不捨!
不過他是熊,所以對這個可惡的女人一點愛憐之心也沒有。深深的看了楚慵兒一眼,武展元一把按住她,然後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極度的纏綿糾葛,他的唇廝磨著她的,令她發昏的男性氣息不斷噴在她的臉上,他親吻著她,長舌有如出入無人之境的侵入她的口裡,逼迫她的舌與之交纏。
「唔……」她喘著,這樣的吻對她而言太熾熱了。
趁她一時情迷,武展元從她原本緊握的小手裡順利拿到了她家大門的鑰匙,完全不理會她清醒之後的掙扎和譏諷,就這麼開了她家大門。
然後……傻眼。
他從來沒看過一個女人的家有這麼……怪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