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莉娜哪容得有人回嘴,尤其還是搶了她未婚夫的女人。
她揚手就給高琪菲一巴掌。「憑你也敢懷疑我?我還沒找你算勾引賽勒斯的帳呢,」
「我沒有勾引他,是他……」高琪菲搶著臉頰,那燒刺痛感令她不由得落下淚來。
「不要再說了,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她的男人,誰都不許搶!就算只是為了面子,她也絕不退讓!
「不,我要等他回來,他說了回來時要看見我的。」她想要得到真正的答案,她不願相信這個拉丁女人的話,可是她是這樣的理直氣壯……
「不走嗎?好,塔雅,幫我折斷她的手指。」
「是。」塔雅不安的瞥了她一眼,這樣對待賽勒斯殿下的女人,恐怕不妥。
「喂!你們不能這樣!」高琪菲被塔雅逼到了角落,「好,我走,我馬上走。」
害怕和這兩個女人出現的震撼嚇壞了她,她淚眼盈眶,逃離了閣樓。
她恨自己的懦弱,如果她強悍一點,就不會怕這兩個女人,她就會乖乖待在房間裡等著賽勒斯回來,也不會軟弱的相信她們造的謠。
賽勒斯不會騙她的。
她站在電梯外,遲疑著。
還是先離開這裡吧!賽勒斯沒找到她人,會心急,但應該猜得到她會回家。
再望了眼待了一星期的房間,對那些日子突然有了些感慨,然而那兩個女人就站在那裡,她歎口氣,狼狽的逃走。
高寧和望著擁有一雙冷酷藍眸的男人,久久之後才開口說話。
「你說,你還是想向我買那塊古玉?」
賽勒斯認真的點點頭,「是的,我會出讓你願意割愛的價錢。」
他說出一個價碼,讓財務陷入危機的高寧和登時雙眼發亮。
這個價錢是他當初買下這塊綠色古玉的十倍價錢啊!如果有了這筆錢,他就不用擔心債務,甚至可以收藏更多他喜歡的古董……
「你為什麼想要買那塊古玉?這個價碼不值得。」他不禁要懷疑,眼前這個來的時機正巧的男人,是否又是另一個想害他的古董商。
一向認為自己識人眼光高,可是他這陣子卻頻頻看錯人,毀了自己。
賽勒斯淡淡一笑。「這塊玉對我的恩人很重要,因為這塊玉失竊,讓他十分難過,我答應過會替他取回的,而這塊玉現在就在你手上。」
當他離開高琪菲後,他便將那難得一見的柔情收入他內心深處,殘酷冷漠一如往常那一份感情,只屬於她。
高寧和愁眉不展,「我很喜歡那塊玉,但是沒想到那竟是從別人手裡偷出來的。」
賽勒斯知道他已經不再堅持了。「高先生,你從事古董生意應該明白,世上流傳的許多珍貴古董,都曾經遭竊過,玉的主人不在乎金錢,只要能把玉還給他就行了。」
「你到底是誰?」高寧和望著他,好奇這個年輕人的背景。他絕對不是普通人,從第一眼看見他,任何人都無法忽略他不凡的氣質。
「一個想要替恩人取回東西的男人。」賽勒斯笑笑帶過這個問題,「我知道你現在需要資金,我開的條件可以讓你不再需要擔憂。」
「這個……」高寧和沉吟著,明知道該馬上答應,卻又不忍心割愛。
驀地,他看見門外的人,困擾的臉還是拉開一抹微笑。
「我女兒回來了,不知道她會不會還在生你的氣。」
賽勒斯打了個寒顫。琪琪她怎麼會回來?
他錯愕的望著門口,高琪菲正懷疑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戴納和小李。
「賽勒斯,你怎麼會在這裡?」高琪菲衝進屋裡,不理會父親,對著他大吼。
他起身,凝望著一臉不安的她。「我原本就是要來這裡的。」
他的藍眼搜尋著她的臉,銳利的定在她臉頰上清晰的已掌印上。
「誰打你?」憤怒幾乎衝散他的理智,他抬手輕撫那紅腫未退的傷痕,壓抑的呼吸聲顯示他的憤怒隨時有可能爆發。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說過要采談生意,又說原本就是要來這裡的,那為什麼又不願帶她一道回來?
「誰、打、你?」他堅持要知道答案。
「我也不認識,是一位拉丁裔的小姐,她說……是你的未婚妻,賽勒斯,告訴我她說的不是實話。」她偷覦父親一眼,發現他正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她看。
她想,這一個星期的去處,父親是猜得出來的。
「是波莉娜?」滿腔的憤怒至此更加奔騰,賽勒斯的藍眸幾乎要燃燒起來。
她怎麼追來的?而且還傷了琪琪,不可饒恕!
「她硬要我走,如果我不走,她就要扭斷我的手指,我只好回來了……你還是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賽勒斯的回答竟是迴避她的追問,眼神落在她臉頰上,手指用憐惜的力道輕撫著她。
「他是來找爸爸談生意的。」高寧和在這一瞬間似乎明白了許多事。
「談什麼生意?」她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賽勒斯竟在逃避她的眼,這是不可能的啊!
「一筆可以讓爸爸不再需要煩惱錢的生意。」高寧和墼著賽勒斯,「有句話,我必須要問,你是不是造成這一切的主因?」
「的確是。」賽勒斯望著他,不得不點頭。
他聽見高琪菲的抽氣聲,接著,他的指尖再也感覺不到她的溫度。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高琪菲退到父親身邊,用陌生的眼神望著他。
「因為我一定要得到那塊玉,但是你父親怎麼也不肯割愛,我不得不用這種方式逼迫他答應,但是我保證,給你父親的補償非常優渥。」
「那又如何?我們這種普通人是讓你這樣踐踏的嗎?」她無法理解,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琪琪,別再說了,爸爸已經決定要賣掉那塊玉,那樣就沒有麻煩了。」高寧和知道是他沒把女兒保護好,才會讓她被這個強勢的男人欺負了。
「誰說的!」她用讓所有人驚訝的音量大吼。
她臉上滿是對他的怨恨,「賽勒斯,你把我當成什麼?如果用錢逼迫我父親不成,我是不是也要淪為你達到目的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