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乾身體之後,她套上浴袍,緩緩開門,躡手躡腳走出來,不敢正眼看他。
閻仲強沒多看她,直接走進浴室。「換我洗澡。」
先把自己沖洗乾淨,等會兒再找她算帳。
看他進去浴室,害怕的她就躲在棉被裡,不知不覺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就是他出來看到的景象。
她像個睡美人似地睡在溫暖的被窩裡。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輕揚。
光看著她,他就感到無限的滿足,看到她跟弟弟親密笑鬧,他會吃醋、會妒忌,看她吻他,他快樂似神仙。因為她,他有了喜怒哀樂,
他想要她,無奈現在什麼也不能做,今晚已經折騰夠了!
他歎了口氣,脫去浴袍,光著身子溜進棉被裡,跟她相擁而眠。
凌晨時分。
他依著本能主動貼近她。
需要她的yu\\望依然疼痛,沒有因為疲憊而減少,他想碰她,大手下意識地伸向另一邊,緩緩地在她的大腿上愛撫……
緋彩沒有反抗,也不想反抗,不管是夢境也好,真實也好,她要他。
他輕解她的浴袍,她迷迷糊糊地回抱他,如此的主動,激勵他往前衝,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輕吮著她胸前柔嫩的肌膚,兩人的身體更加密合交纏。
突然,他聽到一陣啜泣聲,錯愕地抬頭。
「我愛你……仲強,我不是故意要逃婚的,我是為你好,我不能愛你,不能害你……」
只見她正閉著眼睛說夢話,眼角流下晶瑩剔透的淚珠,雙手無力地從他肩上滑下,看來今晚她累壞了。
她在說什麼?
難道她的逃婚真的有難言之隱?
他想窺視她心底的秘密,無奈,她發出小小的打呼聲,看來睡沉了。剛剛的話是真是假很難界定,不過人家說酒後吐真言,也許他真的誤會了她也說不定。
他應該、也必須、更需要好好的瞭解自己的妻子,明白她話裡真意……
此刻他分外清醒,生理yu\\望不是重點,他對她耐人尋味的話好奇無比。
儘管「遊戲」因為枕邊人昏睡而結束,他依然好整以暇的打量她,任自己想像撫摸她的滋味……
不知何時,他跟著想像漸漸入睡。
黎明破曉,河邊的水上人家已經開始忙碌,欣欣向榮的早晨,也象徵他們新的關係,新的未來。
終於,緋彩醒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閻仲強身邊。
閻仲強也在同一時間醒了,他利落地坐起身,毫不介意自己正裸裎著身子,漂亮的古銅色肌膚、強壯的體魄無所遁形,相當性感及令人心動。
「啊……」她尖叫一聲,趕緊別過臉,在被單下把浴袍穿上,趕緊奔下床,卻四處找不到衣服。「衣服呢?」
「在浴室,都髒了,可以丟了。」他瞄著她,故意諷刺地道:「昨晚發生什麼糗事,我想酒精應該已經全讓你忘光光了吧!」
「我……」她全身紅得像桃子,依稀想起昨夜的記憶,她去酒店玩,害他跟人打架,他跟她在車上纏綿,最後被她吐得一身都是……「我……不是故意的。」
「對啊!你喝醉酒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不是故意的。」他露出極度危險的笑容,起身走向她,她不由自主地後退,直到退到門邊,無路可退。
「我……」她急忙解釋。「那真的是意外,我的好朋友來找我,我不想喝酒,可是沒辦法,我知道時間很晚了,一直說要回家,可是,他們不讓我走……」
「你昨天的行為,我很不高興、很生氣。」他一臉嚴肅地控訴她的過錯,偷偷在心裡享受著戲弄她的快感。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說了無數次的對不起,頭低到不能再低,卻又突然抬頭,瞪大眼睛看著他。「對了!我的那些好朋友呢?」她竟然把她們忘了,不知道她們要不要緊。
「昨晚我已經請SIAM的經理負責她們的安全,這你不用擔心。」他打包票,忍不住對她翻白眼。
「喔,那晚一點,我再打手機給她們……」
他故意嚴肅的提醒「我想你應該有自知之明,你跟你那些好朋友不同吧!你一個已婚的婦人,夜歸又喝醉酒,真是不像話,更遑論你是堂堂閻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事情被傳開了還得了?」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原諒我……」此刻他就像個尖酸刻薄的老闆,她是失職的員工。「我以後一定會謹言慎行,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他嘴角微微勾起。「這麼說來,你知道自己欠我很多,是不是?」
「我……」她一臉迷惘,無法會意。
「你真該受一點懲罰。」
「什麼?」
他想繼續昨夜未完成的事……
他攬住她的後頸,抬起她的下顎深深吮住她的唇瓣,纏綿而固執,他的舌尖找尋到她的舌。
這是她清醒的時候,他第一次吻她。
好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如那一夜和「人妖」的一夜情。
她全身顫抖,不知所措,他竟然吻她了……
他此刻的溫柔讓她一頭霧水。
為什麼經過一夜後,他轉變這麼大?雖然氣她夜歸又喝酒,卻沒有像過去那樣怒火熊熊,態度和藹許多,他到底為何轉變?
昨夜酒醉,她有亂說什麼話嗎?
但接下來她已無法思考,她緊靠著門板,差點滑倒,他的手指節奏加速,力量更加堅實,她雙腿一軟,只能攀在他身上……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他們的美好時光,他懊惱的低吼一聲,不想理睬,可是像在跟他作對似的,手機不停響,他只好放開她,走到浴室找褲子口袋裡的手機。
是閻銀打來的。
「大哥,昨夜你怎麼都不接手機啊?我和小哥都很擔心。」
「我沒空,昨晚很忙。」閻仲強沒好氣地說,瞄了緋彩一眼,她羞答答的趕緊把浴袍拉緊。
「找到大嫂了嗎?」
「當然。」
「她要緊嗎?」
「喝醉酒,吐得身上都是,我只好把她帶到旅館清理。」他輕描淡寫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