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帝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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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這起換衣事件並沒有給鳴和宮帶來什麼影響,但白卿卿卻因為這件粉色的衣袍而勾起了對從前的懷念……

  若不是柳香怡的陷害,她幾乎忘了好多年前,在她還是蘇若晴的時候,整個後宮的確只有她一個人有資格穿粉色。

  趙御辰對她的愛過於執著、過於霸道、過於沉重。

  同時,她也不能否認,她確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的丈夫是大燕國天子,妻以夫榮,她因此成了大燕國最尊貴的女人。

  在丈夫給予她無上權力和地位的同時,還給了她獨寵一身的榮耀。

  可以說,如果當年不是趙睿的身世成了兩人之間最大的障礙,今時今日的自己,說不定可以繼續享受那份榮寵,被世人所敬仰,被天下女人所嫉妒。

  第6章(2)

  入夜時分,外面下了一場冬雨,給整個冬日蒙上了一層寒冷的氣息。

  用過晚膳,白卿卿以趙睿龍體未癒為由,留在鳴和宮陪他敘家常。

  直到小皇帝躺在溫暖的被子裡安穩入睡,她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

  藉著室內朦朧的燭光,白卿卿垂下頭,在趙睿恬靜漂亮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

  不管她在睿兒心目中佔據著怎樣的地位,對她來說,睿兒都是她的兒子,她的骨血,她一輩子都割捨不掉的牽掛。

  悄悄起身準備離開鳴和宮,剛來到外問,就見李達發急匆匆地從外面闖了進來,一看到她,便急切道:「白姑娘,可找到你了……」

  「噓!」白卿卿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皇上剛睡,別吵醒他。」

  李達發立刻摀住嘴巴,用力點頭,隨後壓低聲音道:「白姑娘,大事不好,聖帝病了。」

  「啊?」

  白卿卿被李總管送來的消息嚇了一跳,下午的時候趙御辰人還好好的,才幾個時辰的功夫,他怎麼就生病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卿卿隨李達發踏出鳴和宮,直奔昭陽宮,途中,她向李達發詢問事情的原由。

  李達發不敢怠慢,連忙回道:「今兒個傍晚時分,聖帝突然去孝烈皇后以前住的鳳鸞宮,說他當年和皇后娘娘在院子裡一起種了幾株海棠樹。到了鳳鸞宮才發現,那些海棠樹不知被宮裡的奴才怎麼養的,有好幾株都已經枯萎死亡了。」

  聖帝大怒,將那些負責照管鳳鸞宮的奴才全都打了板子,他自己則向宮人要來鏟子,非要將還活下來的那幾株移到昭陽宮的院子裡。

  「沒想到今夜突降大雨,聖帝不顧老奴等人苦苦哀求,冒著冬雨將那幾株海棠移走。結果回到昭陽宮沒多久,聖帝就感覺渾身發冷,一連喝了兩大碗薑糖水也沒緩和過來。老奴本想差人去太醫院叫御醫過來診治,可聖帝卻說他最煩太醫院的那些老頭子們一看到他就囉唆個沒完。老奴無計可施,這才想到白姑娘還在皇宮裡住著……」

  一路上,李達發簡明扼要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白卿卿表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則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這趙御辰還真是個能折騰的主,好端端的跑去鳳鸞宮做什麼?

  就為了那幾株半死不活的海棠樹,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面上雖然氣惱,她卻按捺不住心底的焦躁,生怕他再病出個好歹、有了閃失,到頭來傷心、難過著急的還是她。

  此時的白卿卿,完全忘了重生之後曾發過的那些誓言。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趙御辰再次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他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她就不受控制的為他擔驚受怕。

  昭陽宮裡,伺候的幾個宮娥見白卿卿終於來了,緊吊著的心也全都放回了肚子裡。

  白卿卿快速上前打量趙御辰的情況,他的確這受了寒,雙頰通紅,渾身發熱,就連意識也有些模糊。

  她仔細為趙御辰把過脈象之後,皺著眉頭罵道:「病得這麼重,怎麼不早些叫我?」

  李達發小聲解釋,「聖帝說,怕打擾了白姑娘休息。」

  「哼!這話說得可真是冠冕堂皇,既然他真的怕打擾我,這種天氣就該乖乖留在宮裡哪都別去,這麼折騰自己,他明擺著就是和我過不去。」

  李達發等人全都被白卿卿的怒氣給嚇著了。

  就算這位白姑娘是聖帝的恩人,她也好歹審視一下自己此時所處的地方吧?

  聖帝,那可是當今皇上的親爹、名正言順的太上皇,不僅手中握著滔天的權勢,只要輕輕跺一跺腳,就可以撼動大燕國的江山。

  這麼一個被天下人所敬仰的人,在白姑娘眼中卻是不足為懼,這讓旁人如何冷靜視之?

  「李總管,麻煩你派人去把我隨身的那隻小布包拿來,再吩咐宮娥準備一盆熱水,待會兒我給你寫個藥方,你著人先去御藥房抓藥,熬好了之後馬上送過來。」

  就這麼一直折騰到夜裡,高燒不止的趙御辰在挨了白卿卿幾針之後,熱度終於退了下來。

  只是當白卿卿要喂湯藥給他喝的時候,他聞到嗆人的藥味,頓時像個鬧脾氣的孩子一般,說什麼也不肯喝。

  白卿卿輕聲細語勸了好幾次,最後臉色一沉,怒道:「不喝藥身體就不會好,你是不是想折騰死自己?」

  趙御辰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啞著聲音小聲道:「藥太苦。」

  「好,嫌苦你就不要喝。」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像個小可憐一樣哀求道:「你餵我喝。」

  白卿卿起身要走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真把人扔在這裡不聞不問,她是說什麼也狠不下那個心的。

  見他斂去往日囂張的光芒,露出一臉脆弱的模樣,白卿卿一時不忍,輕輕扶起他的身子,讓他的頭靠在自己懷裡,拿過藥碗遞到他的唇邊。

  趙御辰從她懷中仰起面孔,用無賴至極的表情道:「我是說,用你的嘴巴來餵我……」

  聞言,白卿卿臉色頓時一紅,眼底瞬間積滿怒意,一巴掌拍向他的肩膀,怒罵道:「你愛喝不喝,隨便你。」說著,就要把他用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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