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彷彿有一隻小鹿亂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好意思偏頭去看雪洛,好像腦子裡的念頭會褻瀆到她一樣。
「好了,你們兩個差不多一點。」約瑟似乎對弟弟和他女友的熱情見怪不怪。
艾曼紐嗲嗲地道:「人家我和拉夫情投意合,這樣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原來只要是男人和女人互相喜歡就可以?杜爾夫點點頭,他懂了。
史文不太跟他說這種男人和女人的事,所以他從來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你們兩個是佛洛蒙人嗎?」約瑟繼續和他們閒聊。
「不是,是,呃……」他搔搔腦袋。
他住的礦工小鎮位於佛洛蒙與亞維王國邊境,在地界上算是亞維王國,所以他是亞維王國的人。他不曉得她是哪裡人,她一直想回佛洛蒙,或許她是佛洛蒙人?
他吶吶看向身旁的女孩,雪洛臉臭臭的不理他。
「我本來想,如果你們是佛洛蒙的人,一定聽過近來的大新聞,說不定知道最新消息。」約瑟遺憾地道。
「什麼大新聞?」她終於開口。
這是她今晚第一次主動說話,約瑟訝異地看她一眼。
「當然是佛洛蒙王室的大新聞。」回答的是拉夫。
「佛洛蒙王室出了什麼事?」她蹙起柳眉。難道有人發現皇后不見了,正在四處找她?
「那是大大的好事!」約瑟把話題接過來。「聽說佛洛蒙的皇后和國王把魔瘴消滅了。」
她一震。
「不只如此,原本大家都以為白雪公主被皇后害死,其實她根本活得好好的。所有人都誤會皇后了!她是怕白雪公主和國王一樣被魔瘴纏住,迷了心性,所以先派人把白雪公主送到安全的地方,私下一直不斷在尋找國王。」一聊到王室八卦,艾曼紐也興致勃勃。「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壞皇后,其實她是個真正的好人啊!據說國王是她找回來的,魔瘴是她和國王一起破除的,白雪公主是她保護的。王室有大難時,真正在幕後主持一切的都是皇后。」
「白雪公主被送走的期間認識了現在的夫婿,兩人已經得到國王和皇后的許可,結婚了。」雅克插一句。
「最新消息是,皇后剛生下一個王子。」拉夫不落人後的補充。
「不是已經生很久了嗎?我聽說小孩快兩歲大了?」艾曼紐插口。
「我聽說是剛懷孕。」雅克分享自己知道的部分。
幾個人的話兜不攏。
「反正壞皇后被證實是大好人,佛洛蒙王室正處於欣欣向榮的狀態,每個人都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約瑟說出結語。
「……」
雪洛臉色慘白。
她?消除魔瘴?救了白雪和國王?生小孩?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皇后沒有失蹤嗎?」她極端艱難的擠出話來。
「沒有。鬧失蹤的是國王,不過皇后已經把他找回來了。」約瑟告訴她。
皇后沒有失蹤?
所以,現在的佛洛蒙皇宮裡有一個皇后?
怎麼可能?她明明在這裡,那個皇后是誰?
第3章(1)
「雪洛?雪洛?」
杜爾夫在林子間小聲呼喚。
夜晚的森林很危險,有許多猛獸會在晚上出來狩獵,她這樣一隻小貂……小女人,自己貿貿然跑掉太危險了。
幻森林的這一端並不是他熟悉的地盤,他只能憑著追蹤的技巧檢查她留下來的足跡。
她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呢?
「雪洛?雪洛?」
足跡來到一個岔路口變得凌亂,地上有許多白天的旅者留下來的痕跡。他蹲下來,就著月光勉強看出一雙較小的足印往左邊的岔路去,他趕快爬起來跟進去。
這條小路通往小溪邊,晚上野獸都會跑到溪邊喝水,真是太危險了。
他走了一會兒,突然聽見溪邊隱約傳來嬉鬧的聲音,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在玩水?
他連忙閃到一株大樹後。
「拉夫,你這個好色的男人!」一聲粘膩性感的鼻音輕吟。
杜爾夫呆掉。
他沒有偷看的意思,真的,然而眼前的景象彷彿有一股魔力,吸引他目不轉睛地觀看。
艾曼紐兩腿夾在拉夫的腰間,頭高高地仰起,頸項彎成一個誘人的弧度。
拉夫低頭在她暴露出來的喉間啃吮、輕嚙。艾曼紐喉間發出性感的低吟。
他們的衣服都在身上,但拉夫的長褲褪到膝蓋,艾曼紐的長裙因為她圈起的腿而蓋住兩人的下|身,白晰的臀部隨著她扭動的動作若隱若現。
他們的身體以一種緩慢的韻律移動,當拉夫往前頂,艾曼紐同時往前迎合,兩人的唇間一起逸出舒爽的shen|吟。
這也是男人和女人互相喜歡就可以做的事嗎?
杜爾夫困窘地發現,他身體某個地方自己硬了起來。
以前它也會自己發硬,不過那通常是在早上起床的時候,史文說男人都會這樣,沒什麼。
為什麼現在不是早上,它也會硬硬的?
前方的兩人突然改變動作。粗喘的拉夫抱著她走到一塊石頭前,變成他呈坐姿,艾曼紐跨騎在他的身上。
他們臀間的動作更加兇猛!
杜爾夫全身的血液彷彿都集中到那個硬硬的地方。
他面紅耳赤地閃回路上。按著胸口,覺得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那份原始的律|動中有某樣東西挑動他的本能。他低頭看著自己腿間昂起的陰影,既羞慚又不知所措。他是不是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
身後傳來兩人調笑的聲音——
「那個紅頭髮的巨人要是看見你這副模樣,一定不只臉紅而已。」男人低笑。
「天下哪個男人不和女人做這件事?沒做過的,哪裡算是男人?」女人嬌笑。
原來男人和女人都應該做這件事,沒做過的就不算男人。
那,那,他是男人,他也應該做一次嗎?他傻傻地想。
腿間那個硬塊一直不肯消下去,背後的shen|吟越來越大,他的硬塊也越來越大。
他要怎麼讓它消下去?他手足無措地想。跟以前一樣跳進溪裡沖涼嗎?可是溪邊現在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