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見觀發財卷一:宅斗不及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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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廢話少說,剛剛那位夫人……」

  「那、那是靖王妃啊。」不會吧,姑爺竟然不認得自個兒的妻子?他愁容滿面,聽說王爺不待見主子,恐怕是真的了。

  齊穆笙笑道:「這還用你說,我問你,靖王妃來這裡做什麼?」

  看見齊穆笙的笑臉,岳掌櫃鬆口氣,乖乖回答:「這間是王妃陪嫁的鋪子,本是每年年底,把帳往主子那裡報上就行,沒想到主子昨兒個派人過來,說是今天讓奴才留在鋪子裡,有事交代。」

  真是個囉唆的,不過看來還算穩妥,葉茹觀把鋪子交給他打理倒也合適。

  兩人都沒應話,等著掌櫃的繼續往下說。

  「王妃今天特意走一趟,是帶來幾把茶壺,定下價錢,讓奴才給試賣看看。」

  茶壺?齊穆韌終於明白她建那口窯要做什麼,只不過……雕雕水果、雕雕花,她連茶壺也能做?

  葉家好像沒人有這等手藝,淡淡扯了扯唇角,齊穆韌再次確定,她、不是葉茹觀,可是要他相信邪靈之說?他緩緩搖頭。

  「茶壺在哪裡?」齊穆韌開口。

  岳掌櫃的臉皮不自覺抖幾下,人人都說王爺冷面,還真沒說錯,不只表情冷,連說話口氣都冷得嚇人,難怪人人都害怕這位王爺。

  「還在櫃子上,沒擺出去。」

  岳掌櫃示意,立刻有兩名小廝把主子帶來的錦盒給送上,掌櫃二把盒子打開,將裡頭的茶壺拿出來,總共有六把,每把的形狀都不相同。

  其中一把,壺身扁扁的,卻有個像扁擔似的提把,整把壺做出籐紋雕刻,遠遠一看好像是用籐編起,形款相當別緻。

  「大哥,你看這個。」

  齊穆笙將一把圓壺放到他面前,圓圓的壺身上,雕出兩隻活靈活現的松鼠,還有一個葡萄籐,葉片的紋理清晰,一串葡萄栩栩如生地掛在籐蔓上,而兩隻松鼠張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覬覦著那串成熟葡萄,光是瞧著,就令人心喜。

  茶壺不就是泡茶用的嗎?誰會想到在壺身上雕這些東西?

  齊穆笙並不知道她建窯之事,只想著,葉茹觀從哪裡認識這樣一個妙人,竟會想到在茶壺上頭下工夫。

  「這是誰做的?」齊穆笙問。

  「主子沒說,奴才也不敢問,不過主子把價錢定得很高,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想買。」岳掌櫃有些遲疑地說。

  「這東西就是要貴才好,若是價賤,壓低行市讓太多人買回去,就會開始有人模仿,到時就不值錢了。」齊穆笙贊同地說。

  齊穆韌並未參與討論,他拿起另一把雕了一首詩的壺,上上下下細看,翻轉過來發現下面蓋了個印章,阿觀。

  沒猜錯,茶壺是她親手制的,只是這個印章刻得有點糟,減了茶壺的完美感。

  不過已經夠厲害了,竟能把日常用的東西變成藝品,這想法若是推出去,日後她的茶壺定要聲名大噪,銀子一大把一大把給賺進來,但……他沒忘記,她的嫁妝豐厚得很,她手頭有這麼緊嗎?

  難不成,她在為出府後的生活做打算?

  放下茶壺,他細細思量,然後拍拍穆笙的肩膀說:「我有事去辦,晚一點回府,待會兒你自己先回去。」

  「知道了。」

  二哥走出鋪子後,齊穆笙又二輕撫那些教人愛不釋手的茶壺,他和皇上一樣,對字畫藝品都有濃厚興趣,皇太后常笑話他說:你啊,像你父王三分,卻像皇上七分,那脾氣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掌櫃的,這六把壺要多少銀子?」

  「主子定了價,一把要二百兩,如果王爺全要的話,奴才可以做個主兒,給您減五十兩。」

  齊穆笙呵呵笑著:「爺會同你計較這五十兩?把壺給我打包起來,送進靖王府,記得,手腳麻利些,別給弄壞了,還有,千萬不能告訴王妃是爺買了茶壺。」

  「是,奴才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岳掌櫃樂得很,主子方才踏出鋪子,他轉手就把生意給做成。

  他又是鞠躬、又是哈腰地把齊穆笙給送出去,他在心底盤算著,明兒個讓小二進王府給主子帶好消息去,如果能的話,讓主子再弄個幾把進鋪子裡擺,他看好這壺,說不定,明年這壺就成了店裡的大宗買賣。

  景和居裡,曹夫人滿眼笑意,對著茉莉再問:「你確定?」

  「確定,那紙條上寫著:「請問,下一篇文章可否換到一次出府機會?」王爺在後面寫了個「可」字,還用上大印,那印章是王爺寫奏折時才會蓋上的,連柳側妃也難得見到。」

  「柳氏豈不氣壞了?」

  「還能不氣,柳側妃以為自己防得滴水不漏,沒想到王妃和王爺私底下還是有交往,看見琉芳送來紙條,她氣得一巴掌狠狠甩到琉芳臉上,若不是琉芳還得回清風苑答話,恐怕連板子都打了呢。」

  「被自己人背叛,真不曉得是什麼感覺?」曹夫人冷笑。

  「我悄悄打聽過,柳側妃這回倒是冤枉琉芳了,王爺確實只到清風苑一回,至於有沒有見到王妃,清風苑上下沒有人知道,何況王爺去的那會兒,琉芳正在景平居裡同柳側妃回話呢。」

  「後來呢?」曹夫人對於一個丫頭的委屈不感興趣。

  「柳側妃再生氣,也不能違反王爺的命令,只好吩咐琉芳,讓王妃多帶上兩個人再出門,琉芳應下,今兒個下午,王妃就領著盧管事和曉陽、曉初兩個大丫頭出府。」

  「哼!柳氏這不是在害王妃嗎?」

  「害?大夫人,這話是從何說起?」茉莉不明白,柳側妃分明是不得不,哪裡有害人意圖。

  「她給王妃安排馬車了嗎?」

  「沒有。」

  「有安排侍衛護院嗎?」

  「沒有。」

  「王爺有陪王妃出門嗎?」

  「沒有。」

  「這不就得了,出門的是堂堂王妃吶,該有的儀仗哪能減,就算一切從簡,至少也得有王爺陪在身邊,她單單交代那樣兩句,王妃肯定以為拿到特赦,還能不立馬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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