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見觀發財卷一:宅斗不及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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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猛地吸氣再用力吐氣、吸氣又吐氣,她努力找出幾句話來說。

  「爺要的好處……」阿觀想起什麼似的,突地暴張雙眼,嚥下口水,遲疑低聲緩問:「不是吧、不會吧、不可能吧,呵呵……爺哪有那麼隨便……是妾身胡思亂想……」她嘻皮笑臉,想把他的話揭過。

  「如果爺說是呢。」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她拚命搖頭,搞不清楚自己說過幾個不。

  「你在嫌棄爺?」

  很輕佻的一句話,可是從他的嘴巴講出來,就是很……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

  阿觀急急否認。

  「哪有的事,王爺這般英武偉大、風流瀟灑、俊美無疇、卓爾不凡、鶴立雞群……哪個女人能嫌棄爺呢?」

  好,第兩百次同意,她是諂媚界達人,犯賤界翹楚,俗辣界冠軍。

  聽著她的話,他肚子裡的惱火被消滅,齊穆韌又想笑了,好像每次看見她、每次聽她說話,他就忍不住發笑的慾望。

  為什麼,因為她天生風趣幽默、善良討喜?

  「既然如此……」惡意念頭陡然升起,他彎下腰打橫將她抱起,往軟榻方向走去。

  第二十一章 交換條件(1)

  阿觀尖叫一聲,在他身上不停扭動,她竭盡全力掙扎,寧可墜地,也不願意掉進他的魔掌裡。

  可惜他的手臂強健有力,不管她怎麼動都掙脫不開,她越叫越猙獰,叫得守在外面的齊文、齊古臉部扭曲,不知道該不該進門救人,救人是好事,問題是……救完人之後?誰會來救自己。

  良知和自私在心底衝撞,裡面的女人卻越叫越起勁,到後來,連大不敬的言語都飆出口,嚇出他們滿身冷汗!

  「放開我、放開我!齊穆韌,你聾了嗎?我警告你哦、再不放開,啊……」

  他終於放開,可她終於置身軟榻,並且終於身體交疊,她被壓在他身子底下,沉重哀慟躍然臉上,阿觀心知,今日已無法倖免於難,男人精蟲沖腦,是沒有藥可以控制的。

  她滿面驚恐,可他卻因為她的驚恐而勾出整臉笑容,她,居然喊他的名字還恐嚇他?了不起啊、偉大啊,他是不是要給點獎賞,鼓勵她的勇敢?

  他的額頭往下頂著她的額,他暖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言語派遇上行動派,她能不大輸特輸?何況孫猴子已經被壓在五指山下,阿觀緩緩吐氣告訴自己認命。

  要來了嗎?要開始了嗎?她即將遭受身心靈最大的創傷?尚未舉辦告別式,處女膜將要與她永別了嗎,眼一閉、頭一轉,她深吸口氣告訴自己:沒關係,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怎麼不講話了,不是很能講的嗎?」看她一臉的慷慨就義,他拉開距離,手指掐上她粉嫩臉頰,笑得滿心愜意。

  有轉園餘地,阿觀速速張眼,看向他的眼神有委屈、有懇求、還有深深的感激。

  「王爺,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什麼?」他惡作劇地睥睨著她的表情。

  「不、要、行……夫婦之倫。」

  她比較習慣說圈圈叉叉、炒飯、滾床單……之類的話,當然,說完後一定要補上一句他媽的、他令堂的,或以作S開頭的髒話。

  但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誰讓王府的屋簷比人家的低,不低頭的是傻子。

  「給我一個理由。」

  他期待起她的回答,期待她能驚世駭俗到什麼程度?

  「甘霖珍貴,況王爺的妻妾者眾,還等著雨露均沾,少一個人分,平均雨量會多一點。」

  他怒目,不是生氣,而是必須把眼睛瞠得夠大,才不會笑開臉,他哼一聲,冷冷道:「你難道不是我的妻?」

  「可、可……」急切間,她找不出好借口,只好脫口而出。

  「別浪費了,妾身這塊田有點瘦。」

  噗!他再也忍不住了,翻身躺到她身邊,仰著頭哈哈大笑。

  他笑得胸口抖不停,連肚子也震顫不已,他想停下來,卻發現沒有那麼容易,幾次嘗試後,他放任自己暢懷大笑。

  軟榻很小,單人座卻擠下兩個人,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身子在抖,可以清楚看見他起伏的胸口,可以明白他笑得真心實意、快樂張揚。

  側過臉,她望住他的眉眼,不緊繃的他很帥,比大姜更帥,即使他們有相同的五官。

  她跟著笑了,他本要停下來的,可她一笑,那笑容像是會感染似地,他又笑開,他笑、她也笑,她笑、他又笑……他們笑得守在門口的齊古、齊文也彎下眉毛。

  半晌,她終於停下笑容,對他說:「三爺方才告訴妾身一些陳年舊事,所以……爺,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不是所有風光的後面,都是由燦爛鋪造而成。」

  他沉眉,穆笙竟然對她提及他們的晦澀童年,那是他們最不願意回想的一段,側過身,他與她眉眼相對,她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穆笙對她掏心?也讓他……軟下心?

  不管她是假裝、演戲或失憶,她終究是葉家的女兒,和宮裡那位脫離不了關係,搬進明月樓已經是不理智決定,為什麼他還是無法阻止自己向她靠近?

  「你呢?」他問。

  「我怎樣?」

  「你小時候的生活?」

  阿觀皺眉,怎麼能說,說出來會要人命的,現在兩人和和樂樂躺在椅子上,如果她說出自己童年,和葉茹觀的一相對照,是迥然不同的兩碼子事,到時她要怎麼自圓其說。

  可他炯亮目光望住自己,還真的很難保持沉默。

  「妾身是庶女,不受家裡重視,對於童年,最深刻的印象是那方窗子。」

  她總是在看窗外,從教室的窗子看出去、從房間的窗戶看出去、從補習班的窗口看出去。

  外面的天空很藍、小鳥很快樂,外面的人形形色色,鮮明的生命力,讓她的心雀躍不已。

  但她不能加入他們,她必須一遍遍重複寫著同樣的考題,好教自己的成績單讓老師、父母親滿意,她老覺得被束縛、覺得自己被關在象牙塔裡,她渴望自由的心,像展翅卻無法高飛的老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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