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見觀發財卷二:王爺你犯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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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聽說休離柳側妃是皇太后作的主,那時王妃不是在宮裡嗎?誰曉得有沒有在背後搞鬼,所以啊,那些穿金戴銀的富貴女人,一個個都是賊精厲害的,我瞧,這位何姑娘也不是吃素的,日後兩個女人有得鬥啦。」

  「斗啥呢,能得王爺歡心的就是贏家,聽說何姑娘是王爺的青梅竹馬,光這個交情,王妃就遠遠及不上,冷落是遲早的事,就看她能不能聰明點,學著討好王爺,善待何姑娘,否則這府裡又不曉得要發生多少齷齪事。」

  聽著廚娘們的八卦,阿觀忍不住發笑。

  原來日後何宛心的安全還是要算到她頭上,原來女人在婚姻裡頭,「討好」是重大要件,原來柳氏的事,自己還插了那麼一腳,原來如果有人做莊下注,她是必定慘輸的那一個。

  八卦雖不全然真實,但它卻是最現實、最刻薄、也最真心的評論,如果齊穆韌聽見這些,他還會認定自己能一路妥協?

  搖頭,是她想多了。

  齊穆韌若聽見這些閒話,他才不會捫心自問,他只會讓人把說閒話的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打發出去,關起眼耳鼻心,假裝多妻多妾多福氣,是事實也是定律。

  阿觀抬眸,望向灰濛濛的天空,天空看起來很沉重,快下雨了是嗎?

  她不知道,拉緊身上的披風,她靠進柴堆裡,閉上眼睛,假裝這裡是媽媽的紙箱,那個總能讓她安撫心情的空間。

  「主子,你怎麼會躲在這裡,我們都把王府上下給翻透了!」

  一聲驚喊,阿觀睜開眼睛,看見曉陽和曉初,四周有不少人高舉火把,見著她,所有人都鬆口氣。

  曉陽、曉初飛快上前扶起她。

  「天!手這麼冷,主子若是凍病了,可怎麼辦才好?」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睡著了。」阿觀擰著眉望向她們身後那群人,需要動用這麼大的陣仗?

  看一眼天色,天已經黑了?她居然睡這麼久,也是,自從知道他回京後的數日裡,這是她睡過最熟、最安心的一覺。

  懂了,她需要她的紙箱,需要一個供應安心的窩巢。

  齊止上前,向她躬身請安。

  「王妃,王爺上葉府尋您了,這邊交給曉陽、曉初姑娘,屬下去將王爺找回來。」

  她一點頭,齊止轉身離開。

  第四十一章 對峙(2)

  「我怎麼可能回葉府?」她喃喃自語。

  阿觀搞不懂他怎麼想的,那個葉府與他有仇啊,連皇奶奶都問了,若是有朝,日葉府和靖王府對立,她要站在哪邊?

  「這不就是想不到法子了嗎?」曉陽抱怨道。

  「王爺下朝發現主子不在清風苑,瘋了似的四處尋人,幾乎把王府每寸地都翻過來了,三爺到主子嫁妝的鋪子去尋人,也派人往莊園……」曉初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阿觀的心思已經飛得老遠。

  尋她做什麼?有她的退讓,何宛心進府不是可以更加順理成章,別說平妻,正妃位置非她莫屬啊。

  她在笑,卻是滿心諷刺。

  在曉陽、曉初的攙扶下,她們回到屋裡,舉火把的府衛將她們送回清風苑後,隨即守到屋外。

  曉陽、曉初伺候她洗澡用膳,一路上嘀嘀咕咕說個不停,看來自己是害她們擔足心了。

  「對不起,我不小心睡著。」

  「也別到外頭睡啊,天氣賊冷賊冷的,若是受風寒可怎麼辦才好?不行,我得去熬碗薑湯。」曉初說道。

  「月季、琉芳呢?怎麼沒看見她們。」阿觀一問,兩個人頓時不說話,低下頭不敢看她,她察覺不對,立刻起身抓住曉陽的手問:「說啊,她們去哪裡?」

  「她們挨了結結實實的二十大板,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從外頭回來的齊穆韌接下她的話。

  挨打?!憑什麼啊,憑什麼動她的人!

  阿觀一股怒氣蹭地竄進腦子裡,她鬆開曉陽,衝到他跟前質問:「為什麼打她們,她們犯下什麼錯?」

  「她們沒把主子看顧好,這個錯夠不夠嚴重?」

  齊穆韌上前一大步,直逼阿觀面前,他劍眉橫豎,面如青霜,額頭青筋畢露,雙手粗暴地將她的手腕一把抓起。

  打下午回到府中,知道阿觀不見了那刻起,他的心像被誰刨去一大塊似的,他氣急敗壞,惱得想揍人,他知道、他就知道,昨晚她背過身那刻,他就猜到她要離開他。

  這個念頭壓在胸口,迫得他呼吸困難、理智全失,他發誓再發誓,只要找到她,就把她兩條腿敲斷,讓她永遠都離不開,就算這裡是她的牢獄。

  可是看到她平平安安坐在家裡,所有念頭都不見了,他只想狠狠地把她抱在懷裡,告訴她,他有多心急,誰知道……她不在乎自己的心急,只在乎兩個不盡責的婢女。

  「靖王爺忘了嗎?她們四個已經不是府中下人,王爺憑什麼打她們。」阿觀沒有扯回自己的手,只是與他眼對眼、眉對眉相抗,不落半點下風。

  「是嗎?要不要爺交代兩句,到衙門裡傳個話,我保證,她們馬上又會變成「王府下人」。」

  他冷笑,控制不了她,難不成連幾個下人都能脫離他的掌握?

  「你!」阿觀氣瘋了,她想也不想地一拳打上他的胸口。

  「你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憑我是靖王爺。」他冷聲道。

  「你根本不是要罰她們,你真正想修理的人是我。」她恨恨一跺腳。

  「沒錯,就是要修理你,日後你再敢像今日這般輕舉妄動,這一回是二十大板,下一次,我保證沒有那麼簡單。」他要打壓她、要逼她屈服,要她親口承諾永遠不離開自己。

  「你這個壞蛋、你這個惡魔!你憑什麼操控別人的性命,你憑什麼對別人呼風喚雨,你的力氣再大,也操控不了別人的心。」她在向他挑釁,因為她的親人受害,因為她的心痛成一團。

  她罵他惡魔、罵他壞蛋?在他為尋她,縱馬狂奔無數里後?在他擔心她受壞人綁架,在京中府衙鬧過一場後?不過是二十大板,他就成了惡魔,行啊,她還沒看到他真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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