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見觀發財卷二:王爺你犯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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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見王妃始終不回話,宛心有些心急,她沒想過王妃是個深沉難對付的,咬牙,她加重口氣。

  「我與王爺之間的感情,是任誰也取代不了的,即便走過千山萬水,度過重重危難,我還是會回到王爺身邊,與他共度一生一世,還請王妃高抬貴手,因為在感情裡,我們只看得見彼此。」

  她的話讓阿觀發笑,犀利人妻裡的小三是怎麼說的?她說:在愛情的世界裡,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

  阿觀終於明白,她不是來與自己交好套關係的,她是來宣示主權的,先是求分她一塊地,再提及兩人感情,最後用一生一世做結語,提醒她,在感情的世界裡,她只是個第三者。

  何必繞那麼大一個彎兒,知不知道葉茹觀最厲害的是什麼?

  是簽馬關條約啊,割地賠款、讓出所有權,如果不夠,她還可以廣開通商口,大量買進鴉片,反正她和清末的朝廷,都是十二生肖中屬老虎的,只不過是一捅就破的紙老虎。

  不管打仗或下棋都是相同道理,你一手、我一手,這才打得起來,可何宛心下了一顆又一顆的白子,對方手裡的黑子卻始終不落盤底,那麼便是她在棋盤上佈滿白子又如何?怎麼也稱不上一個勝利。

  何宛心氣悶,分明說話的是自己、咄咄逼人的也是自己,卻軟軟地像是一拳拳都打在棉花裡,怒瞪阿觀一眼,她口氣緊了,說道:「今日宛心之言,還望王妃成全。」

  阿觀終於做出反應,她歎口氣,輕聲說道:「何姑娘不必庸人自擾,既然王爺眼底只看得見姑娘,自然不會委屈姑娘,會讓姑娘心想事成的。」

  話說完,她又窩回窗邊的長榻,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雪白世界。

  聽說堆雪人不是一鏟子一鏟子給堆出來的,是要像滾球那樣,把雪一圈圈給裹在外圈,雪越裹越厚方能成形。

  她也想把自己給裹起來,密密實實地裹緊,裹進一個安全、黑暗的世界裡……她又想起媽媽的紙箱屋,那裡黑暗,卻安全。

  何宛心見王妃不再理她,挫敗地離開清風苑,濃眉鎖緊,這個葉茹觀比她知道的更難對付。

  門開、門關,阿觀知道何宛心已經離開。

  吁口氣,好累,她從沒有這樣疲憊過,環起自己的手臂,她縮在軟榻裡,把自己蜷成一顆小圓球,就這樣滾啊滾、滾啊滾,她會不會變成一個小雪人?

  閉上眼睛,她要睡了,是啊,睡一覺吧,好好的、熟熟的睡上一覺,等再度醒來,情況一定會變得更好。

  入睡前,她腦子裡出現的最後一幕,是郝思嘉穿著綠色窗簾布做出來的禮服去見白瑞德,只不過郝思嘉的臉變成自己的,而她,帶著滿臉虛張聲勢的笑,以為可以過關斬將,卻沒想到用盡所有武器,在對方眼底她依然是弱雞。

  凝睇著阿觀縮成球團的身子,齊穆韌輕歎,他該拿她怎麼辦?

  千百年後的女性有這麼多的原則和堅持,讓他無所適從。他知道自己壓迫得了她一時,壓不了她一世,知道她面服心不服,更知道越是逼迫,她的心離他越遠。

  他痛恨她的合作乖巧,言不由衷,痛恨她一句句點頭對他說好。

  可是,他無法不強迫她。

  對宛心,他已經虧欠太多,若不是自己,她不會失去家庭父親,她會嫁給一個好男人,平安一世,可是她認識他,然後,成為別人洩恨的對象,他必須給她交代,給她一個圓滿。

  對不起,他不能委屈宛心,只能委屈她,也許破壞原則對她而言很困難,但他也無法破壞自己的原則。對不起、對不起……

  第四十二章 囚心(2)

  「王妃睡多久了?」齊穆韌問。

  「從宛心姑娘回去後就睡下。」憐歡低聲回道。

  「有沒有喚醒王妃用膳?」

  「有,可王妃說累,奴婢見這樣子不行,便拿曉陽姐姐她們作靶,王妃略略醒了,三兩下把飯扒進嘴裡,翻身又睡。可是……連同早膳,王妃沒用半點菜餚。」

  意思是,叫她吃飯她就吃飯,沒叫她吃菜她就不吃菜,她用徹底的乖巧合作來回應他的命令,他知道她在抗議。

  齊穆韌動手拉開被子,屋裡炭火燃上好幾盆,阿觀的額頭冒出微微的汗珠,可她縮著身子,好像冷得厲害。

  掌心探向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她只是睡著,睡得很熟。

  他用溫帕子替她淨了臉,她沒推開他的手,只是微微蹙著眉頭,然後把身子縮得更緊。

  「今天宛心姑娘過來,兩人有起爭執嗎?」齊穆韌又問。

  「奴婢不知,槿香姑娘把奴婢拉到門口守著,隱約間只聽得宛心姑娘的說話聲,倒沒聽見王妃說些什麼,不過王妃始終是和顏悅色的,奴婢敢保證。」

  「行了,下去吧。」

  他將阿觀抱回床裡,除去鞋子、躺上床,他想將她擁在懷裡,給她不足的溫暖,但她很固執、固執地把自己縮成球。

  低下頭,他看見她微抖的睫毛,輕歎。

  「醒了是嗎?既然不想張開眼睛就別張眼,只是,要細細聽我說,好嗎?

  「阿觀,我要你、我喜歡你,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把你留在身邊,即使你會因此而恨我。

  「你曾經聽過我和宛心的故事,說實話,那年我喜歡她,是喜歡她的自在任性與驕縱,喜歡她不受拘束的脾氣,她可以大聲說話、大聲唱歌,愛擺小姐脾氣就擺小姐脾氣,愛對人好就對人好。她不像我,每天活得小心翼翼,別人一個目光就讓我開始考慮對方心底有什麼意圖,擔心自己會不會變成被利用的工具。

  「穆笙曾經說我不是愛上宛心,而是愛上自己,一個想像中的自己,一個活得豪情恣意的自己。不管穆笙是不是說對了,那時,我的確想盡辦法對她好,她悶的時候理都不理我,但開心的時候衝著我一笑,我便覺得值得。我努力、我上進,我想爭得一個配得上她的地位,給她最好的日子,直到……她受我的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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