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那女人早已經不在了,所以他們將恨意轉嫁到她的女兒身上,那就是於茉心。
但是經過接觸後,他發現她不像其它女人,會輕易的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或是重視物質,她是這樣單純又善良,讓他……
「傲白,我在跟你說話,你在想什麼?」季天慧轉動著輪椅慢慢靠近他。
季傲白看著母親,回想起在他三歲那年,她突然生了場病,但為了照顧他,她又沒有多餘的錢去看病,在前往上班的途中因體力不支被車子撞斷雙腿。
那段時間他在國外由社會福利單位照顧,每到假日回家看母親,見她總是以淚洗面,他心中之恨也就更加深植。
沒錯,他不能忘了那段不堪的過去,不能因為心軟而放棄計劃。
「我已確定她是愛我的,而且我發現於實遠正派人調查我,相信不久就會親自來找我。」他強迫自己忘掉她的美、她的好,重拾以往的恨意。
「真的?」季天慧先是大笑,接著露出猙獰的表情,「兒子,你千萬別鬆手,如果你心軟的話,媽告訴你,我肯定活不下去。」
這些年來,這個復仇的意念一直支撐著她,所以她完全不能接受與她想像中不一樣的結果。
「我知道,您別擔心,我們回國的目的不就是因為這個?」他閉上眼不想再聽見她口口聲聲說著死不死的話,「媽,我累了,想先去洗個澡。」
「好,快去休息吧!打起精神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是不是該給那對假父女一次重擊了。」她開心的笑說。
「我知道。」丟下這三個字,季傲白便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
坐在床上,他將臉埋在雙掌之中,原本滿腦子計劃的他思緒居然凝結了,至於下一步,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
* * *
「最近你怎麼看來這麼悠閒,沒去約會嗎?」
俱樂部的VIP包廂內,劉光鄴瞇起一雙醺醉的眼,問著只顧著在一旁射飛鏢的季傲白。
「休息中。」季傲白淡淡地回一句。
「休息?」斜躺在沙發上的劉光鄴坐直身軀,「喂,該不會你這個女人殺手也有治不了的女人?」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他輕輕一哼。
「說得是,你怎麼可能失敗呢?有些女人只會裝模作樣,就算拒絕也只是演戲給你看,想要吸取你的目光。」
「有些女人?」季傲白睨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就是指個性非常……」劉光鄴已被酒精侵蝕的腦袋直搜尋著僅有的形容詞,「對,就是非常頑強固執,沒有道理卻又理直氣壯、自以為是的女人。」
「應該再加上食古不化、刻板無聊。」季傲白瞇起眸,接連射出的幾支鏢都正中紅心。
「哈……沒錯,就是這樣。」劉光鄴灑落一串笑意後語氣轉為曖昧,「你知道我指的是誰對吧?從你跟在我身邊之後,唯一向我打探過的女人就只有她了。」
季傲白睨他一眼,沒有說話。
劉光鄴瞧他不語,又繼續說:「怎麼?她的滋味嘗起來如何?」
季傲白雙目一緊,犀銳地瞪著他,「這還不用向你報告。」
「我只是好奇嘛!」劉光鄴瞅著他,「看看你,現在當了什麼副理,對我就這麼不客氣?」
「我好像也從沒對你客氣過,是你賴著我的。」季傲白冷哼。
「你——你說話就不會好聽點嗎?」劉光鄴困難地撐開一雙醉眼,指著季傲白的鼻尖,「其實……其實你說得也對,我是依賴你。其實今天約你出來,就是要你替我出口怨氣,我實在受夠了女人的死纏濫打。」
季傲白射完手中的飛鏢,回到沙發邊拿起桌上的龍舌蘭淺啜了口,「既然不喜歡,就少招惹女人,況且我這次出來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再替你收拾爛攤子。」
「你真的不管我了?好歹我們也認識很長一段時間吧!」劉光鄴搖搖頭,「你不能一走了之啊!」
季傲白瞥了他一眼,「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劉光鄴挑起眉,笑出聲,「哈……真的這麼狠?要不咱們來交換條件如何?」
「什麼條件?」季傲白淡問。
「如果你還沒能把於茉心那女人釣到手,我可以幫你。」
「哦,你打算怎麼幫我?」他很好奇這個劉光鄴腦子塞了些什麼壞主意?
「很簡單,我可以派幾個小弟去騷擾她、去她店裡找她麻煩,然後你就來個英雄救美,怎麼樣?這一招我可是屢試不爽喔!」還真是什麼樣的人想到什麼樣的爛法子。
「你以為我是你嗎?」聞言,季傲白的口氣放沉,鄭重的警告他,「你千萬別插手,如果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不會放過你。」
算了,跟他說話只是浪費時間,既然已經表明自己的立場,他也該離開了。
「呿,你……你這是什麼口氣,真以為我不會生氣?」劉光鄴的火氣被他給激了起來。
「那你打算怎麼樣?」季傲白走到前面從靶上拔下所有的飛鏢,然後旋身向他,以飛鏢瞄準他身上各個部位,最後對準他雙腿間的重要部位。
「喂喂喂,你這是幹嘛?」劉光鄴遲鈍地跳了起來,雙手緊緊護住重點部位,腳步不穩地踉蹌著,「我只是開開玩笑,你可別當真。」
季傲白這才放下飛鏢,「我再提醒你一次,這件事你別過問,如果壞了我的事,我不會放過你。」
「行,你都這麼說了,我能不照辦嗎?」劉光鄴冒著冷汗緩緩坐下,直望著季傲白那道孤傲的背影,突然問道:「你……你這傢伙會不會對那個女人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季傲白頓住動作,「你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特別在意她?」
「那是因為她很特別,很少有女人能讓我這樣處心積慮的應付過,所以更激起我的挑戰欲,所以,你千萬別插手。」冷睇他一眼後,季傲白便穿上外套,「我等下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