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效殺蟲劑?私下處理掉?多麼令人心驚呀。於郁瑛心底突然冒起一股寒意,腦中浮起她化身成一隻蝴蝶,當她看見一朵美麗的花,想過去吸食花蜜時,突然由葉叢中噴出一股毒氣,她被噴個正著一命嗚呼,臨死前才發現地上已死了一堆夥伴,而枝頭的花卻依然美艷無比,吸引著下一個犧牲者。
思及此,她不禁打個寒顫,輕喃自語:「我會不會被私下處理掉?!」
古摯崴見她突露驚懼之色,關心地問:「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那……那個--」於郁瑛深吸一口氣],小聲地問:「那個謝大哥知道我們的事嗎?」
古摯崴不假思索地點頭。「知道,我向他說過了。他只是要我自己小心點,別讓這件事浮上檯面。」
於郁瑛鬆了一口氣,原來殺蟲劑專殺某一種蝴蝶。突然間,心底深處有股無形的力量湧現,她想勇敢地和他談一場戀愛,雖然必須偷偷摸摸,即使這段感情最後是曲終人散,但她一定、絕對不會後悔的,也許這將會是她一生中最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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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現埸--
古摯崴和蕭雁妮對完戲之後,回到謝廷翔旁邊的椅子坐下,邱宏一立刻送來一杯茶水。
古摯崴喝了半杯水,思忖片刻小聲地問:「後天我想和郁瑛去看廟會,可以嗎?」
謝廷翔睨了他一眼,暗歎一口氣,拿出記事本翻動幾頁。「你為什麼要現在談戀愛?我很頭大,你知不知道?」
「我也覺得很困擾啊。」古摯崴雙眉一皺,語帶抱怨:「要是以前,我就可以天天和她見面了,你不能幫我少接點工作嗎?」
「我已經替你推掉好幾個工作了,就連那部單元劇也要求客串演出而已。別不知足了,若讓老大知道你談戀愛,而我和小邱又知情不報,咱們肯定會換來一頓狠刮。」
古摯崴一想到要和高育傑一起工作,心裡就老大不爽。「那部戲可不可以推掉?我不想拍了。」
謝廷翔心想,戀愛中的男人通常都會得到一種「工作怠惰症」,將愛人擺中同,工作放兩邊。
「別得寸進尺了,那部戲沒多少戲分,推掉賠違約金划不來,我會要求他們將你的戲分集中拍攝,這樣可以幫你騰出一天的時間……」
「好啊!」古摯崴聽說有一天的時間,立刻高興得眉開眼笑。
「別高興得太早。」謝廷翔潑他冷水。「我可不保證空閒的那天會是禮拜天。」
「沒關係。」古摯崴的興奮之情依然不減。「我可以去探望伯母他們。」謝廷翔只能歎氣搖頭。雖然和唱片公司的合約還有半年左右,老闆的意思是要他盡量說服他續約,唱片界也密切注意他的動向,甚至已有高價挖角的消息傳聞來。可是,就他所知,古摯崴似乎已有全面引退的打算。
一旁的蕭雁妮躊躇好一會仍不敢上前,她一直想找機會向古摯崴道歉,可是謝廷翔的冷面無情是圈內聞名的,多少想找機會接近古摯崴的女明星都被他一一撲殺,使得女人都不敢輕易地動他的腦筋。
可是,再不把握機會,今天這部戲就要殺青了,以後再見面的機會可能很少了。於是,她鼓足勇氣上前幾步,輕喚一聲:「古摯崴。」
古摯崴轉頭看她,心想應該還沒輪到兩人對戲吧。
他的注視讓蕭雁妮一顆心跳動得更是快速,羞紅了一張俏臉吶吶地問:「上……上一次的事,我很抱歉,我想請你吃頓飯,算是…」
「道歉只要有誠意就可以。」謝廷翔冷冷地說:「我們大牌向來是不讓女孩子破費的。」
他的拒絕讓蕭雁妮覺得好委屈,她是真心誠意想要道歉,絕沒什麼不良居心,霎時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卻極力忍住不讓它溢出。
「對…對不起。」語畢轉身快步走開。古摯崴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不覺地一陣心軟,張口想叫住她。
「不要隨便心軟,有時候一個同情的心軟,會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謝廷翔冷冷地望了蕭雁妮一眼,他對於這種複雜、幾乎人人都戴著一張面具的圈子是再清楚也不過了。「在不清楚她們的可憐是真、是假之前,最好是敬而遠之。」
「可是……」古摯崴雖然也懂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但-唉!「她從很久以前就是我的忠實歌迷了,這麼對待她好像…」
謝廷翔輕歎一口氣。還好他進的是歌壇,並非複雜度更高的戲劇圈。「據我所知,她是因為想接近你才進演藝圈,這不算別有居心嗎?你有其它的女歌迷用這種方法接近你嗎?」古摯崴搖頭。
「有侗笑話說-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個女人;失敗男人的背後,可能是有太多的女人。這雖然是個笑話,但未嘗不是事實。」謝廷翔像個疼愛弟弟的兄長,拍拍他肩頭。「你沒本事應付太多的女人,所以只要專心、用心守著你的理想「好老婆」就行了。」
古摯崴聽完,腦海立刻浮現於郁瑛那纖柔的倩影,心中不覺湧上一股甜蜜感,雙頰輕泛淡酡,點頭低語:「嗯,我知道。」
謝廷翔見他突然微現羞赧,不禁有點替他擔心,他向來拙於用言詞表達內心的情感,那個女孩真的可以感受、明白他的情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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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郁瑛撕開一包隨身包咖啡,將三合一的咖啡粉末倒進杯中,注入熱開水後香氣四溢,她淺啜一口,想到今晚要和古摯崴去看廟會,唇邊不覺漾開一抹微笑。
突然,耳邊響起一個陰沉的聲音:「小姐,妳這杯咖啡好像特別香濃,可以 我喝一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