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外遇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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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找是找到了。」古摯崴想起為了那件事,不知動用了多少人幫忙找,想起來還挺過意不去的。「後來是在謝大哥的西裝口袋裡發現的,好像是我和他換穿外套,取下後我順手放進內袋裡,等到謝大哥要將西裝送洗才發現了它。」

  「結果呢?」

  「當然就被罵得很慘。」

  可想而知的結果。於郁瑛暗歎一口氣,碰上這麼個粗心的人,身邊的人就得多為他留一份心。

  「總之,為了這個丟三落四的習性,我不知被罵過多少次,也給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煩,我也想改掉它,但是……」古摯崴深歎一口氣,無奈地說:「自從當了歌手之後,好像只有更嚴重了。」

  想也知道。於郁瑛只是微笑安慰他:「那是因為工作太忙了,所以就更無法用心留意那些瑣碎的事。」

  「可是,萬一改不掉---」古摯崴垂眸睇了她一眼,有點擔心地問:「要是以後帶老婆、小孩出門,忘了帶回來的話,那不是很糟糕嗎?」

  於郁瑛掩口輕笑數聲。「才不會呢,東西不對開口喊主人,可是,人有嘴巴呀,可以大聲喊你啊。」

  「妳說得也對,但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我一定得找出方法改掉這個壞毛病不可。」古摯崴非常有決心地說。

  於郁瑛只是看著他,笑而不語。

  稍後,古摯崴帶她逛了幾家精品店,想買個東西送她。

  於郁瑛看了幾家精品店的東西,都沒有喜歡的,最後在一家規模頗大的店裡,看見一對貝殼髮夾,那樣式、顏色及造型都是她喜歡的,但那價格卻讓她心生遲疑。

  古摯崴看了她一眼,伸手指著那貝殼髮夾問:「妳喜歡這對,是不是?」

  於郁瑛沒想到會被他看出心意,驚慌之餘連忙搖頭,指著另一對仿玳瑁髮夾。

  「這個好像比較漂亮,我……我想買這個。」

  古摯崴再看她一眼,剛才她明明流露著渴望的神情,遂取下貝殼髮夾在她頭髮上比了比。「我覺得這個比較適合妳,就買這個了。」話落,舒臂擁著她離開,不給她推辭的機會。「我們再去看別的。」

  於郁瑛只覺得既甜蜜又感到不好意思,遂緊偎在他懷裡,轉往別的專櫃逛去。

  此時,一個女子從香水專櫃前轉過身來,雙目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兩人,接著嘴角輕揚一絲冷笑。

  於郁瑛在圍巾、手套專櫃裡,看上了一條很柔很軟的羊毛圍巾和手套,雖然很喜歡這兩樣東西,但剛才已經置了髮夾,做人不該太貪心的,過幾天再來買它,當作送自己的生日禮物吧。

  突然間,她想起剛才買髮夾的情景,連忙移步伸手摸摸其它的東西,最後才微笑說:「我們走了。」

  古摯崴頷首,轉眸多看了那圍巾和手套一眼。

  兩人步出精品店,古摯崴詢問:「餓不餓?我們去小吃街吃消夜。」

  「好啊。」

  寒風颼颼,於郁瑛本能地更緊靠在古摯崴身邊。

  古摯崴緊摟著她,低頭柔聲問:「很冷嗎?」

  於郁瑛微點頭,其實她並不覺得冷,只是喜歡這種被他細心呵護的感覺,那是一種筆墨難以形容的美好心情。

  兩人走了一段路後,於郁瑛突然開口問:「你覺得婚前性行為如何?」

  古摯崴作夢也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問題,當場呆站原地,愣了好半晌才吶吶地同:「妳……妳……想……想要?」

  於郁瑛霎時臉紅如蘋,螓首低垂嬌聲嗲氣地輕罵:「討厭!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啦。」話落,雙手揪著他的外套,羞得將小臉埋進他胸前。

  古摯崴對自己的反應過度感到有點慚愧,難怪有人說男人是純動物性的動物,只會往那方面思考;不過,剛才那一瞬間感覺渾身燥熱,心口有如小鹿般亂撞,心跳頓時加快不少。

  垂眸睇視胸前嬌羞無限的佳人,不覺更感羞愧,輕語:「對不起,我好像弄錯了妳的意思。我想,妳是想問我對此事的看法,對不對?」

  於郁瑛離開他胸前,依然不敢將頭抬起,只是微點著頭。

  古摯崴擁著她緩步向前邁步,思忖片刻才回答:「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得到大家的祝福。」

  於郁瑛聞言,已明白他的看法。

  「如果只是站在男人的立場,我大可高舉雙臂大呼贊成,然後大聲呼應什麼,這是新時代潮流啦,什麼有的沒的,但是∼」古摯崴停頓了片刻。「其實這是很不負責任的說法,因為一夜風流後,太多意想不到的後果都要由女人來承擔,這是非常不公平的。」

  於郁瑛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

  「假如婚後我因意外而身亡的話,我也希望另一半能追求她的第二春。」

  這話讓於郁瑛嚇了一大跳,怎麼他話中淨是鼓勵老婆琵琶別抱的意思?遂問:「為什麼?」

  古摯崴將視線投注在遠遠的前方。「因為我不希望她只是守著已虛無的我,在遭遇困難時,只能孤苦無助地獨自痛苦,我希望能有另一個厚實的肩膀讓她依靠,只因我已經無法再保護心愛的她了。」

  於郁瑛只覺得好感動、好感動,感動得不禁眼眶泛潮。

  「以前有個叔叔一直向我媽媽示好,而且對我們兄弟很好。」古摯崴不覺地開始述說往事。「但媽媽總是為我們兄弟著想,憂慮他現在的好以後會變質,也顧忌父親有一天突然回來,就這樣此事最後無疾而終。媽媽一個婦道人家,僅靠著單薄的力量和堅強的毅力,拉拔我們長大。」

  於郁瑛只覺得他的話和前面的話有相矛盾之處,思忖片刻又說:「這不是更加證實弱女子也可以堅強、偉大嗎?」 

   「不對。」古摯崴搖頭。「因為我曾多次看見母親獨自飲泣、無助的模樣,她的堅強只是裝給別人看的,只是要給我們兄弟一個依靠,也給她自己信心撐起這個家。因為她明白,若是連她自己都沒信心,這個已經不算是家的家很快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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