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郁瑛這才明白,原來所謂的「還債」只是他們之間的暗語,想到他可能再過兩天就會離開,不知怎麼地,總覺似乎有一點點的不捨情懷。
古摯崴凝視飄靈脫俗的她,雖然很想開口請求她與自己交往,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也察覺到她似乎對演藝圈的人沒啥好感,也怕被她一口回絕。
房間裡的氣氛就在兩人各自想著心事中沉寂了下來。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一早,於郁瑛剛走進事務所就看見早到的同事圍在一起,似乎正在討論著什麼。她向來不喜歡加入三姑六婆的行列,所以就坐下開始做上班前的準備工作。
此時,對面才剛到的楊麗玲,邊拉開椅子邊咕噥說:「她們在討論什麼?」
「喂,我告訴妳們,今天報紙影劇版的頭條刊登古摯崴失蹤的消息耶!」朱淑樺過來向兩人說這個消息。
「真的嗎?」楊麗玲才剛坐下又站起來。「我也去瞧瞧。」 於郁瑛聞言心頭一驚!難道這就是他口中所謂的「債務」同題嗎?正當她沉思猜測之際,耳邊響起了朱淑樺和楊麗玲的對話。
「真沒想到所謂的「玉女」,竟然是這樣子的人。」朱淑樺的語氣裡有著深深的不屑。
楊麗玲輕哼一聲,語氣裡有著輕視。「他們那個圈子亂七八糟的,有些人為了獲得鎂光燈的青睞,不惜搞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誹聞。」語畢,頓了頓。「更沒想到現在連「玉女」也必須玩這套,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摟。」
「就是說嘛,那個蕭雁妮實在太不要臉了。」朱淑樺也附和著。
於郁瑛看了兩人一眼。為什麼從剛才到現在,兩人所說的都是那侗叫蕭雁妮的壞話呢?難道古摯崴真的如小妹所說一樣,從未傳出誹聞?思忖片刻,開口問:「妳們為什麼一直說那個女演星如何、如何?難道那個古摯崴都沒遇錯嗎?」
朱淑樺和楊麗玲互看一眼,朱淑樺開口:「妳對這方面不怎麼留心,所以不知道古摯崴不拍吻戲和床戲是眾所皆知的事,因此若是有關這方面的報導,可信度都比較高。」話落,朝那群還在吱吱喳喳的同事望了一眼。「報紙上寫得還比較含蓄,要是那種八卦雜誌,可能寫得更不堪入目了。」
楊麗玲也在座位坐下。「以前也有小道消息說他是個同性戀,可是連一個小漣漪也激不起來。」
「對呀,因為他的形象清新,所以大家對他也都持正面的看法。」朱淑樺也說。
「就算他是個同性戀那又怎麼樣,同性戀又不等於變態,這僅是表示他的性別取向和大部分的人不同而已。站在純欣賞的角度,我不覺得應該因此而討厭他。」楊麗玲看著朱淑樺。「妳覺得呢?」
「妳說得對,我也有同感。長久以來不是有很多這種例子嗎?因為同性相愛不見容於世,所以就以藝術來表達對情人的愛意,因此成就了篇篇動人的情詩。」朱淑樺說完,深歎一口氣,似乎有點同情又有點感慨。
「就算現在也一樣,好像再怎麼罪大惡極也比不上同性戀可怕,不知是誰規定相愛一定要一男一女。」
「說得也是。」楊麗玲以非常不屑的口吻說:「也許倡導的人就是同性戀也說不定,基於一種酸葡萄的心理,見不得別人好。」朱淑樺邊點頭邊將視線投向三人身後,正拉長耳朵的一位女同事,她是事務所裡眾所皆知、最會興風作浪的人。
廖明珠警覺地忙低頭假裝辦公,她雖是事務所三個老闆之一的地下夫人,但在事務所裡並沒有如預期般的得到權勢。因為唯一坐鎮在事務內的未婚老闆,是個非常重視公平原則的人,對所有員工皆一視同仁。所以,不管她再怎麼向情夫撒嬌,所得到的響應也只是幾句敷衍的話。
於郁瑛將視線投注於竹製筆筒上,思緒卻飄向遙遠的地方。
不知他開始清掃大樓了沒?總覺得要一個平日養尊處優的大明星去當個小小的清潔工似乎太委屈了;但他卻不以為苦,反而說這樣規律的作息時間已經好久不曾擁有了。
總之,他的言行舉止給人的感覺是那麼平實,沒有一絲絲浮華不實的氣息。
曾彥城一踏進事務所,就看見裡面的情況和假日的菜市埸無異,當下輕咳一聲,沉聲說:「各位,該上班了。」所有的人聞聲粉粉回到自己的座位,手忙腳亂地打開計算機,準備開始工作。
曾彥城瞄了一眼某位女職員來不及收起來的報紙,已經被眾人傳閱得有些皺折的影劇報紙。真是的,女人就是對這些不關己的消息特別有興趣。
暗忖之餘,他不禁將視線投注在於郁瑛的身上。所有的職員中,似乎就屬她對這方面較不感興趣,而她那文靜端莊的氣質深深打動他的心。
突然,楊麗玲抬起頭不經意地與他對視一眼,曾彥城立刻快步走進專用辦公室。
楊麗玲待他關上門後,才小聲地說:「我覺得帥哥老闆好像對妳有意思。」
於郁瑛頭也不抬小聲地答:「只怕是妳猜錯,老闆英俊又多金,我不敢、也下會妄想的。」
楊麗玲只是點點頭。「想想也下太可能,男人通常篤信「兔子不吃窩邊草」。」話落,瞄了辦公室裡的眾女職員一眼。「對他有妄想的人可不少呢。」
於郁瑛半開玩笑地說:「所以我才沒把握以寡敵眾呀。」
「唉--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較好。」楊麗玲故作無力貌。「像我只能對著帥哥流口水而已。」
於郁瑛聽她說得煞有其事,不覺掩口輕笑數聲。她根本就是視男人如草芥,還故意將自己說得像「大花癡」。
第三章
「我今天要回去了,謝大哥會來接我。」於郁瑛抱膝坐在地毯上,雙目注視著地毯上的一個圖案:心想這是必然的結果;可是不知怎麼地,她卻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好像一個知己的朋友要離開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