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麼?」海冷梅沒有想到他會追上來,那雙黑眸讓人猜不透在想些什麼,她慌了。
如果思念一個女人,是因為她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很特別的,那麼他應祈是看上了海冷梅,是嗎?
是因為他開始在乎一個女人,以至於心神不寧,難以平靜?
「你許人了嗎?」
他忽然開口問了句讓她瞪大雙眼的話。
一陣紅潮瞬間襲上小臉,海冷梅不想承認,然而就算她再怎麼想忽略,隔著胸膛的那顆心還是不停卜通、卜通跳著,而且越來越快。
「我的衣著打扮像是許人了嗎?」她有些羞惱地跺腳。
遇上他,她的冷若冰霜都是無謂的偽裝。
他只要朝她露出不經意的一笑,無意間的一個溫柔的舉動,都可以讓她心頭甜上幾分。
「也沒有未婚夫?」應祈再問,因為他得確認清楚。
「你……問這個做什麼?」忍住羞怯,海冷梅強迫自己抬眸望他,那雙深邃而黝黑的眸子似有一股魔力,讓人難以抗拒。
應祈不語,只有波動的眸光不經意洩露出情緒。
忽地,他伸手一攬,抱住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強勢地要她面對他。
海冷梅驚呼一聲,如此近距離的四目相接,讓她有種赤裸裸面對他的錯覺,她伸手推拒著。
「回答我。」他誘哄道,低沉的嗓音像是甜膩的蜜糖勾著她的魂。
「沒……沒有……唔……」
不自主地,一切都失控了。
不該出現在她唇上的溫熱,不該摟緊她的那雙胳臂,生平第一次,屬於男性的氣息霸道地控制了她。
那濕潤而熱情的舌正與她的交纏,她的腦子裡一團混亂,什麼都無法思考。
海冷梅瞬間瞪大眼看著在她面前放大的俊臉,她被牢牢地抱在他懷中,而她的唇甚至被他、被他……
頃刻間,理智回籠,她使盡渾身的力量將他推開,又羞又怒地瞪著他。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嗯,比想像中還要甜。」應祈絲毫沒有任何羞恥感,反而大方地稱讚。
「你……你……」
「你這個不知從哪來的女子,竟有辦法將我的心攪得一團亂。」他再度摟緊氣惱的佳人,好聽的嗓音低低在她耳畔傾訴。
「你……我才沒有……」頭一次被男人這樣放肆地摟著,她想掙脫,卻被他抱得更緊。
海冷梅嬌怒地瞪視他帶著邪氣的笑容。
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真意?
對她來說,應祈不僅是除了家人以外,頭一個敢如此放肆碰觸她的男子,那看似無情的薄唇說出來甜膩話語,到底隱藏著幾分真情,她不懂,也不解。
「你這個小女人太令我著迷了,我想,我該把你據為己有,要不,就讓你做我的妾好了。」如此一來,她既不能離開鷹家堡,也能理所當然地為鷹家堡付出心神。
「你放肆!」聽到他這麼說,海冷梅立即嬌嚷斥喝,白皙的臉因為氣怒而襲上一陣紅潮。
他怎麼可以如此大言不慚地對她說出這種可恥到極點的話!
從小,海冷梅就是眾人捧在掌心中的珍寶,加上海家與朝廷、宮中的關係,許多皇家子弟看到她都得禮讓三分,這粗蠻的土匪頭子憑什麼宣稱要納她為妾?
她傲然地瞪著他,但他並沒有被她的氣勢嚇著,反而覺得這樣一來更有挑戰性。
「你這麼強悍可不是在幫自己,而是引誘我馴服你呢!」應祈壞壞地一笑,惡劣地再偷一吻。
他從未對任何一名女子動過真心,過去他身邊當然也曾有過些鶯鶯燕燕,都是在他煩悶時用以解憂的女人。
然而,眼前的海冷梅讓他有超乎以往的渴求,對她,他甚至有種勢在必得的念頭。
聽聽,這男人說的是什麼鬼話?
「你這粗鄙的蠻子!」海冷梅氣憤地啐道。
她原本還以為他跟一般的土匪不一樣,不會對她做出惡劣的事,沒想到如今他竟要強迫她為妾!她真是錯看他了!
但是她越罵,應祈就越樂。
他心情大好地再多偷幾個香吻,緊緊抓住不斷想掙脫打算修理他的一雙小手,更惡劣地以健碩的身軀感受屬於她的柔軟與溫熱。
第3章(2)
「放開我!」
她激烈地反抗,最初對他的一絲絲情意因為他的無禮而被拋到腦後,因為她明白他不是值得她愛的男人。
她所愛的,始終只有大哥一人!
「你越是反抗,我就越要碰。」應祈把她的抗議當作一種情趣和消遣。
「你不能碰我……」她忿忿地閃躲他迎面而來的唇,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應祈的動作瞬間一頓,挑眉望進她慌亂的雙眸,想看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他發現,她那雙眸子裡除了慌亂,還有因為掛念著一個男人而不願屈服於其他男人的倔強,她沒有說謊,在她心底,似乎真的有個男人存在。
一聳肩,他無所謂地道:「無妨!因為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應祈的妾,我不可能讓你離開鷹家堡一步。」
他要的是她對他的臣服,他可以盡情地享受她無論是身體或心靈上給予的驚喜,就算她的心底住著其他男人,也無法制止他要得到她的念頭。
只是,在如此毫不在乎的表相下,他並不知道胸中出現的窒息感是從何而來。
「你當初明明答應我,要讓我完好如初地回家!」海冷梅惶恐地道,因為他眼底的yu|望太嚇人,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讓自己逃脫。
「我反悔了,不行嗎?」他無賴地勾起一抹邪笑。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她尖叫著道。
「這裡是我當家,我說了算。」
頭一次渴望一個女人渴望得渾身不舒服,連理智都叫囂著要她,所以他怎麼可能放她走?
「你……你……」她無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眼前的他是如此邪佞,讓人不安,她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