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就照所得的資料,訂立一個短期、中期、長期的「偷心計劃」,只要計劃一一實現,那麼她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擄獲秦硯儒的「郎心」了。做好計劃表之後,她還細心地再三推演,才把那張計劃表收到抽屜裡。
她已經想好了,從明天起就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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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夢心穿著一身玫瑰紅的連身緊身針織洋裝,外套一件黑色的小外套,外套的口袋上掛一支墨鏡,一頭亮麗的長髮披在肩上,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箱,慢慢地步出機場。她抬頭看看天空耀眼的陽光,下午的陽光照得她雙眼張不開,她拿起掛在口袋上的墨鏡戴上,在機場外面招了輛出租車直驅台北;她這次回來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另外最大的目的,是要追回她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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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怡正在指揮秦億傑搬一些東西,那是一個冬、夏兩用的椰子床。
「億傑,你放錯邊了,要把它翻過來才對。」
「像這樣嗎?」
「對!然後把它推進去一點。那張桌子也要搬過來這裡。」
秦硯儒一身輕便的服裝由二樓下來。左馡馡最近常利用各種借口,要他陪她去逛街、逛百貨公司、看電影、喝咖啡……種種戀愛中的情人當做的事,不然就是常在他身邊打轉,而且也一改以往見面時常常鬥嘴的情形。當然,聰明的左馡馡絕不讓秦硯儒察覺到她其中的轉變,她要他習慣於她的存在;而秦硯儒也真的很習慣她常常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卻不知「習慣」會成「自然」的。
今天也是一樣,左馡馡約他下午到公園去散散步,順便做做運動,讓身心更健康。因為時間快到了,他準備要到隔壁去叫人。一下樓就聽到母親和弟弟似乎在樓下的客房內擺什麼東西。
他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就問沈君怡說:「媽!你們整理客房要做什麼?是不是有客人要來過夜?」
沈君怡正在鋪床罩,回答他:「你爸爸的朋友徐義雄,也就是住在南部的那個徐伯伯,他女兒徐夢心回國了。你徐伯伯說她已經找到工作,而且就在台北,他心疼女兒沒人照顧,所以打電話來說,要讓他女兒暫時住在我們這裡。她大概就快到了,你──」
「我的天啊!」秦硯儒不等沈君怡說完,就回頭衝回樓上,接著從他的房內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在樓下的沈君怡和秦億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兩人相視一眼。秦億傑說:「我上去看看。」
他一到秦硯儒的房間,就看見秦硯儒把一個大皮箱放在床上,然後正迅速地從衣櫃裡搬出衣服往皮箱裡塞。
秦億傑見狀,嚇了一大跳。「二哥,你這是在做什麼?打算『逃難』去是不是?」
「沒錯,我就是要『逃難』,麻煩你等一下告訴馡馡,今天我沒辦法陪她去散步了。還有我逃難的事,不能告訴爸媽他們。」
他一邊說一邊把大皮箱合上,提下樓放在樓梯口。然後返身上樓,拿出另一個帆布袋,張開袋口一把將他書桌上的東西掃進袋內,再從旁邊的書櫃取出幾本書和資料,又到隔壁的書房收拾一些東西,拿回房間放入帆布袋內,然後綁緊袋口,把它背在肩上,朝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旁,他回過頭對秦億傑說:「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謝謝。」
在樓下的沈君怡看著秦硯儒那個放在樓梯口的大皮箱,也嚇了一大跳,不知道這個二兒子想幹什麼!一會兒又見他背一個帆布袋走下來。
「硯儒,你要做什麼?」沈君怡緊張地問,因為他的行為實在太反常了。
「媽,你聽我說,我突然想到外面去過一段獨立的生活,因為最近設計上有一點瓶頸,我希望能冷靜地想一想。」秦硯儒隨口亂說一通,不如此說,他的母親一定會問東問西的。
他走過去打開大門,然後提起大皮箱,匆忙地出門而去,連再見也忘了說。
「億傑,你二哥說的是真的嗎?」沈君怡有點懷疑秦硯儒的說辭。
「大概可能是吧!」
秦億傑走回二樓,要去幫他二哥收拾房間善後,等一下還要到隔壁去告訴左馡馡,他二哥爽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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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儒走後的半個小時,秦家的門鈴聲響起,沈君怡趕快去開,門外站著一個笑意盈盈的美麗女子,她的腳邊還放著一隻皮箱。
沈君怡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問:「小姐,你是……」
「我是徐夢心,您是秦伯母吧?打擾了。」徐夢心先自報姓名。
「啊!你是夢心,快進來!伯母好久沒見到你了;瞧,你都長得這麼大了,又變得這麼漂亮,我當然認不出來。來,這裡坐。」沈君怡拉著徐夢心的手走進客廳,她要她坐在沙發上。「旅程很辛苦吧!我去倒一杯果汁給你。億傑,幫夢心把行李提進來。」
從徐夢心一進門,秦億傑就一直注意著這個穿著時髦的妙齡女郎;這麼摩登的打扮,給他一種不同的感受。左馡馡的穿著打扮是活潑又淑女的;楊玉楓給人成熟穩重的感覺;而他學校裡的女老師的打扮更是中規中矩。雖然在台北這樣的裝扮不算什麼,可是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還真讓他覺得「刺眼」呢!
徐夢心聽到沈君怡在叫秦億傑時,才發現客廳裡還有另一個人在。秦億傑就坐在樓梯下的椅子上,難怪她都沒發覺;這個長得又高又帥的男人,不知是秦家三兄弟中的哪一個呢?
「夢心,我聽你爸爸說,你在台北找到工作了,不知是怎麼樣的工作呢?」沈君怡把一杯果汁放在她的面前,然後在她的斜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秦億傑放好她的行李之後,也在沈君怡的對面坐下。
「是一家外貿公司的總經理秘書。」徐夢心笑著回答她。
「總經理秘書,很不錯嘛!離這裡會不會很遠呢?」沈君怡怕她對台北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