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是獅子男,走舞台路線,要求女方澎湃投入,喜歡眾目睽睽表演,技術精湛、主導性強,擅於挖掘敏感地帶。
第三名是金牛男,走技術路線,隨著經驗豐富而純熟,收放自如,懂得取悅,鹹濕掌控得體。
第四名是天秤男,走浪漫路線,完全以女方為主,使人有倍受呵護的感覺,注重燈光美、氣氛佳。
第五名是巨蟹男,走溫馨路線,使人有難分難捨的感覺,愛吃的個性,把女方當成蛋糕,溫柔而甜膩的吞下女方。
「我本來就是天生好手,要不要試試其他絕活?」才捧一下,就跩到天上去。
「你想太多了,這只是接吻排名,還有另外的Sex排名,那就不一定囉。」她根本不懷疑他的戰鬥能力,只是故意挫挫他的銳氣,看到他勢死保衛的樣子,比女人保護貞操還緊張,真有趣。
「走,我以行動證明。」
「不行,今天只有第一課,不能超過範圍。」
「沒問題,保證不超過範圍,我也可以讓你從頭到腳,全身酸麻搔癢,慾火難耐。」
「色魔!」她捶他,心裡蕩漾著甜蜜。
「我哪裡色?你敢說,你不想?明明就一臉春意盎然的樣子。」他刻意強調,她身體起的變化,這可瞞不了他的敏銳。
「我才沒有吶——」
第4章(1)
三個月的試用,終於期滿。寧靜出門前先翻翻黃歷,月破、大凶、諸事不宜。
來到公司,懷著忐忑的心,進入經理室。
陳經理不知在表格上勾勾選選,填什麼問卷。
他叫寧靜坐在前面等候發落,大概是骨子裡有點虐待人的基因吧,看到屬下如坐針氈,才能享受到一點權威的快感。
尤其是個美女,他一直希望女人主動對他施展媚功,可是自己人微言輕又生性膽小,敢想、不敢做,又怕出錯,只能幻想女人自己靠過來,這樣出了事情,還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看看總務部,一直沒有什麼好貨色,好不容易來個美女,卻完全不懂得巴結主管,所以他才會處處找碴。
效率差。
服從性低。
不遲到早退,太「準時」下班。
寧靜看看經理遞過來的評量表,用鉛筆寫著低於及格的分數。鉛筆?就是還有修改的機會?或者另有企圖?
她看看經理,似乎嗅到男性荷爾蒙發情的味道。大概最近常跟賽門混,她對男女之事變得精明起來。
以前王姊曾經提點過她,她總是傻的以為,經理故意刁難是看她不順眼。現在看起來,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感到一陣反胃,卻只能裝傻、裝可憐應付,「經理,我沒有通過試用?」寧靜眼淚汪汪的盯著表格。
心中很自然想到賽門,還是去找他幫忙吧!
「這個分數已經提高了,你應該再『積極』一點。」經理提醒著。
「我很努力工作了,可不可以再高抬貴手!?」她真不想求他。
「會不會是我對你的瞭解不夠?我們應該找機會多溝通溝通。」他伸過手,藉著拿表格的機會觸碰她。
寧靜嚇一跳。濕濕黏黏的鹹豬手握住她,反而容易掙脫。什麼話也來不及說,寧靜臉色蒼白的衝出經理室。
經理的手汗很嚴重,弄得她左手全是噁心的味道。躲進盥洗室,用肥皂猛搓,那種黏膩的感覺仍然殘留在手上。
好可怕,為什麼會有這種事?一直到現在,她還雙腿發軟,不聽使喚。
一、二、三、四,她在心中努力默念數字,希望調整情緒,鎮靜的回到工作崗位。
不行!滿腦子亂轟轟,連心跳都不規律。她喘氣看著鏡中人影,試著補妝遮住一臉驚恐,雙手卻不住發抖。
「怎麼了?」跟著她進盥洗室的王姊,看到她臉色發白,關心的問著。
「我,我,我……」寧靜支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經理不規矩?」早就知道這老小子不懷好意,十幾年來敢想不敢做,沒想到現在凍未條,竟敢在辦公室裡非禮屬下。
「他摸我。」
「什麼?走,去人事部檢舉他。」
「我不敢。」
「有什麼好不敢?你真沒膽!難道要縱容這種人,再去侵犯別人?」
「算了,以後小心就好了,畢竟只是被碰到手,又沒憑沒據,真的要對簿公堂,還不知道經理會怎麼說。」雖然有一就有二,對方一旦知道自己是軟腳蝦,以後的日子恐怕更難過;可是,她也不想冒著被解雇的風險。
加上這件事,並不光彩,她不想愈搞愈大。
經過摸手事件,經理不知是怕她告狀,還是算計著以後的甜頭,竟然自動把成績提高,寧靜在當天下午就成為正式員工。
看到人事命令下來,寧靜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擔憂。
受辱的時候,她只想找賽門訴苦。
高興的時候,她只想找賽門分享。
這是什麼感覺呢?是戀愛嗎?可惜他是歡場男子,他對她的溫柔是職業病,還是出自於真誠,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走在辦公大樓林立的台北街頭,寧靜突然感傷起來。
賽門說,這一個禮拜他都不在,不必聯絡。她想,他一定是被有錢太太包下來了,現在正在盡心盡力伺候某個女人,在床上施展渾身解數。
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火辣辣的演出,心裡一陣絞痛和嫉妒。
她可以不計較他的職業嗎?或者可以忍受他在眾女人間周旋?
不,她必須是唯一。
寧靜告訴自己,可以不在乎過去,但是絕對不願意和其他人共享。
這幾天表哥陰森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出了問題,常常怪裡怪氣,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白天已經背到谷底了,不會再有什麼事吧?
農民歷還真準!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有沒有菜?」李大海一進門就嚷嚷。
他鬆開領帶,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打開帶回來的威士忌,一喝就是大半瓶。
「現在已經很晚了,要喝回家去喝。」看到表哥帶著濃濃醉意,想來在外面喝了不少,她可不想伺候一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