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和想像中一樣ㄉㄨㄞㄉㄨㄞ的,他對她愈來愈有興趣了。
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電梯在一樓打開,她已經被輕輕推出電梯,站在一樓大廳。
天啊!她的初吻,沒了?
寧靜在士林租了間公寓頂樓,提著大包小包,她氣喘咻咻地往上爬。
一個月六千元的房租,根本不可能奢求有電梯。抬頭望望,再爬兩層,這才到家。
還是住在澎湖好!這時,不禁令人懷念起古早厝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爬樓梯。
滿腦子還在想剛才發生的事,在超市心不在焉的買東西,沒想到付錢時才發現已經透支,只好刷卡。
把滿滿的食物放好,躺在椅子上捏捏酸痛的小腿,再這樣下去,兩棵白蘿蔔就可以收成了。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美人胚子,走到哪裡總是吸引男士的眼光。家裡餐廳的生意,衝著她而來的觀光客不知道有多少,她還被封為澎湖之花。
她一直潔身自愛,不輕易和男人交往。沒想到連手都還沒有被男人牽過的她,竟然被偷襲!
對於男女之間的愛戀,她心中也充滿著幻想,即使不是花前月下,也應該循序漸進吧?這個傢伙真過分,怎麼可以趁人不備,竟然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就有這麼親密的關係!
初吻是這樣的嗎?
令人充滿疑惑,還有幾許悸動。她不知道男人的唇也可以如此溫暖、柔軟,貼近他的感覺,好像是那麼自然的事。
不經意將手放在被襲擊的唇上,是從這裡開始的?還是那裡?
他吻了多久?一分鐘?還是五分鐘?
他有像電影一樣,把舌頭伸進來嗎?她有張開嘴巴?還是緊閉著?
他的手在哪裡?她有貼近他?還是拒絕他?
糟糕,完全不記得了。
一個一個細節回想起來,腦中亂轟轟,一片空白。只是心裡撲通撲通跳著,好像在期待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是開始,還是結束?
還有下一次嗎?
至少下一次,要清醒一點。
牆上的時間敲了一聲,七點了,趕快準備晚餐吧!她真希望今天表哥不要來,這個夜晚,應該是自己獨處的時候,她的心似乎還留在電梯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脫離表哥的掌控。
表哥不准她在外面亂吃,說什麼外面的東西不營養、不衛生,一會嫌菜洗不乾淨,一會嫌味精放太多,老是跑到她家等開伙。
雖然他執意出菜錢,可是寧靜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弄得好像是一家人,要不是媽媽一直打電話交代,要好好報答表哥的照顧之恩,否則她才不想天天看到那張臉。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喂?找哪位?」
「表妹嗎?對不起,我今天公司有事,大概不能去了,我明天一定陪你吃飯,不要生氣啊!」
菩薩真靈,一定是聽到她的禱告。
「不不不,你忙,明天不來也沒關係。」寧靜坦白的說著。要就乘勝追擊,還客氣什麼。
顧不得電話彼端的反應,寧靜趕緊掛斷電話,順便把插頭拔掉,免得表哥反悔。
最近工作忙到已經一個禮拜沒有碰女人了,還好電梯裡的吻提醒他,可得找個人滅滅火。
赫軍將車子駛進安和路的名人巷,熟悉的像是回到自己的家一樣。
他在一棟別墅前停好車,下車,慵懶地朝門口走去。
才踏進門,桌上燭光晚餐香噴噴的擺在法國瓷盤上,蘿琳穿著誘人的連身絲裙,拿著酒杯走過來。
醇酒、美人、佳餚,樣樣俱備。
蘿琳是跟他最久的女人,優點是不會吵,永遠乖乖的等著他,永遠精心打扮為了他。
可別以為她是男人金屋藏嬌的弱女子,其實她可是知名的律師,什麼都講究品味,連男人也精挑細選。
赫軍是她的精選,她不想放,卻又不敢抓,因為太棘手了,和他在一起才充滿樂趣、充滿挑戰。
她相信,只要倦鳥想歸巢,她一定是最好的選擇。論美貌、論才幹、論智慧,她很清楚自己不會碰到敵手。
因為她放了眼線。
「今年剛出來的薄酒。」蘿琳遞上酒杯。
嗯!赫軍小飲一口,放下手中酒杯,已經不安分的摟住蘿琳,像是餓虎撲羊一樣。
「急什麼?你有一整晚的時間,先吃飯吧,菜都要涼了。」蘿琳半推半就,她早就知道赫軍忙到不近女色許久,絲裙裡什麼都沒有穿,男人怎麼忍得住?
「你都脫好了,我怎麼忍心為了晚餐,把你冷落在旁邊?」赫軍隔著薄薄絲縷咬著激突,一手已經不規矩的攀向秘密基地。
「你真壞!啊……」蘿琳斷斷續續的叫著,面對這位調情高手,只能棄械投降。
一個小時的激情迅速過去,赫軍穿好衣服,眼看就要走人。
「你不留下來吃飯?」蘿琳用床單裹住身體,跟著赫軍走出房間,強忍心中哀傷問著。
她也是女人,需要更多的愛和關懷。每次短暫相聚,難道在他的眼裡,她只是個床伴?她不敢問,也不敢逼。
這位情場浪子,什麼時候才會給她全部?
「你知道我很忙。」赫軍敷衍應話。雖然剛才和他做愛的是蘿琳,但是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寧靜,想起她的唇真甜,緊閉著牙齒、渾身顫抖,美麗的胸形下隱藏著什麼樣的胴體,實在引人遐思,讓他想一窺究竟。
看來,應該是她履約報答的時機了。
「人家辛苦準備了一大桌菜,你陪陪我嘛!」蘿琳不顧形象撒嬌,不管平日是怎樣的大女人,碰到赫軍都會變成小女人。
「這些不是對面餐廳送上來的嗎?」赫軍知道她根本不會做飯,龍蝦冷盤、烤羊排、干貝魚翅湯,這些可都是頂級料理,而她,大概連炒蛋也不會吧。
「那也要裝盤子呀。」更何況每一盤都經過特別配置。
「怪你太秀色可餐了。」說完,赫軍便轉身離去。
望著赫軍離去的身影,蘿琳怪自己為什麼要委曲求全,她的精明、她的幹練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