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佩晶時常抱怨他不愛她,她甚至懷疑他根本沒喜歡過她。
他以為兩人可以很乾脆的分手,可是在他說分手的一個禮拜之後,呂佩晶竟然告訴他,她懷孕了。
老實說他不怎麼相信,畢竟他不曾沒戴保險套,即使戴了保險套,他也一向在射精之前抽出,懷孕的機會不是沒有,但是微乎其微,但是一同上醫院的檢查報告,卻是再肯定不過的答案。
他要呂佩晶給他幾天時間思考,其間呂佩晶一再提出結婚的要求,他斷然拒絕,之後呂佩晶不斷提出訂婚的要求,甚至鬧到家裡去,他似乎也只能咬牙接受了。
他曾想過當再回到台灣時,他要以一個男人的身份追求田蜜蜜,但是不可能發生了,他為此感到難過。
之後他第二次回到台灣便是舉行訂婚儀式,但是三個月前,呂佩晶竟然告訴他懷孕三個月的胎兒沒了,醫生說因為懷孕前三個月的胚胎不穩定,所以容易流產。
他無法全盤接受呂佩晶的說法,當他暗中派人調查,才發現足以令他抓狂的不堪事實。
第3章(2)
「是假的,姚哥哥明明去年有回來台灣,今年也回來台灣,可是都沒有找我,還說想我!」
田蜜蜜生氣姚宗柏對她不老實,去年她一知道姚宗柏回來,她吵著要哥哥也帶她去聚餐,可是哥哥竟然說,是姚宗柏自己先開口交代別帶她過去,因為他們要去的地方不適合小孩子。
如果姚哥哥真的有想念她,就不會找一個不適合她去的地方!
姚宗柏一笑,是啊,去年那時候他是真的刻意不與田蜜蜜見面,也是因為沒有見到面,再回去美國讀書的他,才能搞清楚自己對於田蜜蜜,到底懷抱什麼樣的情感。
姚宗柏捉住那一雙不悅的小手,不讓田蜜蜜收回,「就是因為去年回來也沒有與蜜蜜見到面,所以這一整年來,我都很想念蜜蜜。」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姚哥哥今年回來為什麼也沒有找我?我聽哥哥說你幾個月前,好像也有回來一次。」
姚宗柏的笑容略僵,「姚哥哥只是趕回來辦點事情,我不是也忙得沒有找妳哥哥出去嗎?」
「嗯,哥哥說他還來不及找你,你就又飛出去了。」
「是啊,其實姚哥哥一直都很想念蜜蜜,我不會騙妳。」
田蜜蜜害羞的低頭,「我也是一直都很想念姚哥哥你。」
「是嗎?」
「是啦。」小女孩羞澀的模樣讓姚宗柏含笑。
田蜜蜜雖然不好意思,卻也不想收回讓姚宗柏握住的雙手,他把她的手握好久,久到她的手都跟他一樣暖呼呼。
「蜜蜜想不想先回家,還是要等到德立來?」
「啊,對了,為什麼我哥哥沒來是你來?」
嗯,她可能連自己骨折的事情也暫時忘記,「德立一早去南部勘察新廠址的週遭環境,他一接到妳的電話就要趕回來,只是最快也要兩個多小時,他打電話叫我先過來看看。」
「喔,這樣啊,那我們先回家好不好,我好想回家。」她再也不要參加什麼營隊。
「當然好,我先打個電話給德立,免得他一路擔心。」
田蜜蜜試著挪動右腳看看,但是大腿才一牽動,她就不想再有所動作,醫生打的麻醉藥好像退去了。
姚宗柏一邊看著田蜜蜜,一邊撥打電話,伸出手要她別躁進,他還沒去買枴杖,電話通了,但是遲遲沒有人接起。
此時,急診室門口響起一聲驚動眾人的驚呼:「蜜蜜!」一位西裝筆挺的偉岸男人掩飾不住臉上的慌張,目光著急的掃向急診室。
「哥哥,我在這裡,噢!」田蜜蜜悶哼一聲,鼻子撞上哥哥的胸膛,她的右手還舉在頭上。
「蜜蜜妳沒事吧,怎麼會從牆上摔下來,骨折要不要緊?」
姚宗柏早將田蜜蜜眼前的位子,讓出來給田德立,稍早從電話裡,他就知道田德立有多緊張妹妹。
一絲不苟的經理會變得如此慌亂,只因為妹妹是他心中的寶,而他也習慣疼愛田蜜蜜,疼愛到變了質都未察覺。
「哥哥,我沒有事情,我的鼻子不能呼吸了。」
田德立趕緊放開妹妹,彎腰低頭,「除了右小腿骨折,還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有。」
「從高牆摔下來怎麼可能還沒有哪裡受傷,妳又不是男孩子,哥哥看看。」田德立急著查看妹妹傷勢,卻又不能抓著妹妹翻來翻去,好東看看西瞧瞧。
田蜜蜜更不敢說她身上右邊全部瘀青,只怕哥哥會精神崩潰。
「哥哥,我真的沒有事情,小腿的骨折醫生也幫我包紮好了,你看,我腳上硬邦邦的石膏。」田蜜蜜伸出手指。
田德立才不管她說什麼,堅持將田蜜蜜從頭到尾看一遍,除了右邊臉頰跟手臂有上擦傷藥之外,好像找不出更嚴重的傷勢,這才安心。
田德立喘了一口氣,姚宗柏才開口:「德立你在這裡陪蜜蜜,我去付醫藥費跟買枴杖,順便找醫生問清楚怎麼照料的細節之後再回去。」
「我拿錢給你。」
田德立掏皮夾的手,讓姚宗柏握住,「我們之間還用計較這些嗎?」
「好。」田德立也沒有心力推來推去。
見田德立在椅子上坐下,姚宗柏道:「蜜蜜妳在這裡等一下,不要試著想站起來,等我買枴杖回來再說,姚哥哥會很快回來。」
他知道她很想回家,一聽到高空渡溪,她肯定是昨天就想回家,姚宗柏盡快往櫃檯方向走去。
「哥哥,你不要擔心,我真的沒事了,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很好。」田蜜蜜攤開雙手,除了右小腿,她的手腳都是正常的。
田德立雙手抹了把臉,他直到現在才能稍稍冷靜,他沒有先行通知父親,回家之後再讓父親知道就好,免得讓他從花東回來的路上一路擔憂,他看著竟然反過來安撫他的妹妹。
田德立笑了出來的摸摸田蜜蜜的頭,「小ㄚ頭長大了,變得好勇敢,哥哥還一路上想說妳肯定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他恨不得馬上能來到妹妹身邊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