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嗎?」耿陽往前跨了一步,縮短兩人的距離,聲音溫醇地詢問。
「當然不。」四目對望,雲艾虹對他露出一抹笑靨,美眸中流露一抹嬌媚。
與其把第一次給個令她生厭的人,她寧願對象是眼前這個看似溫柔的陌生男。
耿陽毫不遲疑地捧起她的臉蛋,低頭便吻上那兩片看似美味的軟嫩紅唇。
她的氣息一如他想像的那般美好,她的唇瓣充滿誘惑男人的魅香,他迫切汲取她口中甜美的蜜津,她伸手摟住他的頸項,熱情地回應他的吮吻,並大膽地與他的唇舌交戰糾纏。
他的吻密密實實,霸道而強勢,卻又炙熱狂野,他的大掌輕撫她的肌膚,從頸間一路往下,探入她的胸口。
身體一顫,他的唇卻覆在她的檀口,熱切地吮著。
為了穩住有些發軟的雙腳,她雙臂緊緊攀住他的肩頸,身體更緊貼他的胸膛。
他以為她已經迫不及待,一手托起她的粉臀將她高抱起身,直接走往高級華麗的床鋪,兩人雙雙倒進柔軟的大床上。
他伏在馨香柔軟的嬌軀上,薄唇吮吻她雪白的頸間,往下游移掠奪,雙手一邊愛撫她細緻的肌膚,一邊脫下她身上的衣褲束縛。
雲艾虹靜靜仰躺著,任憑他的嘴及雙手在她身上忙碌地四處點火。
身體的熱度因他的吻及愛撫不斷上升,感覺體內被陌生的情潮充斥著,她下意識嚶嚀出聲。
雖然毫無經驗,但個性強烈的她卻不想當只不懂回應的死魚,她學他的愛撫,一雙柔荑貼上他的胸膛,開始為他解開襯衫扣子。
只是這對從沒為男人解過衣扣的她而言,是有些困難的,雙手顯得不太靈活,好不容易才解開幾顆扣子,她微惱著他脫她衣服、褲子竟是那麼輕而易舉。
放棄尚未解完的襯衫扣子,小手向下,想解開他的褲頭,卻搞不定皮帶扣環。
她的動作愈遲鈍,她愈是心急想解開他身上的束縛。
耿陽沒料到身下的女人竟表現如此急切,他望著她嫣紅的臉蛋,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撐起身子跨下床,三兩下便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脫掉拋在地毯上,從褲袋裡掏出保險套,迅速套上。
「啊!」雲艾虹吃痛擰眉,低呼一聲。
她伸手一揮,修長指尖不慎在他俊朗的臉頰上劃破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她抬眸看他,他一雙黑眸也瞠望她,神情愕然。
她竟然是處女!
她的種種表現都教他看不出她毫無經驗,面對這個情況,此刻的他不知該繼續或中途罷手。
「討厭處女?」她悶悶地問,詫異他停止僵住的動作。
「並不會。」耿陽薄唇微微一揚。
「或者,你在竊喜可以得到女人的第一次?」如果他承認有處女情結,她也許會一腳把他踢下床。
「我只擔心你會不舒服,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他給她最後逃離的機會。
「我相信你的技術。」她故做鎮定。都到了這個地步,她不想膽怯逃離,且此刻全身泛熱的她其實也渴望著他。
「我還沒讓女人失望過。」耿陽唇角彎起一道性感的弧度,話落,傾身親吻她的唇瓣,然後慢慢引導她,讓她逐漸適應他……
ji|情過後,他退離她,雲艾虹突然感到一種強大的空虛感,雙臂忍不住摟抱住他腰際。
耿陽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將她攬在臂下,大掌溫柔地撫摸她的肌膚,意外她所帶給他身體的愉悅滿足。若非體諒她是第一次,他其實捨不得離開她柔軟的嬌軀。
他的溫柔與熱情讓雲艾虹經歷了一場完美的初體驗,然而激情消退後,她感官所承受的短暫滿足,卻開始被內心莫名的情緒所包圍。
她半坐超身,神情有些陰鬱,說不上來是後悔或是悵然。
如果,跟她發生親密關係的人是她所愛的男人,並非萍水相逢,而是擁有真實情感的兩人,是否她就不會有這些歡愛過後消沉的負面情緒?
「怎麼了?要不要去浴室沖個澡?」耿陽叫喚神情微快的她。前一刻她在他的帶領下熱情奔放,現下卻顯得與她性格不搭的憂鬱神情。
「不用,我要走了。」她跨下床,撿起一地的衣物穿上,卻意外看見他襯衫口袋半露出一條鑽煉。
那條鑽煉有些眼熟,她不覺彎身拾起觀看了下。
「啊!那是今天撿到的項煉,忘了交給櫃檯招領。」耿陽這才想起那件小事。說不定項煉的主人氣消後已開始焦急尋覓了,他應該盡快將失物交回飯店櫃檯等待認領。
雲艾虹瞪著那條閃亮的鑽煉,想起不久前跟劉少東的不愉快會面,想到那個男人,讓她心情再度煩悶,氣憤不已。
而今晚搭訕的男人,竟是在飯店撿到她丟掉項煉的男人,這種巧合令她詫異又不安。
他,當時應該沒看清她的面容吧?
即使看清她的模樣,她此刻的穿著打扮與當時的雲艾虹完全回異,不可能會被聯想到雲氏千金的身份。
明知不會被識破真實身份,她卻莫名地驚慌,想立刻逃開。
「你喜歡這條項煉?明天我可以訂製一條同款的給你,不過這條不是我所有,需要物歸原主。」耿陽也走下床,邊穿上褲子邊說。他對女人向來大方,並不介意送初次見面的她昂貴鑽煉。
「不喜歡。」將貴重鑽煉往地上一丟,她轉頭便要離去。
「紅,你在生什麼氣?」耿陽叫著她的匿稱急忙捉住她的手臂,詫異她的情緒變化。
「跟你無關。」她憤然甩開他的拉扯。
「我送你回去。」才穿妥長褲,他忙撿起地上的襯衫要套上。
「不用。」雲艾虹逕自走往門口,才要開門,卻被半裸著上身的耿陽上前擋在門邊。
「如果你有心事不想說我不勉強,但至少讓我知道你的真名。」雖然萍水相逢不應探問彼此身份,但她瞬間的轉變令他擔憂,她急著想離去的行為,讓他想留住她的行蹤,不希望從此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