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初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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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紀君眉把自己跟齊嬤嬤的對話說給龍庭渲聽,某人聽完居然無恥地點頭,「原來你天天有在吃補品啊,那我不用心疼你的身體,今晚可以放開手腳。」

  他還不夠放開手腳?她立刻嚇得臉色蒼白。

  第11章(1)

  十一月初六,是個黃道日,龍庭渲帶著顧家的老老少少,帶著自己喜愛的女人,進京完婚。

  當今的七王爺要娶一個平民女子為正妃,這也算了,可這名女子居然還帶著一個孩子,這個實在是……一時間朝野議論紛紛,大臣們都表示反對。

  可七王爺是誰?他是所有王爺中,最最風流、最最桀騖不馴的,也最無視禮教的一個,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得了,更何況對此事,輔政王爺沉默,皇上默認,各位王爺都不發表意見,公主們嘛,意見忽略不計,於是,皇家的家務事,自己關起門來解決,與群臣無關。

  二十八這日,離新年僅僅只有一個月,紀君眉穿著價值千金的精緻嫁衣,從城郊的皇家別院,嫁入了七王爺府,大婚依例是在皇宮舉行,皇家的金牒上刻下了紀君眉的名字,表示從此之後,她便是尊貴無比的七王妃,正式成為帝王家的人。

  紀君眉在出嫁前從姊姊顧遙夜口裡知道,原來龍庭渲並不是什麼掛著王爺頭銜的閒散貴族子弟,他手裡掌管著紫旭國最最豐富的礦藏、金礦、銀礦、玉石寶石礦,甚至還有可以拿來製造火器的洧水,那個倫格朗就是幫助龍庭渲找尋這些礦脈的能手。

  之前的西華山就蘊藏了豐富的洧水,而龍庭渲已經著人秘密開採近十年,為紫旭國製造了大量的火器,聽說幾年蒔的戰事,火器可是功不可沒,不過因為這是國家的戰備物資,所以不可能讓平民知曉。

  她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無論她怎麼說,某人都不會將西華山賣給她的原因了,可某人居然還可恥地拿這座山來誘惑她,逗得她天天上門去找他,真是……太陰險了!

  嫁給一個這麼陰險的男人,實在是很大的賭注。

  那娶一個連最重大的秘密都要瞞著他的女人,他又該如何反應呢?

  龍庭渲在婚宴上被管家請到宴外,聽完管家的稟報之後,臉色立刻鐵青了大半,該死的女人,可真是瞞得他好苦。

  「王爺,我令兒一直瞧著王妃,覺得她很眼熟,後來仔細回想,原來我在四年前見過她,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天剛好我收到信,說我的妻子病重,所以我趕到輔政王府跟王爺告假,那天是輔政王爺大婚的第二天清晨,王爺飲得大醉,當晚宿在輔政王府。」

  「我早上去王府找王爺時,遠遠地看到有個姑娘從王爺的房裡出來,她走得很匆忙,還落下一塊玉珮。」管家把玉珮遞給他,「因為她是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所以我看得很清楚,這玉珮很貴重,所以我就一直收藏好,想說等回來再找機會還給這位姑娘,誰想到回家兩個多月,就給忘了,剛剛我看到王妃的摸樣,想到當年的那件事情,就趕緊回府裡把玉珮找出來了。」

  龍庭渲捏著玉珮,暗暗咬牙,但他還是沒有惱怒,只是微笑著讓管家退下,進入宴席,將玉珮遞給顧譽東看。

  「咦,這塊玉珮不是君眉的嗎?她及笄那年我送給她的,後來我帶她來京城參加遙夜的婚禮,她不小心弄丟了,怎麼會在你那裡?」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他再度微笑著跟顧譽東說:「記得君眉說晉兒快滿四歲了,說要給他辦桌酒席賀一賀呢。」

  「晉兒要到明年三月十九才生日,還有這麼長的日子,急什麼?來來來,今兒是你大喜,可要多喝幾杯。」

  龍庭渲溫和地笑若,飲下杯中的酒。

  三月十九,可真巧了,不是嗎?

  洞房花燭,紅影搖曳。

  一對新人坐在鋪著紅錦被的大床上,畫面唯美而動人,此時喜娘、丫鬟們都退了出去,偌大的臥房,只有這對新婚的夫妻,還有等待著他們的洞房春宵。

  龍庭渲伸手為紀君眉掀開繡滿了富貴牡丹的頭蓋,看著她略施薄粉的臉蛋,有一刻的失神。

  今天的紀君眉很美,平常不添粉黛已經姿色不凡,今日秀眉彎彎、眼眸晶亮,輕透的胭脂更助她好顏色,紅燭一照,美艷無雙。

  她望著他啟唇一笑,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暈眩的感覺,手指一緊,硬物硌地掌心發疼,這才回過神來,朝她溫柔地笑著,「眉兒,累嗎?」

  紅艷艷的小嘴輕輕地嘟起來,無限委屈地說道:「累。」嫁給王爺,可真是一點都不簡單,禮俗又多又繁,她今兒算是體會到姊姊當年的辛苦了。

  她跟他撒嬌的模樣真是又甜又媚,換了平時,他早就摟她入懷好好地疼她,讓她更累。

  可今天他還是微笑著,「我為你準備了一件新婚禮物。」

  「哦?」她意外地眨了眨眼眸,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準備禮物,果然心思細膩,好奇地問:「是什麼?」

  他舉起手放到她的面前,翻過來,緊握的拳頭慢慢地鬆開。

  一枚自如羊脂的玉珮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通透晶瑩。

  她看清楚那塊玉之後,臉色倏變,眼眸瞪得很大,驚慌地望向他。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他微笑著問道。

  她沉默,心裡最深的那塊一直往下沉。

  「比如,這塊玉珮……又比如,晉兒。」他說到晉兒時,她的身子抖了起來。

  他閉了閉眼眸,再次睜開,「你說句話,只要你說,我就會聽。」

  她咬緊嘴唇,就是沉默不語。

  他等了好半晌,可她卻固執地一直不開口,他很愛她的執拗,很愛她的倔強,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恨透了!

  「既然你不說,不如由找來說吧。」他的聲音很好聽,卻聽不出絲毫的喜怒,「四年前,我的九弟成親,而我因為得知自己的四哥又有異動,與母妃鬧得很不愉快,那晚心情不好喝得酩酊大醉,當晚住在了九弟的家裡,那天晚上,有一個女孩到了我的房裡,與我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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