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第9章(2)
「我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指的不是綁架這件事,而是阮家對樊家所做的事。」
「我知道。」他說。
「你知道?」她愣了一愣,不解的問:「那你這是……」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為何會找人綁架你嗎?」他看著她說。
她呆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阮長青那雙仍直勾勾的瞪著她、充滿怨恨與狠毒的雙眼,慢慢地皺緊了眉頭。說真的,她還真想不出來這人為什麼會如此恨她?
至於之前的綁架,在未接觸到眼前這雙怨毒的目光之前,她私底下是這麼想的,大概是阮家仍未放棄擁有鮮味飯館的念頭,所以才找人想將她綁去,好脅迫她回到阮家,繼續做阮長青的妻子,這麼一來她所擁有的鮮味飯館自然也會成為阮家的。但她好像想得太簡單了。
「為什麼?」她看著阮長青,開口問道。
負責看管阮長音的人在邵離的示意下,動手將他口中的布團拿開,好讓他可以開口說話。
阮長青嘴巴一獲得自由,開口第一句話就朝她罵道:「淫婦!」樊香兒一陣傻眼,這算什麼?
「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你說誰是淫婦?」她問他。
「你!就是你這個不要臉、不守婦道的淫婦,我說的就是你!」阮長音表情扭曲的朝她怒吼道。
「你再敢多說一句污辱我未婚妻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邵離凌厲的看著他,冷聲警告道。
「落在你們手上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阮長青瘋狂的大笑道,然後笑聲一停,他再度厲眼瞪向她道「小看你了,樊香兒,沒想到你這麼有手段,竟然連那些亡命之徒都能被你引誘,果然是天生的淫婦。」邵離怒不可遏的想上前教訓他,卻讓樊香兒給伸手擋了下來。
「就當一隻瘋狗在亂叫,別理他。」她對邵離微微一笑,平心靜氣的說。
「果然了不起呀,說我是瘋狗,那麼曾嫁予我為妻的你是什麼?就是一條母狗!」阮長青冷笑道。
「掌嘴。」邵離忍無可忍的開口道,站在一旁的侍衛立刻上前,狠狠地甩了阮長青一巴掌,打得他脖子歪到一邊似乎都要扭到似的。
「你可以繼續逞口舌之快,一邊享受皮肉之苦,我倒是好奇你可以堅持多久。」邵離看著他說道,然後對屬下命令道:「他若再胡說八道,就掌嘴。」
「是,公子。」
「香兒,你有什麼問題想問他的,現在可以問了。」邵離轉頭對她柔聲道。
她朝他點了下頭,然後看向將狠毒視線改射向邵離的阮長青問道:「阮長青,你為什麼要找人綁架我?我有哪裡得罪你或是你們阮家嗎?」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淫婦一一」他才開口說完這句話,一個巴掌倏然拓在他臉上打斷他的話。
「你還是好好答話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樊香兒看著他說。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害我們阮家蒙羞,還敢問我為什麼?淫婦!」阮長青怒火中燒的瞪向她咬牙道,最後那兩個字又讓他瞬間挨了一巴掌,半邊臉都被打麻了。
「不守婦道?害你們阮家蒙羞?請問你說的是國語嗎?為什麼我聽不懂?」樊香兒翻白眼冷哼道。
「香兒,什麼是國語?」半晌後,邵離疑惑的開口問道。
「就是我國的語言。」她解釋。
「我國?南璘國嗎?但據我所知,東瑞國、西延國與北虞國都和咱們說著一樣的話語。」邵離臉上有著明顯地困惑與不解。
「呃……總之,我的意思就是聽不懂他到底在胡說什麼。阮長青,你把話說清楚,誰不守婦道害你們阮家蒙羞了?」她瞪向阮長青怒聲質問道,不著痕跡的轉移邵離的注意力。
「你已經是阮家的媳婦了,竟然還想改嫁,這不是不守婦道是什麼?阮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淫婦!」
逞口舌之快的結果就是再挨一巴掌。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樊香兒冷笑的大聲說。
「誰是阮家的媳婦?早在近一年前我樊香兒就與你們阮家毫無瓜葛了,要我將你當初親手寫的休書拿出來給你看嗎?
還是要到和林縣安康城任意找個當地居民問問,看我樊香兒是否早已被阮家大少阮長青給休離、趕出阮家了?」
「你是我的女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阮長青嘴硬的說。
「掌嘴,給我用力的掌。」樊香兒怒不可遏的咬牙道,第一次被氣到失控。
這個傢伙當真就是個欠扁又不要臉的人渣,真不知道當初的樊香兒到底喜歡上他哪一點?如果殺了他能抹去樊香兒與這人渣的過去,她絕對會、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找人將他從這世上抹去。
可惡,光想到她現在的身體曾被這人渣碰過、佔有過,她就渾身不舒服。
「邵離,我們走,看到他讓我渾身不舒服。」她對邵離說。
「好,我們走。」邵離牽起她的手,柔聲說。
「淫婦別走!」阮長青瘋狂的大叫,「我告訴你一一」
「讓他閉嘴。」邵離冷聲道,阮長青的嘴巴再度被布團塞住。他牽著樊香兒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出那間臨時由柴房改成囚房的小屋,樊香兒一路始終沉默不語。
「在想什麼?」邵離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她。
樊香兒沒有應聲,因為她現在想的事有點難以啟口,說了怕他會不高興,不說她又很鬱悶很難受。猶豫不決的結果,讓她的表情都變得陰鬱了起來。
正巧走到一個小亭子前,他看她臉色不對勁,便將她拉著走進了亭子裡,讓她在亭子裡的石凳上坐下後,這才關心的凝望著她柔聲問道:「怎麼了?」樊香兒沉默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心情鬱鬱的開口,「你不介意嗎?」他愣了愣,不解看著她。
「介意什麼?」他問。
她又沉默了下才鬱鬱的說:「我曾經是那傢伙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