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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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我要你幫我找個人。」

  「找人?找什麼人?」

  「一個身上有著蝴蝶胎記的人。」

  「蝴蝶胎記?這胎記是長在臉上,還是手背上?如果是長在被衣服遮蔽看不到的地方,我要怎麼找?那人是男是女?」

  「不知道。」

  「啊?碟仙,這人海茫茫的,你只丟一個蝴蝶胎記的線索給我,連對方是男是女,胎記長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要我從何找起呀?」

  「還有一個線索。」

  「是什麼?」

  「人會出現在南璘國京城的邵家。」

  「也就是我的婆家?」

  「沒錯。」

  「OK,只要確定地方就行了,我老公應該有辨法搞定這事。找到人之後,我該怎麼通知碟仙?」

  「不必通知,我自然會知道。」隨著碟仙飄渺的聲音忽遠又忽近的消失,另一個聲音由遠而近、逐漸凝實的出現在她耳邊。

  「……香兒……香兒,醒一醒……」

  那是邵離的聲音,她猛然睜開雙眼。

  「香兒!」見她終於睜開雙眼,一臉擔憂的邵離頓時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你怎麼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眨了眨眼,看著身穿大紅袍滿身喜氣的他,猛然震驚的想起了一切。

  老天!她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驚愕著急的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進來了?大家都散了嗎?沒人來鬧洞房嗎?還是。」她一頓,小心翼翼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問:「已經來過了?」她想像著一堆人興致勃勃的拱著新郎說要來鬧洞房,結果房門一推開,卻看見原本該端端正正、拘拘謹謹的坐在床邊等著新郎官來掀紅蓋頭的嬌羞新娘子,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模樣,那畫面……嗚,她是不是闖禍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邵離伸手探了探她額頭,關心的問道。

  「先別管我,我是不是闖禍了?剛剛是不是有很多人看到我躺在床上睡覺?這事明天肯定會傳遍全城,我讓你丟臉了對不對?」她欲哭無淚的說,真的覺得很丟臉。

  她原本只是想瞇一下而已,怎知那個早被她拋到九霄雲外的碟仙會突然冒出來,而且感覺好像只是片刻的事,結果外頭天色卻已整個變暗。她到底睡了多久啊?

  「沒事,沒人看見你睡著的樣子。」邵離柔聲安撫她。

  「沒人看見?怎麼會?」她猛然抬起頭來,驚喜的問。

  「我沒讓任何人進來。」她是他的新娘子,是他一人的,他幹麼要讓不相干的男人進房來看他的新娘子呀?全在曲廊就被他冷著臉給趕跑了,就連慕容宇,他也沒給他面子,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給踢走了。

  「謝天謝地!」她不由自主的脫口道。

  「你應該要謝的人是我吧,跟天地有什麼關係?」他一臉古怪的表情,不解的問道。

  「謝謝你,老公。」樊香兒沒有解釋,直接伸手攬著他的脖子,傾身獻上深深地一吻,感謝他。

  這已不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邵離已有些許適應,不會再被她熱情而大膽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相反的,若是在這房間裡,他倒希望她天天都能這麼主動又熱情的親吻他。

  「這老公是在叫我嗎?怎麼,我的模樣看起來很老嗎?」他好奇的問。

  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對他解釋道:「這老公也是相公、夫君、丈夫的意思,跟一個人老不老無關。」

  「怎麼我從沒聽過有這種說法?你是哪兒聽來的?」

  「小時候曾經遇過一個商隊,商隊裡的一個大娘跟我說的,還說了它的由來。」她胡謅道,慶幸自己曾查過老公老婆這叫法的由來,並且對那個故事記憶猶新。

  「喔,說說看。」他很是感興趣。

  「從前有一個讀書人,他在考到功名後,覺得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就有了嫌棄老妻,再納新歡的想法。然後就寫了個上聯道:「荷敗蓮殘,落葉歸根成老藕。」他妻子看到後,頓時察覺到夫君有了棄舊妻納新歡的想法,便提筆寫了一句下聯回道:「未黃稻熟,吹糠見米現新糧。」以「未稻」對「荷蓮」,以「新糧」對「老藕」,整句話不僅對得工整貼切,還很有趣,因為「新糧」的諧音便是「新娘」?

  那讀書人見後,頓時被妻子的才思敏捷所打動,就絕了棄舊納新的念頭。他的妻子見狀後又寫:「老公十分公道」,讀書人則回:「老婆一片婆心」。從此老公、老婆也成了夫妻間互稱的另一種方式。」她說完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只因為她竟能如此完整的將這個故事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太了不起。」

  「很有趣。」邵離評語道,但看著她的眼神卻似乎有點奇怪。

  「怎麼了?」她不解的問道。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表情古怪的緩聲說道:「我只是在想,你告訴我這個故事,是不是想趁機警告我不准喜新厭舊。」

  「你想太多了。」她哭笑不得的說,一頓後又道:「你儘管喜新厭舊沒關係,我絕對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跟你鬧,一定會安安靜靜地讓位離開的,你放心。」

  「你想都別想!」邵離倏然將她推倒壓在身下,惡狠狠的盯著她迸出警告,「既然嫁給了我,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妻子,別想離開我!」

  「只要你不見異思遷、三心二意,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不會離開你。」她眼眸眨也不眨的凝視著他柔聲道。這條件可是他在婚前答應過她的,她希望他沒忘記。

  「我已經把心交給你了,哪裡還有三心二意可以見異思遷?總之,不許你再說出「離開」這字眼,聽見沒?」他霸道的命令。

  「是,相公。」她抬起頭來,安撫的吻他一下。

  「發誓說你絕對不會離開我。」他要求的命令她說。

  「我樊香兒發誓,只要相公不變心、不納妾,我便不會離開他,會一輩子陪伴在他身邊,與他白頭偕老、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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