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紹義聽了趙雨燕的話後,摸摸下巴道:「娘,四弟他不敢騎馬的,上次進宮時他也沒報名騎馬比賽,雨燕卻說他騎著馬來救余孟嫻,這事怎麼想都很古怪,難不成人在危急的時候什麼都使得出來嗎?或者是……他早就不傻了?」
周側妃心一沉,瞇緊銳眼,「看來,這得查一查了……」
余孟嫻努力把那本春宮圖看完了,滿腦子都是生孩子的事。
今晚,她準備好了,在幫孩子們洗完澡後,將他們送到王嬤嬤那兒睡。
起初,孩子們是不願意的,但他們可是貼心的好孩子,她一句王嬤嬤一個人睡會很寂寞,又說聽話的好孩子有獎勵,他們都乖乖聽她的話了。
余孟嫻一進房,裴紹謙不停往她後面看,納悶地問:「詩兒和堯兒呢?」
余孟嫻關上房門,吸了口氣道:「紹謙,今晚我讓孩子們跟著嬤嬤睡。」
「為什麼?」裴紹謙又問。
余孟嫻臉上窘極了,「因為……我想跟你一塊睡。」
「可是我們不是每天都一起睡嗎?」裴紹謙一副好純真的說。
余孟嫻快暈了,難不成她要直說,她想跟他洞房生孩子?
「總之,今天晚上只有我們兩個人睡……」說完,她從袖子裡取出香花做成的發油猛擦頭髮,這是王嬤嬤給她的,據說用來勾引男人很有用。
擦好後,她看到丈夫正打算寬衣,沒再多問,以為他明白她的意思,於是來到他面前,衝著他甜美微笑道:「紹謙,我來幫你吧。」
她雙手放在他胸前,幫他將外衫脫下,纖瘦曼妙的身子故意挨近他,想讓他嗅到她身上的女人香氣,激出他的慾望。
妻子還是第一次主動說要為他寬衣,裴紹謙受寵若驚,傻傻的站著,在嗅到她身上特殊的香氣時,他的眼神一黯,微傾身,像是想將她環抱入懷。
余孟嫻繼續脫下他的中衣,她一抬頭,剛好對上他深邃幽黑的眸,忽然覺得他變了個人,有股她說不上的魅力,讓她喉頭幹幹的,這時候才記得害臊。
很快的,裴紹謙身上脫得只剩下單衣,薄薄的白色單衣貼著他結實的胸膛,更是性感加分,余孟嫻想色誘他,結果反倒被他色誘了。
她嚥了嚥口水,想繼續幫他脫下單衣,手指微微顫抖……
「好睏,睡覺了」裴紹謙朝她張大嘴打呵欠,然後脫下鞋子襪子,鑽進鋪好的被褥裡。
余孟嫻所有的浪漫綺想全都被破壞……這是什麼情況,他說要睡覺?
她真的傻住了,秀眉深深蹙著,然後她脫起衣服來,真的是豁出去了,但她終究沒有勇氣脫光,仍穿著薄薄的單衣,跟著鑽進床單裡。
她往他的方向擠去,抱緊他的手臂,偎著他緊張道:「紹謙,我……喜歡你。」
裴紹謙眼神溫柔的望著她,替她撥了撥發,綻起笑道:「嫻兒,我也喜歡你。」
太好了,他明白她的心意!
余孟嫻心臟撲通撲通跳,兩情相悅的歡喜佔滿心頭,她忍不住湊向前吻了他,恨不得和他成為貨真價實的夫妻,成為他的人。
余孟嫻生平第一次挑逗男人,她試著學電影裡的法式熱吻,將舌頭探進他嘴裡,卻做得有點笨拙,牙齒總是與他對撞。
裴紹謙倒是學得又快又好,還舉一反三,扣住她的後腦勺,舌頭在她嘴裡長驅直入,恣意吸吮糾纏,吻得她唇腔裡都充滿他的氣息,整個人都暈眩了。
今晚,他們應該會順利洞房吧……
余孟嫻暈陶陶地想,就在她以為裴紹謙會有進一步動作時,他停下了,當著她的面,打了呵欠。
「嫻兒,我好睏,我要睡了。」裴紹謙躺直身子,雙眼一閉。
余孟嫻臉上只有一個窘字,她不敢相信的眨眨眼,難道她的魅力失效了?不成!她要有毅力!她擠到他身邊,雙手環抱住他的胸。
「嫻兒,會不會太擠了?」裴紹謙終於睜開眼問。
「會嗎?」這是抱怨嗎?
「好熱。」
余孟嫻心裡打了個大驚歎號。
「太熱了,我要起來……」
「不要……」她不想讓他下床,裴紹謙更快的從床上爬起,拿著梳妝台上的扇子拚命掮風。
余孟嫻有如怨婦的僵坐在床上。
呆頭鵝!他真的不懂嗎?他孩子是怎麼生的?
余孟嫻看準他的背,再接再厲地從他後方抱住他,裴紹謙突然按住後腦勺,痛叫了聲,「頭好疼、好疼……」
余孟嫻緊張了,忙不迭鬆開他,繞到他面前問道:「紹謙,很疼嗎?有多疼?」
怎麼會這樣,這幾天他明明好好的,大夫也說傷口恢復極快……
余孟嫻沒注意到,當她急著到他面前時,不經意撥到了枕頭,她藏在枕頭下的春宮圖竟滑了出來。
裴紹謙看到了,眸底閃著趣味,唇微微勾起,似在竊笑。
下一刻,他眼神一變,充滿純真的指著它問道:「嫻兒,這個是……」
余孟嫻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臟都快迸跳出來了。
天呀,她藏好的春宮圖怎麼冒出來了!
等等,不如給他看好了,嬤嬤有交代,必要時可以剌激他。
可是,他都在頭疼了,不宜讓他太受剌激,要是讓他以為她那麼猴急的想將他生吞活剝可不好……余孟嫻趕緊將書藏在背後。
「這、這沒什麼的……」她心虛的笑了笑,然後又關心問道:「紹謙,你還疼嗎?我去叫大夫來。」
裴紹謙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余孟嫻看著他的大手,抬起頭來,對上他黯黑的黑陣,看到他的款款深情,那兩潭深陣底下燃燒的光火讓她心臟直打顫著。
他這樣子,像是想把她一口吞下……
「嫻兒,不用了,我睡個覺就好。」裴紹謙朝她憨直的笑了笑。
余孟嫻張著嘴,錯愕的眨眨眼,接著,她不期然地被他推倒在床上,被他的頭重重壓住胸口,臉都漲紅起來。
「紹謙,你怎麼……」躺在她胸部上了?
「我頭疼……」裴紹謙語氣軟軟無辜地說,賴在她胸口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