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是臉皮抽動的擠出笑臉來,「還有這個也很好玩喔!」
兩個孩子互看了眼,堯兒道:「我有東西送你。」
「真的嗎?」余孟婷一喜,她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了。
堯兒蹦跳著,向婆子要了一個盒子,不知從裡頭拿了什麼,藏在手心裡,走向她。
詩兒也一臉神秘,緊跟著弟弟走。
「要送我什麼?」余孟婷親切地彎下身,朝堯兒張開手。
堯兒將東西放上。
余孟婷心想,大概是彈珠之類的小玩意吧,豈知低下頭看清楚,竟見一條蚯蚓在手心上蠕動著,嚇得她花容失色,尖叫一聲將手上的蚯蚓用力丟出去,「哇啊啊——」
「她看起來很害怕。」詩兒歪頭道。
「爹說,她來纏住我們的話,就捉最大只的送她。」堯兒可是徹底執行爹爹說的話。
余孟婷被一隻蚯蚓整慘了,恨死那兩個小鬼,放棄哄他們,改從孩子的爹下手,想想,只要裴紹謙迷上她,非娶她不可,不就得了?
她故意等到余孟嫻到余老夫人那裡,只有裴紹謙在房裡時找上門,還找理由將守在房外的阿智等下人遣到別的地方去。
裴紹謙前來開門,他一身月牙色襦衣,襯托出他的俊秀斯文、飄逸出塵,教余孟婷看得如癡如醉。
「二姐,有貴事嗎?」看到她,裴紹謙眸底閃過一抹不明闐黑,但很快又消失了。
「裴公子,我想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你遠道而來,我竟對你失禮,沒有好好的招呼你,又批評你送的禮物……所以,我煮了甜湯想來賠罪。」余孟婷朝他拓動著眼睫,頻送秋波。
裴紹謙將她的心思看在眼裡,含笑道:「進來吧!」怎麼說他也是她妹婿,這聲裴公子意圖真明顯。
余孟婷暗自一喜,孤男寡女的本該避諱同處一室,但他卻讓她進房間了,顯然是對她也有意。
她踏進房裡,將甜湯放在桌上後,溫婉細聲道:「裴公子,請你吃看看,或許不若我妹妹煮的好吃,可是這碗甜湯裝著我滿滿的心意……」
說著,她微抽了口氣,因為他把門掩上了。
「真是多謝二姐費心,其實昨天的事我不在意。」裴紹謙關上門後,朝她走來,飽含深意道:「不過,我很好奇,二姐送甜湯來,真的只是為了道歉嗎?」
余孟婷的心慌亂起來,心跳如雷,怕是被他看穿目的,但想到他都掩上門了,不避諱和她獨處,她還擔心什麼?她乾脆直接表明吧。
她走向他,靠他靠得極近,雙手親熱的貼著他的胸膛,朝他抬起嬌美如花的臉蛋道:「裴公子,我們曾是未婚夫妻,卻無緣結為夫妻,我為此感到遺憾,更為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對你口出惡言感到後悔……我希望裴公子能給我機會,讓我待在你身邊,我和孟嫻是姐妹,她也希望和我一起伺候公子……你也別叫我二姐了,將來這稱謂也得改了。」
說完,她偷觀著他的反應,發現他沒有推開她的意思,心臟撲通狂跳著,心想他肯定也想要她。
當她的手碰觸到他時,他眸底閃過厭惡,在望向她時又蘊著溫柔道:「二小姐,老實說,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也覺得你很美。」
余孟婷聞言大喜,「真的嗎?」
裴紹謙溫柔的眸底悄悄覆上一層冰霜,落下刻薄字句,「可惜你比不過嫻兒,她一個人可以抵好幾個你,我娶了你,沒有好處。」
余孟婷震駭得臉色一變,他說什麼?她比不過那個女人?她捉緊他前襟,激動道:「我長得比她美,怎會比不過她?」
裴紹謙泛起冷笑,「不過是一副臭皮囊,你比不上她的好體力。」
「啥?」體力?
「我有兩個孩子,他們正值活潑好動、精力旺盛的年紀,要管教他們,可得有很好的體力追他們、陪他們玩。我愛孩子甚於自己,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我娶你進門也無用。」裴紹謙說得正經八百,然後故意歎息道:「看來,只有嫻兒做得到……」
「我也可以做到!」憑什麼她會輸給那個女人!
「你要怎麼證明你做得到?」裴紹謙眸光狡黠一閃。
「這……」余孟婷一怔,她哪知道要怎麼證明?
裴紹謙臉上帶有感動道:「嫻兒當初為了陪孩子們玩,每天都跑好幾里的路,才練得一副好體力,我真的很感激她為我的孩子付出那麼多。」
「我也有一副好體力!」她才不會輸她!
「真的嗎?」裴紹謙欣喜,眸裡帶著殷殷冀盼。
被他這麼看著,余孟婷心都融成春水了,「當然可以,我有體力跑上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而已啊……」裴紹謙臉上有著苦惱。
「一個……不,兩個時辰!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余孟婷撂下大話。
第10章(2)
就在當天下午,裴紹謙拉著余孟嫻爬到一座小閣樓上,這座閣樓是將軍府裡最高的地方,足足有四層樓高,從這兒眺望下去,可以觀看府裡的全貌,有人在屋簷外做些什麼都一覽無遺。
「紹謙,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你怎會知道這裡?」余孟嫻以往心情不好時,總會來這小閣樓看風景,但得爬上四層樓梯,還挺累的。
「小彌說在這裡可以看得最清楚。」
「要看什麼?」
裴紹謙淡笑不語,牽著她的手走到窗邊,「你看,那裡。」
余孟嫻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有個姑娘繞著庭院的外圍跑,瞧那身型還有服飾,還有一群丫鬟跟在她後頭跑,她詫異喊出,「是余孟婷,她幹麼跑步?」
裴紹謙唇角浮起微笑,「為了證明比你有體力。」
「體力?」啥?
裴紹謙將今天余孟婷找上他的事都說給她聽。
余孟嫻錯愕的張著嘴,久久才出聲,「好過分,你竟這麼整她!」兩個時辰等於四個小時,像在跑馬拉松,余孟婷一個千金小姐哪有辦法這麼跑!
裴紹謙一個使力,將妻子推往窗邊,從背後抱緊她,在她耳邊幽怨地道:「比不上你過分,嫻兒,你竟想把我拱手讓人,答應跟她共事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