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兩人好事一成,不但沒感謝他的奉獻,還自作主張,幫他改名為「小強」,當場讓他堂堂一個大律師風範全然喪盡。
「小強、小強──不要不理找嘛。」扯住褲管的手,改扯為拖,親暱地差點讓蕭大律師變臉。
「不要叫我小強!」蕭恆韞扳開她的魔掌,不高興地警告。
尤其一想起華初心竟然背著他,偷偷跟柴力東通信,心火更加旺盛。
「恆韞、恆韞……吻我好不好?」
這樣夠軟了吧,人莘初心咬著笑,察覺俊臉有些動搖,並且悄悄染紅,卻萬分不解風情的再度扯開她糾纏的手。
「不理我就算了,我要回房睡覺去。」華初心跳下沙發,刻意從他身前走過,自顧自哼起歌。
「……給我一個吻呀,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臉上、吻在我心……」刻意放慢輕快的旋律,從紅唇中吐出的歌詞,故意咬字不清,一個字疊著另一個,曖昧誘人的敲動著男入鋼鐵般的心房。
三、二、一……
一股陽剛氣息如海潮般襲來,鐵臂一伸,將粉臉漾著偷笑的妖女轉向自己,重重烙下妒意橫生的吻。
粗蠻沉重的唇舌交纏,輕而易舉的撩撥情意,華初心伸出粉臂大方勾上他的頸項,蔓延著甜蜜笑意的紅唇任他攻城掠地,漾著縱容和溫柔的鳳眸,有幾分憂傷。
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昨日她偷偷跟未暖姐聯絡,據說,劉議員的弟弟已經向黑道提出重金懸賞,非要追查到哥哥的行蹤,以報兄長之仇。
警方為了追查哥哥的下落,目前派人監視著未暖姐,反而很安全,再加上未暖姐的靠山很硬,不太有危險。倒是她,已經無依無靠,一旦被黑道份子追到,不但她有危險,還會連累蕭恆韞粗。
她明白哥哥煞費苦心的安排,是因為黑道份子不容易疑心到他死對頭的身上,可是萬一他們疑心了呢?
這些日子,她愈來愈喜歡這樣安定的日子。
去上班,有可愛的同事,有他。
回到家,有簡單的生活,有他。
哪裡都有他,她的心裡也都只有他。
可是,她的陰影和顧慮,卻只能讓她愛上他,不能擁有他。
「想什麼?」結束熱烈的長吻,溫沉的嗓音帶著些許沙啞,淡漠問著心不在焉的人兒。
「恆韞。」她抬起頭,漾開笑,鳳眸深深鎖著他,有著全然的魅惡相勾引,弧度漂亮的唇瓣輕輕吐出驚人的宣告。
「我們上床吧。」
※ ※ ※
一直以來屬於蕭恆韞一個人的主臥房,在激烈的纏綿過後,淡淡散發著屬於情慾的氣息。
驚心動魄的歡愛結束,華初心疲累地趴在床單上,光滑的裸背閃爍著晶瑩的汗水,蕭恆韞撐著額頭,俯望她熟睡的模樣,溫柔地替她將汗濕的長髮撥開。
沉睡的她看起來好脆弱。
撫摸著她細嫩的睡顏,蕭恆韞的心裡緩緩流過一絲暖意。
她醒著的時候,總是多變而出乎意料,像貓一樣,優雅大膽,難以捉摸,帶著無邪的嫵媚蠶食著他一點一滴的自制力。
不過沒想到,今晚是她的初夜……
平時她的言行舉止總是大膽外放,甚至有些舉動讓他誤以為是她經驗豐富,才會這麼懂得如何挑起男人的情慾……
她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偽裝出來的?一直到現在,她仍絕口不提活中的事情,這個不肯輕易透露的秘密,這讓他有種不安的頂感,彷彿她隨時會離開他。
會嗎?她會離開他?他用指腹輕刮著她的臉頰,因為這單純的可能性而不悅的擰起眉頭,伸出手掌,一把將她用力的撈進懷裡,緊緊環住。
華初心微微掙扎一下,模模糊糊睜開眼睛,含糊咕噥著。
「大律師?怎麼不睡?」
鐵臂一攬,輕易將她翻過身,濃濁低沉的嗓音在夜晚顯得格外性感。「還痛不痛?」
「痛。」她孩子氣地揉揉睏倦的眼睛。「可是很好玩。」
「……」蕭恆韞忽然覺得有些無言,卻又忍不住想笑。
一般女人會下這種評語嗎?
「妳有沒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蕭恆韞將她挪至和自己視線齊平的位置,帶著幾分試探的問。希望在親密關係之後,她能主動把自己的事情向他坦白。
「嘎?」華初心清醒了幾許,迷濛看著俊朗認真的面容,慢條斯理笑了,伸手拍抽他的臉頰。「有。」
蕭恆韞表情更加認真的期待她的答覆。
「你好棒喔。」軟軟的嗓音吐出對男人的讚賞。
「華初心!」冷臉爆紅。「我不是問這個。」
「不會很粗魯,你很溫柔的。」那是問這個了吧?
「不是!」俊臉益發火紅。
她赤裸姣好的纖軀已經夠讓男人失控了,只是念及初夜,他不願意因為強求而弄痛她,才強忍著尚未滿足的慾望,但她卻不停說出令人腦充血的曖昧話語……
「如果你想再一次的話……我勉強答應。」
「華初心!」一個翻身,他已經橫眉豎目地將她徹底貼壓在身下,黑眸很惱火但隱約又有些竊喜。「我說的不是這個。」
騙人!明明就是這個,不然,這位大律師幹嘛開始亂摸亂親……
「我不會逼你負責的啦……放心。」讓他的愛撫激起了她的嬌吟,口裡卻仍繼續亂猜他的答案。
修長健碩的身軀微微一震,從她的頸項間抬起頭,黑眸不快地凝視她。「為什麼不?」
「男人不是都比較喜歡這樣?」她輕吻過他緊鎖的眉心,綻開甜甜的笑。「不過,你如果真的好想、好想負責,我可以借你負責一下。」
「哼。」就只會亂扯,蕭恆韞手肘撐在她兩側,居高臨下看著她,索性直問:「妳是不是該把那封信的事情交代清楚?那個自稱是我同學、妳哥哥的華時逵究竟是誰?」
「噢。」華時逵這名字是哥哥認定蕭恆韞對人沒什麼記性,隨便捏造的,看樣子他是去查過了。唉!她討厭說謊,尤其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