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難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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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說完,他只放了駱媛進門,便一把關上門。開玩笑,他的愛妃在裡頭衣不蔽體,豈能讓這群人看了去?

  但他才要踏出花廳,那陳太醫卻擋在他面前,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有什麼事?」駱澤臉沉了下來。

  陳太醫一臉苦相,他也不想攔啊!但是……

  「太子殿下,您的聖袍穿反了。」

  後宮流言四起,都是些對諶若青的詆毀,幾乎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甚至還成了朝廷上百官討論的話題之一,要不是有駱澤的威壓擋著,這把火肯定能將諶若青燒成灰燼。

  但人在凌霄宮每天吃好睡好的諶若青卻很淡定,偶爾與小駱媛嬉鬧玩耍,或是與駱澤卿卿我我,一點也不在乎外頭的風怎麼刮,甚至她還嫌不夠亂,命幾個太子親信太監出去放風聲,說最近宮裡鬧的鬼,就是已經亡故的皇后娘娘。

  原本皇后娘娘就死得蹊蹺,再加上駱媛看得見鬼、諶若青有邪術的傳聞也鬧得沸沸揚揚,這下宮裡更是風聲鶴唳,鬼影幢幢。

  這正是諶若青要的結果。

  這把火燒得越大,她就越開心,洪貴妃的魔掌已經伸到了她頭上,甚至皇帝駱山的病情加重,也讓人懷疑與洪貴妃不無關係。基於那日駱媛在黃良娣身後看到皇后娘娘鬼魂的異狀,諶若青知道反擊的時候到了。

  所有中傷她、污蔑她的謠言,她都認!說她蠱惑太子?那她就蠱惑個夠本;說她囂張跋扈?那她就跋扈給大家看!

  於是,裊裊婷婷的趙奉儀,勾著已經三天沒上朝的太子駱澤,親熱的踏出了凌霄宮,打算到御花園裡賞花遊湖。

  四月的天氣有些涼爽,卻是繁花盛開,蟲鳴鳥叫,尤其栽滿了奇花異草的御花園,自然成為宮裡許多貴妃皇子,甚至是受邀入宮的達官顯貴遊玩之處。駱澤與諶若青一踏入花園,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兩人大大方方地到了一方亭子裡,太監小李子馬上送上一盒點心,並替兩人斟好了熱茶。

  諶若青喝了口熱茶,接著柳眉倒豎,伸手便將熱茶扔到了小李子身上。「該死的奴才!你這茶怎麼泡的?要燙死人嗎?」

  「奴才不敢!」小李子唯唯諾諾,一點也不關心濕了的衣裳,上前想要重泡。

  「殿下,這小李子做事一點也不伶俐,叫他去守茅廁好了。」諶若青不冷不熱地道。

  駱澤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不在乎地笑道:「好好好,愛妃別生氣,就讓他去守茅廁。來人啊,把小李子給我拉下去!」

  一旁的侍衛應和,馬上就把涕淚橫飛的小李子拖了下去。

  「唉,好心情都讓人破壞了。」諶若青美目環視了一圈,突然隨意指著一個宮女。「你!站在我前面做什麼?風景都讓你給擋了!太子殿下,您的下人怎麼都不機靈啊!」

  「是本宮的錯,嘿嘿嘿,我馬上叫人把那宮女攆出去!」只消駱澤一個眼色,又一個慘叫著的小宮女被拖走。

  諶若青滿意地一笑,與駱澤會意地對視一眼。這種耍威風的感覺,真是爽啊!天知道這小李子就是洪貴妃安在太子身邊的暗樁,那宮女更是把諶若青是太子智囊的消息透露了出去,這陣子用這種方式,凌霄宮裡洪貴妃的人馬早被清掃一空。

  不過這種情形看在一旁的人眼裡,儼然就是一副妖女惑昏君的景象。

  終於,一個身著朝服的官員踏進了涼亭,一臉嚴正地下拜。「太子殿下,微臣有事稟告。」

  「錢大人?你像隻老鼠一樣突然冒出來做什麼?御花園是你可以來的地方嗎?」駱澤放開了擱在諶若青身上的賊手,百般無聊似的白了來人一眼。

  被說成老鼠的工部尚書錢昆忍住氣,沉聲說道:「殿下已三日未上朝,竟是與趙奉儀成天廝混,不思進取,此姝居心叵測,微臣奉洪貴妃娘娘之命,特地來勸諫殿下該遠離女色,以國事為重。」

  一聽,諶若青倒是在心裡笑了。這話不錯,後宮都在洪貴妃的管轄之下,依她的權勢和囂張,要放個官員進來算什麼,要放旅行團進來觀光都行!

  「本王不過放個幾天假,要你來說三道四。」駱澤知道洪貴妃是刻意找人刁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諶若青露出譏諷的冷笑,讓錢昆氣得暴跳如雷。這錢昆也是洪貴妃的走狗一隻,還曾經被駱澤從書房裡扔出去,正是該剷除的對象,因此這老頭越生氣,她越開心。

  錢昆老臉都快抽筋了,道貌岸然的正氣就快破功,但仍不死心地道:「要不是趙奉儀心懷不軌,狐媚惑主,太子一向勤政,哪會如此輕忽社稷?太子近日罷黜了好幾名官員,理由都是無中生有,更別說連太監宮女都遭了殃,這實在不是一個明君該有的表現。」

  果然是以機靈出名的尚書大人,莫不是替洪貴妃那些被罷黜的爪牙們挑釁來了?諶若青在心底笑了。駱澤很懶得跟這些老狐狸交手,該是她出手的時候了。

  「尚書大人,臣妾都不知道哪裡得罪您了,要受您編派,一下居心叵測,心懷不軌,狐媚惑主,還說臣妾與海盜有什麼關係呢……唉。」諶若青一副很受傷的樣子,但話中卻帶著刺。「臣妾在宮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能被謠傳私通海盜。那麼尚書大人遲遲不補足嶺南軍隊的軍餉,害得軍隊剿匪行動一再拖延,怕不被人說成與山賊勾結了?」

  「你、你……」錢昆氣得鬍子都快翹起來。那批軍餉因為洪貴妃的需索,再加上他自己的抽成,早剩下不到三成,發下去自然是不夠的,這女人居然連這都查得出來?

  「好一副伶牙俐嘴。國家大事,豈是你一個無知女人可參與的?後宮干政,你該當何罪?」錢昆只好對她的指控聽而不聞,將話題轉了向,直指她的不是。

  「尚書大人這句話可得罪人了。」錢昆的話,反倒成了諶若青反擊的最好工具,她以前可是大學辯論社社長,專門找人漏洞一一擊破的!「聽說洪貴妃在皇上當政時,朝會都是坐在皇上身邊不時提供建言的,不知這算不算後宮干政?洪貴妃又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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