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越說越不像話,杜曉宣冷聲道:
「我是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但是我杜曉宣的家裡有錢得很,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就算我要用雷若文的銀兩,他也不敢不給我。」
他跟雷若文是夫妻,真要用銀兩,難不成雷若文會小氣嗎?她才不相信雷若文是這麼吝嗇的人。
柳青青一拍桌子,「你這賤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王爺名諱,你是日子過得太好了,看我叫人把你拖出去打後,你嘴巴還利不利得起來?」
竟敢說她賤,杜曉宣怒不可遏,在蘇州城裡敢罵她的人,早已被她教訓得不敢再找她麻煩,這女人竟敢當面找她麻煩,她才是不要命了。
杜曉宣伸手拍向桌面,整個桌子馬上碎裂在地。
見狀柳青青駭然,站旁邊伺候的小丫頭,看得目瞪口呆,動也不敢動。
「你這死女人,我給你三分顏色,你竟開起染坊來,你不曉得我杜曉宣的威名在蘇州城裡有多響,竟敢說我下賤,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越說越惡狠,杜曉宣臉上的表情就像殺人如斬雞的殺人魔頭,「我要把你那張漂亮臉蛋給打爛、抽你的筋、剝你的皮,然後把你浸在油桶裡三天三夜,看你每天慘叫,小姐我高興聽著你的慘叫聲配飯。」
柳青青嚇得尖叫,立刻逃竄出屋內。
杜曉宣說得十分惡狠,加上她流氓似的氣勢,比地痞流氓還具威脅,柳青青被嚇得逃之天天。
看著她奔逃的背影,杜曉宣不屑的道:「呸,膽子這麼小,還敢罵我杜曉宣,我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我是病貓。」
「我……我……我可以走嗎?」
被嚇到的不只是柳青青,站在一旁的小丫頭更嚇得雙腿發軟,扶住椅子害怕得連說出口的話都是抖抖顫顫的。
「走啊,我又沒攔你。」
一見杜曉宣點頭,她雖走不動,但還是連滾帶爬的離她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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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若文終於回王爺府,他一進王爺府,柳青青就雙眼含淚的急忙撲上,「王爺,求你救救我!」
雷若文早已厭煩眼前這個假惺惺的女人,他冷淡的微微推開她,「有什麼事?」
「那個野蠻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她說要抽我的筋、剝我的皮,還說要把我浸在油桶裡,聽我的慘叫聲……」
她還沒說完,雷若文已經知道她在說誰了,「杜曉宣,你給我出來,我王爺府容不得你放肆!」
「你叫我嗎?雷若文。」
雷若文的眼光怔住,因為她一臉嬌媚,伸了懶腰的走出來,她一伸懶腰,手往上抬,她的胸脯幾乎要跳出薄衣,他倒抽了一口氣,感覺yu\\望慢慢爬上他的全身。
「你——你穿這是什麼衣服?」
「你不喜歡嗎?」
該死,他喜歡透了,眼睛根本就離不開她。
見王爺一臉發癡的表情,柳青青馬上發覺自己失策了,杜曉宣穿得這麼好看,再加上她人長得又漂亮,自己怎麼會笨得製造機會讓王爺見到她。
她急忙扳回一城的貼住雷若文的身子,使盡媚功的叫道:
「我胸口忽然間好痛啊,雷王爺,你幫我揉揉。」
她不怕羞,伸手捉住雷若文的大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搓去,一邊搓揉,還一邊嬌聲道:「王爺,你可以再搓用力一點。」
要比無恥嗎?她杜曉宣絕不會輸的。
她走過去扯開柳青青,牽著雷若文坐在椅上,而自己則坐在他腿上,雙手環抱住他的頸項,朝他吹了一口吐氣如蘭的氣。
雷若文僵住,因為她坐在他的腿上,她那遮掩不住的胸口幾乎在他眼前若隱若現,只要稍微移動角度,他就能看盡一片美好風景。
這次yu\\望像浪潮一樣席捲而來,他捉住她的腰,真想把她往自己的身上摟。
但他還沒完全的失去理智,杜曉宣看起來像在勾引他,但是以他對她的瞭解,也許她連勾引兩個字怎麼寫的都不知道。
「杜曉宣,你告訴我,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杜曉宣不解的皺眉,「什麼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什麼意思?」
雷若文也同她一樣的皺起眉頭,「我說你是不是在京城裡殺了人,或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現在求我保你,所以才穿成這樣的坐在我的腿上?」
杜曉宣愕然的僵住。
雷若文傲微的推開她,認真的道:「你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說出來,我會幫你好好處理的,不過,我希望不是太大的事情。」
他以為她穿得這麼漂亮,坐在他的腿上,只是在用美人計,然後求他這個當官的幫忙她解決事情?
杜曉宣當場氣爆,一拳揍向他身後的牆壁,嬌媚的雙眼燃起怒火,惡聲惡氣的罵了起來。
「這就是你們這些當官的人的心態,可惡,你把我當成什麼,自動送上門的妓女,你以為我做了什麼事,要你擔負起責任嗎?我就算真的做錯了事得殺頭,我也不會求你的。」
她立刻從雷若文的身上站了起來,委屈湧上心頭,眼眶都紅了起來。
「是我不對,我原本只是想我們既然是夫妻,我盡點圓房的責任有什麼不對,憑什麼讓你去外面找女人,結果你竟只想到我這身打扮是為了求你幫我解決事情。」
這下換雷若文愕然不已,杜曉宣說她想圓房,語氣中甚至還不准他去找外面的女人。
她氣得轉頭離去,雷若文坐了一會後才訝然的理解到,原來這些日子他跟柳青青在一起,讓杜曉宣嫉妒不已,所以她才穿了新衣,想要討他歡心,甚至想與他再次圓房。
她竟然會嫉妒!
雷若文又喜又驚的站了起來,完全不顧柳青青在身邊,舉步追上她。
「曉宜——」
杜曉宣紅著眼眶,雷若文心疼死了,急忙摟住她,不曾安慰女人的他,手足無措的道:「乖,不哭、不哭。」
「我偏要哭,你很壞,我把我要回蘇州城的銀兩全都花光了去做這些衣服,結果你一點也不懂得欣賞,現在害我沒銀兩回蘇州了,你說,你要怎麼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