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香妃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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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老六是顆臭糞石,撲通落水再無聲息,想由他嘴裡撬出話來,那得先把他敲昏了,說不定聽夢話比較快。而周御史是自命清高的文官,他當初可是下足了功夫,才能早老六一步從周御史身上下手娶得嫡女為妃。

  不會說話的老六和清高的周御史,這兩人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八竿子打不在一塊,周御史看到老六一向繞路走,不會有任何交集。

  「還不是為了你的王妃,老六大罵周御史不識相,一家女許百家姓,明明是他先瞧上人家閨女,周御史卻老眼昏花地許給別人,御史的官再大也大不過王爺,他要帶兵滅了御史府。」陸定宗邊說邊看陸定淵臉色,不時停下來喘口氣,做出為其不平的神情。

  「那滅了沒,我好帶王妃過府奔喪。」老六要真敢砸了周御史家大門,他拍手叫聲真漢子。

  周清文雖然為人正直,但太古板固執了,一旦有所認定便咬死到底,不管有多少證據證明他錯了仍執迷不悟,堅持所見,是非曲折他說了算,別人的話都叫狡辯,六弟如果能把這顆石頭敲開了才叫真本事。

  周御史為了不讓人說他攀上寧王這棵富貴大樹,這位骨頭比人硬的老丈人硬是一次也沒到過寧王府,在朝堂上遇見也是頷首便錯身而過,絲毫不願污了御史清名。

  聽他說得輕快愜意,似乎是對岳家毫不上心,笑臉有點掛不住的陸定宗在心裡打鼓。

  「四皇弟說笑了,老六再糊塗也不會向朝廷官員伸出屠刀,他就是不甘心被你橫刀奪愛,嚷嚷著要你把王妃藏好,等你一不在府就上門來搶。」

  「是嗎?改日我找他聊聊,看他要文鬥還是武鬥,心裡老是擱著事誰也不痛快,一次分個高下也就服氣了。」為了一個女人連話都說不上了,說來有些不值,當初還能攜手上山打土匪,夜宿荒嶺話三、兩少年荒唐。

  「找他聊聊……」陸定宗語聲一頓,像吞了只蛤蟆般感到胃抽。「等等,老四,你不是和老六鬧翻了,怎麼還能不在意地先低頭,覬覦兄嫂一棒子打死都不冤枉,你可別服軟讓人笑話你沒膽氣,將軍一抽刀就下馬叫大爺。」

  燕王又封將軍王,為本朝第一武將。

  「三皇兄,你是樂見我和老六談和,還是繼續交惡,怎麼我覺得你話裡話外透著玄機,不希望我和老六走得太近。」陸定淵笑著以指輕叩圓桌,身後妙齡女子上前斟酒。

  面色一僵,他呵呵笑地帶過。「喝,今朝有酒今朝醉,你瞧這十幾個美人兒都是精挑細選的江南佳人,你看上哪一個就帶回去,多帶幾個也無妨,當皇兄送你消遣的小玩意兒。」

  詭計無用便色誘,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有婀娜多姿、千嬌百媚的美女投懷送抱,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坐懷不亂。

  陸定宗豪氣萬丈地張手一擺,環肥燕瘦,貌比西子的嬌妍女子巧笑倩兮、媚眼輕睞地擺動柳腰福身,那雪嫩豐盈呼之欲出,薄透衣衫令嬌胴若隱若現,回舞曼妙姿。

  潭水般深瞳煞有其事的睨了眼陸定宗,入口酒香卻難醉人。

  「三皇兄不厚道,你玩膩的女人才丟給皇弟,在你眼中我就這麼不中用?三皇兄,送禮要有誠意,就這幾個不知乾不乾淨的賤人也想我瞧得上眼?!」陸定淵蓄意譏剌。

  「你……」他忽地坐正,慍色在臉上一閃而過,但隨即又是笑若春風。

  「怎……怎麼會呢!她們可是百里挑一的可人兒,伺候起男人叫人欲生欲死。」

  「你挑個仍是處子之身的我瞧瞧。」

  「這……」

  「沒有?」陸定淵挑眉,輕笑,長指扣著酒盅,懶懶往後一靠。「再不濟就弄個你沒睡過的女人來。」

  陸定宗完全說不出話來,還真沒一個他沒碰過,個個都是他的小心肝,紅暖帳裡翻過浪。有美人他怎會不先嘗?

  對好美色的陸定宗而言只有他不想要的女人,還沒他要不到的小冤家,肅王府稍具姿色的丫頭他全睡遍了,就連年輕寡婦也不放過,有美人不上,活著還有什麼趣味。

  「三皇兄,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宮裡傳話來,母妃想我了,晚點我得進宮探望探望思子心切的好母妃。」以及她的兒媳婦、他的小瑞兒。

  陸定宗目光微冷,閃著陰沉,面上卻堆著好兄長笑容。「別急著走,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提提,定國公那閨女你瞧過吧!排行第二的嫡女,容貌出塵、秀外慧中、能詩善賦,彈一手好琴,內秀外妍堪稱良緣,當配我朝好男兒。」

  「三皇兄的意思是?」欲起身的陸定淵又坐回去。

  「那日和你起點小齟齬的是她表妹,叫香憐,我前幾日收了她,等著冊立為側妃,我想你只有一正妃、一側妃,還少了個側妃,不如我們一併辦了,兄弟同喜。」要不是他先要了易將軍之女,這等好事也不會落在四皇弟頭上。

  陸定宗有些扼腕未能得先機,定遠將軍和定國公皆是朝中重臣,他們的女兒為王爺側妃都委屈了,何況是妾,他心裡明白只能從中擇一,若是笑擁雙美怕是誰也不依。

  他中意的是定國公府嫡次女,納的卻是為他所不喜的易香憐,因為易遠山手中的兵權是他想要的,他需要武將為助力,而定國公府式微了,老國公過世後怕也分崩離析。

  「你指的是歐陽清雪?!」秋水為神、冰雪為膚,玉骨花貌,確實是謫仙似的美人,出水芙蓉。

  「正是,那一日她見到你便心心唸唸,芳心暗許,願與你鳳凰于飛,小女兒心事不便道予外人知,只能與她交好的香憐表妹道個分明,我呢!便當個月老來牽線,牽個百年好合。」既是兄弟,又是連襟,關係更為密切。

  他要在陸定淵身邊安插個眼線,一來監視他是否為太子所用,全心輔佐太子上位。二來是吹吹枕頭風,讓陸定淵偏向他陣線,有時女子的軟言軟語更勝明槍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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