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誰說不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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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謝謝。」童致暘接過口罩立刻戴上,跟著周宗樊走。

  周宗樊見他突然戴起口罩,奇怪地問:「你戴口罩做什麼?」童致暘故意咳了兩聲:「我感冒了。」周宗樊看了這個言行奇怪的職員一眼,不再問話,把他帶到董事長室外,舉手敲門:「董事長,我把人帶來了。」當何駿宏看到戴著印花口罩的童致暘,先是一愣,接著對周宗樊揮揮手。

  「去忙你的。」

  「是。」周宗樊恭恭敬敬地退下。

  童致暘此時一顆心怦怦地直跳,彷彿有個人在裡面打鼓似的,他好想轉身逃出這個地方,逃出生父的視線。

  何駿宏看了他好一會兒,說:「為什麼戴口罩?」

  「我……我感冒了,怕把病毒傳染給董事長。」童致暘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

  「我不怕,拿下來。」童致暘無法,只得抬手緩緩地取下口罩,力持鎮定地擠出一 個笑容。

  何駿宏凝視著他清秀的臉龐,活脫脫就是另一個自己,尤其那雙毫無污染、純潔的眼眸,更像極了她……他們就在如此近距離下面對面地站著,兩人心中那股無法言喻的奇異感受愈來愈強烈,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兒……「到沙發坐下,我有些話想問你。」何駿宏驚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懾心神,語聲嚴肅地說,話落轉身走回辦公桌拿起他的資料。

  童致暘才回過神來,一聽說要問話,立即心慌地說:「不要問,我什麼都不知道!

  」何駿宏閒言霍然轉過身。「你說什麼?」童致暘立刻掩口大聲咳嗽以掩飾剛才的失言。

  他的舉動在何駿宏眼中看來還挺假的,等了一會兒,見他還不想停,只好請他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打算好好地拷問一番。

  「你的母親姓童,你也姓童,是跟著母親姓嗎?」

  「不……不是,我是跟著父親姓,我爸爸也姓童。」童致暘坐在這張舒適的大沙發椅上,不但沒有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如坐針氈般難受。

  何駿宏讓他看看文件上空白的父親欄問:「你父親也姓童,為什麼沒有填上他的名字呢?」

  「因……因為……」童致暘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因為他是個曾犯過罪的人,而……而且他的名字也很不雅。」

  「哦?」何駿宏繼續追問:「怎麼不雅的名字?」

  「叫……叫……」童致暘急得手足無措,從來沒有想過要編個父親的名字,現在臨時要想也想不出來,但在他嚴峻的目光注視下,他慌得脫口而出:「童子基。」

  童子雞?何駿宏愣了愣,的確是不怎麼中聽的名字。

  童致暘見他不再繼續追問,也不再感到那麼慌亂了。

  「因為父親的名字實在不好聽,母親怕我被叫成『童子蛋』,再加上他是個罪犯,所以要我不要讓別人知道父親的名字。」他的理由聽來倒也合情合理,何駿宏也不再追問他父親的事。

  「這些事全是你母親告訴你的?」童致暘點點頭。

  「你見過你的父親嗎?」童致暘搖搖頭。

  何駿宏又開始懷疑起來了,不禁再追問:「你沒見過父親,怎麼知道你母親不是騙你的?」童致暘皺皺眉,默然不語地凝視著他,心裡卻叫苦連天,為什麼他要一直追問不休,再這樣下去難保不會說錯什麼話。

  何駿宏看他一臉為難的表情,祈求的眼神竟讓他心中莫名地湧起一絲不忍,似乎不該這麼苦苦地追問他,因為他看起來是如此地慌亂與侷促不安。

  「關於我父親的事,我想您應該去問我的母親吧!」童致暘實在沒辦法,只好拿出母親當擋箭牌。

  何駿宏聞言眼睛發亮,對呀!怎麼沒想到呢?「那你母親呢?」童致暘低著頭回答:「她不久前去世了。」何駿宏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這個小職員是不是在耍他啊?竟然叫他去向死人問事情!

  童致暘偷覷他一眼,看他好像被自己的話給唬住了,立刻抓住機會。

  「董事長,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告退了。」

  「好。」

  「謝謝董事長。」何駿宏等他出去後,拿起文件凝視著右上角那張一臉燦爛笑容的大頭照。天知道他是多麼渴望有個兒子,有個可以繼承事業和香火的兒子。

  童致暘走出董事長室進入電梯後,差點癱坐在電梯裡,雙手撐壁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揮手擦掉額角冒出的冷汗。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盡快逃出生父的勢力範圍才行,要是他三不五時地叫他進去逼問一番,難保他不會在追問下說出真相。

  回到辦公室立刻埋頭寫下辭職書,當他把辭呈送給上司時,黃課長大驚失色地「你要辭職?為什麼?」其他同事聞言也瞠目結舌。

  童致暘低著頭聲音沮喪地說:「董事長說我長得太像他了,看起來很礙眼,要我立刻滾蛋。」黃課長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怎麼會有這種事?!

  其他同事也紛表同情。

  「怎麼會這樣?」

  「董事長也太不講理了吧!」

  第四章

  在公園裡,一座五綵燈光照射的噴水池邊。秦湘萍凝視著他側面,一臉心事重重的表情使他看起來顯得穩重、內斂了許多,與平日有著孩童般笑容的他相差甚多。

  「怎麼了?」童致暘轉過臉看她,突然張臂抱住她,把臉埋進肩胛處。

  秦湘萍知道他在撒嬌,任他抱了好一會兒才問:「有什麼煩惱說出來吧!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童致暘轉動頭頸看著她膚若凝脂的頸項片刻後才離開她;呼出一口大氣,難掩心頭煩憂地緩緩道出心事:「我生父已經開始對我起疑了,昨天把我叫到他辦公室問了一大堆問題。」

  「問了你什麼?你怎麼回答?」秦湘萍好想知道何駿宏是否也被他弄得思路「秀逗」。

  童致暘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給她聽。

  秦湘萍邊聽邊笑,幾乎想像得到練達的何駿宏,那表情僵硬的模樣,聽到最後忍不住笑罵:「你竟然叫他去問你母親,如果死人問得出活話,那還有什麼刑案破不了的?」「我也沒辦法啊!誰叫他追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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